大堂里。
“这样做不合适吧？”小姑娘不解道。
“怎么做合适？”男人用自带权威的语气反问道。
那小姑娘看来不仅工作认真，而且对非黑即白又有一种特殊的执着，“应该先问一下组长，这是他手上安排下来的事，他同意了才能这么做〞。
此言一出，玲如此单纯的人都讶异不已。
“问他？这有什么问？这是公事，按制度办事，我说话都不算话吗？〞果然，隐忍的临界值逼近爆发。
没有人再说话。
沉默在大堂里无声无息地蔓延着。
有的人手中的动作仿佛也被按了暂停键。
那男人独立于一圈空旷之地，紧抿着双唇。
锐利的眸子扫了周遭一眼，意向人宣誓，在这里，我说了算！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冷空气似的在人群中散发开来。
小姑娘貌似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缺失在哪里，默默地开始干活——非常明确地，按照那位刚刚确立了自己江湖地位的人的要求干活。
仅仅旁观了这一切的人，心里应该都有一条准绳了。摸不清老大的脾气，大概不好惹，先绕道走。
所谓杀鸡儆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玲怕熟人看见，懒得打招呼，办完事就低调地出了门。
“小玲会计！〞没想到刚提起一条腿，正要跨上电动车时，保安一边推门往外走，一边试探地叫了一声。
玲回过头，那保安立刻笑了起来，“看见背影像你，果然是你”。
“嗯，谢谢，先走了，再见。”
“再见，请慢走，注意安全。”
《冬》第一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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