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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偶尔提起,才意识到“教师节”马上来了。最近总在自媒体“胡乱”的写文章,其实也勾起了自己对老师的回忆。我不愿触及与过多回忆那段经历和历史,一种耻辱感和灵魂深处的刺痛常伴随其中。所谓“知耻而后勇”毕竟着重于“后勇”,要不是各种事因的累积,可能真的很难打开那段旧时的记忆。
一、变态的“千字文检查”。
对于写作和文章来说,不客气的讲是我的长项。不管水平与内涵如何,洋洋洒洒的千言万语如信手拈来。不为人知的是,什么样的学习成长经历造就这样的自如?说实话,不是阅读、不是天赋,都是源于“写检查”的历练。
初中一年级的时候,我们班是学校出名的“闹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班主任,硬生生不到一个学期就被“气的不干了”!接手班级的是此文重点讲述的“赵老师”,一个粗犷、高大、“暴力”的中年男人。被整治是必然的,一群初一的毛孩子“闹得满校皆知”也是一种境界。比较偶然的是,外表粗犷的赵老师整治的方式却出奇的斯文,就是逼你写检查。这不是普通的检查,第一项的要求是,扣除标点符号必须达到一千字,俗称“千字文”。熟悉老师各种管教“套路”的我们最初还不在意,结果“噩梦”就此打开了。“大事小情千字文”,只要你犯错误了,即使是乱扔个纸条之类,马上要求去写检查。检查写完之后,老师先不看内容而是直接数字,即使差一个字也马上“撕碎”,然后仍到你脸上,厉声要求你“重写”。中考的作文也不过600-800字,连篇累牍的千字文下来,所有淘气和贪玩的想法都化作了浮云。毕竟,我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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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第一次“变态”升级,三千字。
赵老师接手的第一个学期期中考试,我平均分从83分上升到89。还没高兴多久一个噩耗传来,老师为了表扬我的进步,让我利用周末写三千字的个人经验总结。我再次感叹:我还是个孩子。回到家我“上蹿下跳、掏心挖肺、绞尽脑汁”的拼命完成了这个“变态的任务”。很多人后来经常感叹和赞美我“惯用”的排比句,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是曾经写检查为了“凑字”逼的。
三、第二次“变态”的升级,一万字。
期末考试,噩耗再次传来,我又进步了。平均分达到了95分。老师异常开心的招呼我,此刻我着实希望他绷着脸骂我。一万字,对没错,进步那么大,写一万字的经验总结。我不禁再一次感慨:我还是个孩子。就是这样,在给定的一周期限内,我居然还先“疯玩”了四天。剩下的三天内,面对早就准备好的26张四百字稿纸,迷糊的已经不知道怎么写到的最后。“万字文”写完,总算经历了一个愉快的假期,没想到的是,第二学期一开学,居然要求我当着全班同学去念,整整两堂自习课呀,你知道那会我有多“恨”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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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结束后,我和同学回学校领成绩,恰好在校门口遇见您,您清楚的记得我们每一个人的成绩,看我的表情却异常失望,我知道自己没有考好。至今没敢告诉您的是,就在中考第一天结束后,我还偷偷跑去“录像厅”看了一场录像才回家,尽管第二天还有其它科目考试。
两年的相处,您没少骂我、罚我和揍我,千字文就更是家常便饭。但我始终没有“真正”的向您低头。直到中考结束后,您把我叫到家里,拿出一张崭新的“入团申请书”。我记得我是“最后一批写入团申请”的后进份子,就是这样也因为没几天又犯错被您“撕个粉碎”又仍回我脸上。在家里您对我说:快毕业了,把申请书给你补上,师生一场、留个念想儿。那一刻,我才深深的意识到,我错了。去政教处补入团手续,早就是“老熟人”的政教老师,一改往日严肃的表情,温情的对我说:考出去了,要好好学习。然后轻轻打开抽屉又说:你的一万字“检查”我们留存了,读给以后的孩子们听。
如今,我依旧是个普通人。但经过您曾经的“锤炼”和生活的磨砺,我想我是个堂堂正正的爷们儿。“玉不琢不成器”,没有老师的“锻打与磨砺”也许我早已坠入生活的深渊。
教师节了,在这里向您说一声:赵老师,那些年让您费心了,感谢您!我会走好未来人生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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