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村的张翠花生得如花似玉,却因为生母早逝,继母做主将她嫁给了太阳村的王家独子。结婚5年,翠花生了3个女娃,因此翠花没少受婆母的白眼,整天唠叨王家要绝后了要绝后了,对翠花也越发苛刻,翠花丈夫生性懦弱,也不敢反抗母亲,尽管现在翠花怀着这胎快要生了,在炎炎夏日,仍被婆母叫去收割稻谷干农活。
过了几天,翠花阵痛生下了一个男婴,全家人大喜,取名华子,但是还没高兴几天,华子就开始发烧,即使翠花天天抱着他找乡里的大夫看病,华子依然不见好转,就这样病了一个月,华子气息已经很弱,翠花婆母叫她不要再花钱看病了,丢了去继续再生吧,翠花无奈把华子放进了厨房的簸箕里,然后出去干农活了。傍晚回来的时候,发现簸箕里的华子竟然在吃自己的排泄物,一堆苍蝇扑在他身上,而她婆母只照看几个女娃根本不理华子,翠花实在于心不忍,帮华子洗澡了决心最后一次找大夫帮他看病,过了2日,华子居然退烧了,却留下了后遗症,呆呆滞滞,傻傻愣愣,在被欺凌嘲笑中长大,此后翠花还躲起来生了个女娃,送人了。
到华子成年那会,翠花的婆母已过世,翠花的女儿都出嫁了,翠花一家想着即使华子傻,但也不能让王家绝后啊,便凑了点钱四处打听,帮华子娶了个媳妇,华子媳妇是精明人,唯一不足是出生便残疾,一边的腿是曲折的,靠拐着一条木棍走路,她甚是不喜华子,但是年龄到了,确实没有好的人家会要她,就不情不愿嫁了。婚后,华子很听他媳妇话,天天勤奋打扫院落,挑化肥粪便种菜种田,只是妇人从不让他外出买货物,只因有一次华子去买鞋,挑货郎说5块钱卖给他,华子虽脑袋不灵活,仍知道讲价,央求货郎便宜点,货郎说4块,华子便说4块5卖不卖,他媳妇知道后气得把华子手都掐紫了,至此只吆喝他做田地活,将家里的所有收益握在了手里。翠花夫妇虽对她千依百顺,但华子媳妇对他们却不好,时常不等他们干活回到家吃饭,便把饭倒去喂猪,与几位姑子关系也不好,即便如此,翠花他们依然不敢言,只祈求妇人能生下一儿半女。
过了1年多,华子媳妇一举得男,此男长得虎头虎脑,可爱得很,只是右手大拇指后长多了一个弯弯的小指出来,乡里大伙叫他“孖指哥”,孖指哥在翠花一家人的宠爱和期盼中长大,此后华子媳妇再也不愿和华子同房,翠花和她几个女儿也一直秉承家和万事兴的原则,一直忍让,因为华子媳妇不能干活,翠花便和华子耕稻田,种菜、养猪卖,收入大多给华子媳妇,翠花自己拿一点点买日常。到“孖指哥”10岁时,翠花丈夫去世,华子媳妇另起了一个新的小院落,把翠花和华子留在了破旧的祖屋,不准他们到新房住,至此翠花女儿们和翠花媳妇关系恶化,但依然很宠侄子,从不让他干苦活。
“孖指哥”读完初中便出外工作了,开过各种的店铺,本钱大多是他姑姑凑钱给他打本,虽然他没像他父亲一样呆傻,却不是经营的料,生意屡败后,他的姑姑们提议他去读职校,他却不愿意,就这样回到了镇上的工厂工作。为了延续王家家的后代,他的那些姑姑们商量着给他娶媳妇,不久便有人介绍了一个女的,长得很圆润,能说会道,“孖指哥”很喜欢,他姑姑们很欢喜觉得“孖指哥”有家了,她们便少愁一点,就凑钱给他结婚了。开始时一家人相处还算和睦,像华子媳妇这么难缠的人也说“孖指哥”媳妇人很好相处。2年后,“孖指哥”媳妇生了第一胎女儿,谁知道生了没多久,“孖指哥”老婆便跑了,此时才有人说他媳妇是酒吧常客,估计是跟男人跑了。为此“孖指哥”一蹶不振,痛不欲生,啥都不干了,天天在家喝酒睡觉,他女儿由他娘照顾,他娘也因此痛恨“孖指哥”媳妇,天天在家骂骂咧咧。谁知道过了几个月,“孖指哥”老婆回来了,“孖指哥”又重新活了过来,只不过他娘和他媳妇关系破裂了,他娘骂他媳妇破鞋,他媳妇也不甘示弱,不给他娘碰他女儿,两人三头两天吵架,吵到有一次“孖指哥”受不了,担护了他娘一下,他媳妇不干了拿着菜刀要砍他,至此“孖指哥”家便两天一大吵,三天一小打,“孖指哥”的女儿都被他们吓得一看到陌生人就哭,看不得碰不得。太阳村里的妇人特爱看这种热闹,每次都说“他们家又开始了”。
就这样过了一年,“孖指哥”姑姑们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劝他离婚,“孖指哥”不情不愿离了,还没过一个月,又跟他老婆和好了,跑去复婚了,“孖指哥”他娘恨得啥都不理了,去学打麻将了。此时翠花已经80多岁,边带着“孖指哥”的女儿,边干农活,她几个女儿劝她不要耕种了,但是不耕种,“孖指哥”家没饭吃啊,要养着“孖指哥”和他娘,还要管着华子不去犯傻事,翠花的几个女儿生活也一般般,被“孖指哥”家折腾久了,只愿意掏点钱给翠花,最后劝“孖指哥”不要再要小孩了,这样的家庭不适合小孩生活,只是“孖指哥”不听劝,说起码要生个男孩,王家不能在他这代绝后了,几个姑姑便不再管他的事。
过了2年,“孖指哥”老婆剖腹生下了一名男婴,令人惊恐的是,这名男婴的右手5根手指,长短不一,大小不等,“孖指哥”当场黑了脸,翠花和她几个女儿泪流不止,去找检查的医生,得到回复是:孕检时婴儿身体手指被挡住了,看不到,一群人脸色惨淡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此后,“孖指哥”他娘依然不闻不问“孖指哥”的事,他老婆也因为儿子的残缺,再次跑了,再也没回来过。“孖指哥”照旧天天睡觉买醉,翠花快要90岁了,靠着几个女儿给的微薄钱银,带着2个小孩,在祖屋里生活着,很多时候她回忆起当初,就会想起怎么自己带着华子看了最后一次大夫呢,怎么就带了呢。
时下一村主任悲怜道:有甄嬛的容却没甄嬛的命,缘何非要得男,是以继承皇位么?此王家非彼皇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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