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0.24
今晚很热闹。雨刚刚来过了,但三楼的窗户懒得擦就走了,随便在边儿上敷衍了几滴干瘪的家伙让人无语…窗外的空气里有人刚丢下了一些零碎模糊的声音,不过稍微逗留了一会也就善终了。框子的左下角有个别致的小院——有棵树很漂亮,认识的都叫她红丝绒小姐。我最喜欢刚入夜的她,深邃的群青色很懂得奉承,总能把她的风情衬托得很恰当。就在刚刚,院子里迅速长出两束晃眼的光,第一次我叫他宙斯(我怀疑他大概是看上了红丝绒),第二次的听声音像是他老婆。至于后面接连登场的也认不清是什么三姑六婆了。说实话我没明白这演的是哪出,不过气氛倒是不输莎士比亚的戏剧。不知道什么时候闹完了。
窗户又变回了一个黑盒子,仔细看里有蜗牛爬过的踪迹,孱弱也晶晶亮,只是不知道蜗牛去了哪里,还会不会回来。
2019.12.24
写在圣诞前夜
Chirstmas Eve是个恐怖的发明。
在这一天,各式各样的欲望都被赋予同一种莫名的特权。嘈杂摇曳的地下,上演着此起彼伏的迷你舞台剧。许多涨红的脸被规矩的座椅安排成一道道展览线;精致的姑娘配粗放的声线;嘴巴长在一起的情人;婴儿车里躺着被过度包装的缩小版养老院VIP……
地面上偶尔几家亮着灯的餐馆,能瞥见几个戏剧性的身影在光簇里若隐若现。客人身边往往游荡着几位打扮得很热闹的服务生,眼神隐匿在眼眶的阴影里,远处看,配合毫无起伏的表情让人觉得十分诡异。
走去教堂的路上,心里十分明白自己或许也将汇入某种神秘力量,所谓自我在一种叫氛围的东西里时常会被迫成为一个卑微的符号。而这种无病呻吟的塑料陶醉是奢侈而危险的——对于衣衫褴褛或卧宿街头的人来说,在这样的夜晚,一杯咖啡或一听啤酒也格外奢侈且危险。
与其说这是一个宣布慈爱诞生的夜晚,不如说这是对上帝的一场集体谋杀。
2020.4.24
房子已经空了
落日投映在粉刷的白墙上
微微泛着焦黄
像放了很久的焦黄的书页
2020.10.15
和陌生人短暂的眼神交流
婴儿车像是迷你教堂
恬静的天使收拢着孱弱的翅膀,均匀的呼吸
流动的人群缝隙里传来动情的歌声
站在真诚和真实边界吟唱的传教士
她周围的人形 时而明显时而淡薄
但不管怎样总是在的
群青色的夜幕渐渐粉饰在蜜糖色的点点灯群里
魔法世界的大门在淅淅沥沥的碎语中在人们的眼前舒展开来
2021.2.16
Pierrot: Why do you look so sad?
Marianne: Because you talk to me with words, and I look at you with feelings.
That is the basic problem. You're waiting for me, I 'm not there. I arrive…I enter the room…that's when I really start to exist for you… but I exist before that… I had thoughts. I may have been suffering… so the problem is to show you alive, thinking of me, and at the same time, to see me alive by virtue of that very fact.
2021.2.21
请让这辆车在这条余温将尽的路上一直开下去…
语言拂过心头
大岛碗的晚上
一场永远也看不完的电影
一个老人
晚上回家叫了辆车,问了一声能不能放歌。师傅同意后,一人一首交叉着放。我偶尔爆发出笑声,师傅间接性哼唱,两人静静地一言不发听了一路。分别时各自道声感谢。回到家推开门,眼前闪过车辆依偎在温热的人潮中的画面,脑子里突然回响出那句不知道哪位法国人说的“彼此沉默的时候,正有天使飞过”…
2021.2.22
刚刚有个男的在楼下突然大吼了一下,然后就听到稀稀落落的呕吐声混杂着风刮过窗户的声音。安静了一小会后又有只发情的野猫嗷嚎了小一阵子。在这么狭窄的五分钟里,感觉自己同时经历了生命的悲情和愉悦,做梦一样。
2021.3.14
誰も悪くないから辛い。
今天
疯求了的世界说着疯求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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