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16个弱势人员,生活来源全靠社会救济和政府帮助,既不识字又不会言辞,有些寸步难行,有些无计可生,心里有挥之不去的自卑感。也常被另眼相看。既便觉得理足勇于争辩时,又被霸道之人恶语打压,被迫收势没趣离去。这些弱势的老人中年少儿孤单的居住,孤独的生活,孤苦怜丁的喜怒安乐。
80年代末,周家院子周小波12岁,双目失明,8岁那年霜打苦边草,父母相继而亡,叔父也自身难保。郭家院子郭文多,40来岁既聋又哑,靠手势与人交流,上有70老母,虽能劳动因智障而无所做为。新屋院子蒋祖细,62岁,一眼翻白、眼睑上卷、一脚跛行、一手掌固定后反、不能前掀,行动不便,一间房里半边安床半边厨。坳顶上郭名细50多岁,独处,常年生病。大院子蒋得省70多岁独处年老多病,新院子蒋祖连妻姚氏双目失明,二老均是70高龄相依为命,膝下无儿,马家庄彭树华右脚短小且跛行,40才聚一妇,生下一男一女,没有经济基础的家庭一度陷入贫困等等。他们不能自食其力,生活困难,缺衣少食,必须在社会和政府的救助下才能免强度日。这些人成了我的牵挂。
他们虽有自卑,但也很自强,因为有田土,能努力缴纳皇粮征购,因为有乡规民约,他们自觉遵守,他们只是肢体上的扭曲,五官上的缺失,可灵魂是堂堂正正的。只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和正常人一样创造价值,而使生活倍受煎熬低人一等,当他力所能及的已经比常人做的更好,因此,他们应该受到社会的尊重和关注,应该受到政府的接济。而我做为一村秘书更应该把他们的冷暖温饱起居记在心头。
我把他们的生活做为我村务的重要部分,职责所在,毎月一次定期上门嘘寒问暖,寒冷的冬天送上棉袄棉被,青黄不节时送去大米小麦,病在床头送上政府解决的治病钱,年关将至送上钱粮,当他们最需要我的时侯,我就会出现在他们面前,听他们诉说生活的难易,帮他们代写求助文书,看他们床上锅灶米桶。特别是那可怜之至的周小波,我上他的门最多,送的物品也多,他的嘴最甜:“彭秘书你又来了,搭帮有你这个秘书象是兄长”。我虽然没有能力贡献什么,但我及时向政府报告他们的需求和及时将政府的救济送到,完全实现了雪中送炭,饥中送饭的最佳效果。
10年后的一次我回家看望老父,在洞头乡政府所在地的公路上,与我相向而来的一个拄着拐杖同时敲打着路面的年轻人,我仔细一眼认出是周小波,激动的叫出他的名字,只见他立马收起拐杖,双脚并立,“哎呦,是彭秘书,听说你当干部去了,今天回来看看了”。我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你还听得出我的声音来,“我看不见你的脸,但我会把你的声音记在心里”。
此刻,又给我澎湃的心情凭添几分汹涌,我那些许的牵挂背后种下了刻骨铭记。真是“诚心能叫石头落泪,实意会使枯树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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