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级历史文化学院 陆陈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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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里本来没有故事,感悟的道理多了,便被编织成了故事。顾城的诗如水清澈,似烟飘然,犹云朦胧,诗里的故事看似云淡风轻,细细读来,已是炉火纯青了。
故事从一代人的心声里开始“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开始读来只替作者悲伤,生在文革又动乱的时期,为了追寻光明的未来,披荆斩棘。读的次数多了,它总会在我悲伤无助之际从我心头一闪而过。那天夜里,一切寂静无声,我独自蹲坐在铁栏杆的一旁,那种冰凉的刺痛感蔓延到了我的心头,眼眶里超载的眼泪,让我绝望心碎。顾城的诗,他的故事来的毫无征兆,猝不及防,我拾起地上的落叶,反问自己,就像顾城说的“路是这么窄吗”,然而另如今的我无法理解的是,故事的起因,只是英语考级的失利,只是因为没法实现当初对自己的承诺。抬头一道暖橙色的灯光洒落,我出现在这道光里“走了那么远,我们去寻找一盏灯”,灯尖就是我要找的光明。我开始意识到,我也生活在诗里,经历着诗里的故事,体会着同作者相仿却庸俗得多的感受,追寻着我们想要的光明,即使只限于自己。我试着从平地仰望着珠穆朗玛,却忽视了“在山石组成的路上,浮起的一片小花”,我试着向上攀岩,就如“种子在冻土里梦想春天”。走现实的路从来没有想象的美丽,不肯接受嗟来之食也是我最后的倔强。追求光明吧,让自己发光!和诗里的故事一样。
顾城在《给我逝去的老祖母》中用朴素的语言彩笔描绘着老祖母生活的画面,又不禁令人心痛。“你围绕着我,就像我围绕着你”,老祖母定是将绚烂散落在顾城心上,擦出的火花被爱浇灌着,瞬间燃烧起来。而今,温情依在,只是定格在了那年,那一天,那个特别的时刻。今年六月,我第一次送走了我身边的亲人。我不敢想,美好的回忆只会让我感到无尽的害怕,他的背影还是出现在我的眼中,却如涟漪般涣散开来,消失在暮色里,消失在门口燃起的火堆里。顾城说“我知道永逝降临,并不悲伤”,我想,太爷爷到了极乐世界,也并不悲伤,不知他是否会因世间亲人的惦念而惦念。
回想我走过的路,孩童时期的加减乘除,故事图文就是我生活的全部。数着星星就想成为天文学家,算对了四则运算就激动到语无伦次。“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我想要用我稚嫩的双手,纯洁的心灵画出大地最美的样子,我愿意编织着美好的画,描绘出未来,因为“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顾城的这首诗是如此的耐人寻味,如同一个孩子半梦半醒时的自言自语,又像是作者历经沧桑后极力营造的幻想世界。如今看来,那时的天真反而成了笑话,那只被我遗弃在墙角的画笔,曾承载了我的童年。
诗中有我们的故事。我们,生活在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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