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同生死,共命运。
我曾经帮助过“我”,“我”也曾经害过我。但无论如何,后者却大于前者,至少,在我清醒时,是笃定无疑的。
求学那几年,我失去了童年的伙伴,遇见了许多同学。课余间隙,有不少同学躺在床上,悠闲地“吞云吐雾”。“我”悄悄来到我身边,说:“去吧!别犹豫,感受一下那份清闲!”
起初,我置若罔闻,不予理睬。后来,我还是经不住诱惑,嘴里多了一股浓浓的烟气。在“我”的不断诱惑下,床底下居然有了几个烈性酒瓶。
我终于有工作了,想想,还真不易。
工作后,兜里有点资本了,却发现书架上的书逐渐减少,书架旁侧,更多的 是一些啤酒瓶。客厅茶几上的烟灰缸,升腾着曼妙的烟雾。这还不算,吸烟吸得牙齿发黑,黑妹牙膏,怎么冲洗不掉那烟垢,酒性熏得两眼发红,影响工作,那是常有的事。
终于有一天,闹出事来了。
我到集市上买菜,久违的同事一再挽留,邀我一起小聚小酌。“我”又出现了,对我说:“去吧,要不,你就不是他兄弟!”同事把藏在橱柜的酒拿出来,悉心招待,谈笑风生。我一时尽兴,没数杯次 ,就跟他们狂歌街头,影响群众,几个民警,把我带进了拘留所。
放出来后,我的“嗜好”依然未改,有事没事,还是喜欢整几口。
起初,醉了还会乖乖听老婆的话,偶尔只是把抱怨吐得遍地狼藉。后来,用酒过猛,就不是常态了。每逢醉眼朦胧,看什么都不顺眼,总觉得万事万物都有毛病,非得修理一翻,才可罢休。
修理也得有诀窍,不可鲁莽。起初只是修理桌椅,毕竟醉眼朦胧,终归越修越坏,只能弃而舍之。后来,别说东西,就是看见人,也觉得哪个地方不对劲,非得修理一翻,才可舒服。
“我”最后一次来到我身边。对我说:“你醒醒吧,再修下去,迟早一天,你也会把我给修了,我要走了,你请自重!”
那天夜里,我模糊记得好像修理过一样东西,但不记得何物。
第二天清晨,我依然精神抖擞,扎好领带,准备出门。无意间,眼光刚好触碰到放在桌边的一张纸条。
不错,是老婆的笔迹:你行啊,居然也敢修理起我,你继续,我不回!
那天 ,下雨了。挂在腮边的,不知是雨,还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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