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这个不起眼的校门,只一瞬间关于大学的美好憧憬直接打了对折,他腹诽了一句:“这门也太小了点。”我的爸爸正在和门卫搭话,出租车司机点燃了一根烟,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烟一口没吸,已经燃烧掉四分之一。
我陪了个苦笑,一句没听懂,对方手口并用,我费了好大精神才大概明白了一点:司机说我们来错地方,我们要去的地方不是这里,是另一个遥远的地方。
我敷衍点头,没否认也没承认。妈妈从出租车的窗户探出脑袋,四处看看,脸上也有那么一点失望,为了不让我难过,她掩饰着那份失望,没话找话,说杭州这城市如何如何,绝口不提这学校一言半语。
我倒是很会自我安慰,“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校不在大,女美就行!”这一片好像是高校集中地,正直秋高气爽,女生一个个穿的都很节约,南方姑娘又整体偏瘦,衣品很潮,应了那句“秋色满园关不住,遍地红杏随便摘。”
看到这些,我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平衡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选杭州这所城市图的不就是江南出美女,学校好不好不要紧,又不是来学习的。
我停止胡思乱想,真实的想法让我感觉对不起不远千里送自己上学的父母。内心的小内疚,只用一天就烟消云散,倒不是我多么不靠谱,实在是我父母接下来的行程让我郁闷到死。
来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直接从沈阳坐火车到杭州,送我到学校之后,他们两人回去的路线是先到上海,然后苏州、南京,从南京转北京、天津,再去大连鲅鱼圈,最后回沈阳。
我怎么感觉这安排有些针对我呢,我总算看穿了他父母的嘴脸,嘴里说的全都是为你,终究不过是拿自己当由头,自己去happy了。太明显,就不能把来回的路线调换么?
我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被抛弃了。大学第一天就得到这个结论,让我种解脱的感觉,父母你们玩你们的,我玩我的,你们有你们的二人世界,我有我的花花世界。
办完入学手续,父母匆匆离去,我望坑他们一顿的想法落空,四人寝室只有我个人提前一天到的,我口大口呼吸着寝室内的空气,心里呐喊:“这tm的就是自由,自由,自由。”
那时候他觉得那就是自由,成熟以后才知道,那只是社会的预科班,没人管而已,自由可没那么简单,没那么简单,否则裴多芬也不会呼天呛地,高喊:“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无自由顾,两者皆可抛。”
我慢慢也明白了,若自由如自己所拥有这般,裴多芬也不用追求一生,大可以念个大学就解决了。当然,我的结论来源于生活,每次向家里要钱,自由就成了笑话。
大学就这么开始了,我躺在一米六高的床上,手里捧着我的《黑暗圣经》,那是一本高级货,全彩页,全书一百多页,能看到的文字总计不超过一百个,书上是全世界各国的女人,她们身上的衣服饰物总计不到字数的十分之一。
可别小看了这本书,它战功赫赫。过程基本一样,高考之前最后一个月,我去女同学家自修,学习累了,拿出这本书两人解闷,之后就不知不觉讨论艺术与天性。
想到这些回忆,我放下书,一个翻身,“我靠了!”我不自觉的骂了句。不太习惯住这么高,忘记自己躺在一米六的高的床上,这下吓的不轻。
万幸,高中一直踢球,手脚还算灵活,关键时刻抓住护栏,尽管如此右大腿还是划出了一条二十厘米左右的血渍,右臂肌肉拉伤,左手划出一个口子。
而我的小和尚竟还挺着,当时正是年轻,血气方刚,撕了几片卫生纸就冲进厕所,五姑娘巧妙配合,一股阳气直泄而出。之后我开始随便处理下伤口,再次躺回床上,心理总是忐忑不安,前车之鉴,不能不防。
一个翻身翻出阴影,这床这么高,以后怎么能安心睡觉呢?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人设计的床,下面是书桌兼电脑桌,还有衣柜。坑啊,一个大好青年,就这么变成恐高了。
我翻来覆去再难安定情绪,无奈,只好下床,随之穿了套清凉的衣服,走出了寝室楼。正是下午,我在校园内来回兜转,校园正在施工,最终我跑到综合楼看新生。
综合楼是新生报名的地方,我上午就是来这里办的手续,这会无聊,倒觉得这地方倒可以待上一待。
整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我的心一点一点变的低落,先不说妹子美不美,就数量上来说,太可怜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女生怕晒,所以这个时间都藏起来了。
基本上看不到女的报名新生,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学姐,学姐穿的倒是勇敢,不过姿色就让我不敢恭维。我正百无聊赖,一个有点土气的男孩,操着一口难懂的方言,声音好似蜡笔小心,对着一个学姐问:“阿姨,你是老师么?”
那学姐当时就翻脸了,可惜脸黑过鞋底,愣是看不出是不是脸红了。这群负责接待的学姐,看起来都非常成熟,这么说吧,如果她们说自己今年四十,你可能会客气的开句:“真的么,看起来还挺年轻。”大概就是这样。
我后来回到寝室,发觉那个问话的是自己的室友。我这人特别勤快,反正待着也是待着,就帮着学姐们干这干那,学姐也没把我当外人总是给我安排各种各样的活。安排活就算了,只要一有新的女神来签到,她们总能找到别的事让我忙活。
我气的不行,感情这事还有团伙的,学姐们把我拦下,她们马上一个眼色,冲出七八个学长,一拥而上,这些学长的热情简直让人发指。白自在觉得,这几个学长都恨不得把学妹抬着走。
“无耻,刚刚那个男生报名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人影!”我嘟囔一句。这是彻彻底底的截胡,不过学妹们明显感受不同,她们面带桃花,觉得这是个充满了助女人为乐的温暖家庭。
学姐们也不是特别混蛋,晚上聚餐的时候,没忘记叫上我。我不知道是去好,还是不去的好,正在我挣扎的时候,一个学长给了我鼓舞,他挑着眉毛告诉我晚上有好事,还信誓旦旦的说他是我老乡。
他说话有一股浓厚的河南味,我实在不知道他这句老乡到底来自何处?不过我不得不感叹,这学校的管理也过于松散了,自己半路混进来,都没人发现么?
我不太相信那个学长,不过一个女人拉着我,那力量赶上一头小母牛了。她是一个样貌普通的中等身材的女生,样子还凑合,脸上有一种耐人寻味的风尘感,穿着规矩,我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答应跟着他们去鬼混。
可是我仍然去了,因为拉着我的那个学姐,用力过大,不小心将规矩的运动服,敞开一条二十厘米的缝隙。然后我就觉得,我得去,必须得去,不为别的,只为了她那呼之欲出的两颗大馒头。
刚刚那个学长又回来了,搂着我的脖子,一脸的坏笑:“G!”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回了声啊:“啊?”
学长问了句:“你肺活量怎么样?”
我摇头,肺活量是我的软肋,比普通的女生还不如,每次测试都不足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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