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去世二十多年了,可姥爷的音容笑貌还是那么清晰的留在我的记忆里!
姥姥家开始住的是四合院,北屋高大宽敞是姥爷的弟弟三姥爷住。西屋一大间是姥姥和姥爷住,我常和他们住一起。里面有炕和吃饭的桌子,还有一些日常用品。东屋一间是没娶走的两个小姨住,里面放一些衣物和粮食囤。那个小院里留有我童年的记忆。
三姥爷当时是吃皇粮的人,家里条件自然要比姥爷家好一点。三姥姥喊我小韩妮,让我帮她打个酱油醋,她是很大方的女人,常给我一角钱,留下一分或二分做为我的跑腿费。我自然很乐意去为三姥姥跑腿了。可是我的姥爷要是回来就一定会让我把剩下的钱还给了三姥姥,一分都不让我留。面对姥爷森严的面孔,我心里即使有一百个不愿意可也不敢说什么。
姥爷对几个女儿要求十分苛刻。门后有一大洋钉,订上挂着绳子,谁要是不听话,姥爷就说把门后绳子拿来惩罚。当时村里还是生产队,姥爷是村里的干部,我们亲眼看到邻居家孩子在地理掰玉米回来在灶台上烤了吃,香喷喷,馋死人了,可是我们都不敢。记得有一次小姨从地搞了一把麦穗,回家让我姥姥给烤一下解解馋,姥姥就拿到去烤,嘴里一直嘟囔着,你爹知道了准揍你。考好了,就放簸萁里用手使劲搓搓,籽粒饱满的麦粒就分离出来了,我抓一把就捂嘴里,没尝出啥味道就没有了,我伸手想再去簸萁里抓,小姨用力敲打的我的手背,我哇的一声哭起来,这时姥爷从地里回来,我忍住疼,留着眼泪,姥姥让我快不要哭了,赶紧把吃剩的麦粒藏起来,说着姥爷就踏进门来了,问是谁偷的麦穗,小姨是硬骨头,她虽然害怕姥爷,但还是很勇敢的站起来承认了,是我,姥爷匈着脸说进屋,喊我姥姥说门后的绳子拿来。我小姨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任凭姥爷拿绳子往她背上屁股上使劲地抽打,小姨有时会捂着脸但是从不哭大叫。每次打小姨,我都会在心里默念一百遍,一定要听话,一定不能做错事!
姥爷是地道的庄稼人,他一辈子只与土地打交道!改革开放后土地实行了大包干,他就把土地当宝贝一样伺候着。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坐一壶水泡一壶茶,在干净的院子里穿一身宽松粗布衣服,打上半小时的小红拳,擦一把汗喝一壶茶,拿出农具就在石头上擦擦的磨,侍弄的亮闪闪。他再拿一块羊肚子手巾包在头上,收拾所用农具就要去地里干活了!
姥爷每天重复着自己的劳动,担从不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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