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遇见,说不上闪耀,也没能惊心动魄,事实上红着鼻子眼睛看见的世界明亮而且干净,这时候,说邂逅不够庄重,说重逢,不足以形容。嘿!你是和我有过几千次擦肩而过的人吗?我没有例证,你也没有信物,但我们都知道,是的。
我从一堆纷乱的截图里寻找,忽然看见那一刻泪痣,霎时间,风雷电转,我没有想起是具体的那一件事,但我似乎透过那颗痣看见了,那个逆着光的少年,正对着我笑呢。
半夜十二点零二分,你说该睡了,我说该醒了。我们谁也没有输给绕过指尖匆匆而去的长河,但天上遮住月亮的那片云朵不再是亮的羞红了你脸颊的那朵。
压抑的眼泪会决堤,从来没有人敢相信软语温言的清冽音线,有一天会为一个记不清楚面目的人难得钝了一次。听见的人不敢听见,欲言又止的人默默出神,只等这一场暴烈的风雨吹过去。
一个圆可以是什么,棒棒糖上的甜腻与太阳的炽热都不足以填满它形象的无底洞,扎起了的丸子头掉出一绺发丝,跳跃在叶子们漏给嫩草的光束上,闪闪发光,就像猫儿的线球,勾得心里无法不去想她。
还想再写些什么,但却好像拐进了死胡同里,汹涌的情绪化作疯狂的海盗,将那些珠玑一般的词句抢劫一空,堆在眼底泪光里的宝窟里,也不知道什么样的骑士能去到这人的心底,盗取那一窝被尘土淹没了的鲜活。
又一个失眠夜,挨个敲过去消息,只有一个人还在通宵开着游戏,快要过了新的一天的第一个小时了,他还是不舍的帮她多数一只绵羊,打跑一只恶鬼。
你说什么是爱情,促狭的看着她强做镇定的怂样,弯下腰来,乘着避开路灯的那一瞬,偷香一口,然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然后暗暗盘算着怎么样再来一次深刻的表白,好让她在动容的压抑里对他死心塌地。
一个背影足够要了她的命,从此没有君王,堕落的惶恐蚕食着那个可怕的梦境,就像扑进了蛛网的蝴蝶,任由罪恶的欲望啃噬美艳之下的柔软。
透过眼睛的尽是模糊的幻影,人们像一尾尾迷醉在夜色的鱼儿一样,蛰伏在光影的波动里,任由身躯随之晃动,好惊醒那封闭了千年的大门的守门人。然后说一句,等着吧!我会亲手斩杀你,进到那里面去,掠夺那娇柔的夜莺,让它惨死在毒蛇的口下。
2018.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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