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端进来茶水和一些点心。
木豆听庭远一番话,点头说到“我也很奇怪邬建白怎么忽然就心性大变,就像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人一样。”
庭远一旁端起茶水正欲喝,听他说到此处心中“咯噔“一下,放下茶水。
“木豆,你刚刚说什么?”
木豆不解,“没说什么啊。”
“再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我就说邬建白心性大变。”
“后面一句!”
“好像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人?”
“对!就是这句!”
木豆张大嘴,“庭远,你是说这身体是邬建白的,魂魄不是?”
庭远点头。
“我也只是猜测,不能确信!过两天还要去邬家,我还有很多谜要解开!”
初四这日,庭远带着江蓠和乔装好的木豆三人一同去了邬家。
江蓠将准备好的花茶拿上去了梅秀那里。
“陆姑娘,快来,帮我看看这身衣服怎么样,这是夫君亲自为我设计挑选的,说明日他生辰时穿,难得他这样用心。”
梅秀说完一旁娇羞不已。
江蓠看那梅秀身着一件缕金百蝶穿花上衣,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百蝶穿花栩栩如生,衣服确实华贵典雅,只是若换一个瘦些体型,再有一张清丽容颜,定是熠熠生辉的。江蓠不便多说,淡淡一笑。
“少妇人的衣服确实华美!邬少爷真是用心了!”
梅秀一旁羞红脸,开心不已。
“这是少夫人要的花茶。”
“芹香快收下,明日客人们来了就用这花茶招待。”
又寒喧了一会儿,江蓠起身告辞去准备明日接待场所。
白天忙碌了一天一切准备就绪,那梅秀也不时来看,满意万分!
晚上吃过晚饭,三人在客房的小院内坐在月下喝茶聊天。
“木豆,你应该对这庄园很熟悉!”
“我在这住了几个月当然啦!庭远你不会……”
庭远点头,“我想趁天黑去这庄园内转转!”
“好,你想去哪?”
“我对这邬老爷很好奇,不如去他院子看看去!”
“这邬翼最谨慎,平日院中戒备有些严,你干嘛对这邬老头感兴趣,这邬家庄园倒是有几处好玩的地方。”
“木豆,这不是去玩,听我的,我们小心行事没事。”
木豆一旁皱眉点头。
“阿蓠,今天你就在屋里好好歇息,白天忙了一天。”
江蓠点头,“远哥你们早去早回,千万注意安全!”
“嗯”
庭远、木豆换了套夜行衣消失在夜色中,跟着木豆七拐八拐来到邬翼住的院落。两人爬上屋顶,屋内灯火通明,邬夫人正在屋内训斥下人。邬翼不耐烦起身出来院中。
“跟夫人说我今晚在听雨轩歇息”
身边仆人麻利的去屋内提来一盏灯笼,邬翼接过灯笼头也不回的走了。
庭远、木豆远远的跟着,走来一座隐蔽的小院落,门口只有一个仆人在值守,见邬翼过来,小心接过灯笼。将院门打开。进屋将灯点亮。
“你歇息去吧,不需要人侍候。”
“是!”
邬翼一人进了楼内,转眼二楼内也亮起一盏昏黄的灯光。木豆和庭远心领神会,悄无声息飞身上了二楼走廊,在窗外偷窥屋内。
昏黄灯光下,邬翼在那墙壁上摸索,不一会儿墙上现出一副画,那是一个穿着百蝶穿花服的女子,美目流盼,光彩夺目。
“倩兮,一晃二十年了,你还恨我吗?我、我当初也是迫不得已,你能明白我的苦衷吗?希望你和小轩来世不要再受苦……”
庭远在窗外看那邬翼一副忏悔模样,心中百味杂陈,生出一种悲凄的感觉。拍拍木豆示意要走。木豆不解。跟着庭远闷闷不乐回来客房。
“庭远,你是怎么了?忽然这样情绪低落?”
“我说不好,总是心里有一种感应,感应到一个不属于我的灵魂的悲炝。我心中觉得很压抑。”
木豆拍拍庭远肩膀。两人一夜无话。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一应俱全,客人们也都陆陆续续来了。邬老爷和夫人还有邬建白在门口迎客,忙的目不暇接。
“建白,怎么不见梅秀?今天这样多贵客,她也不早些起来!”
邬夫人有些不悦。
“母亲,她昨晚有些不适,我让她多躺会儿,一会儿正时她一定会按时来的。”
邬建白话中透着恭敬却无半点温度。
梅秀此时正在屋里慌忙换衣服,昨晚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昏昏沉沉、迷迷瞪瞪的,这会儿才清醒。正在责怪芹香没早些喊醒她。
芹香一脸委屈,又没法辩白。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丫鬟回来说客人就快到齐了。
梅秀梳妆打扮毕,在镜前转了几圈,甚是满意。匆匆带着丫鬟来到茉香院,进来院中先是邬夫人的贴身陪嫁月姨,看见了她,她呆若木鸡,瞪眼望着梅秀。
月姨一旁小声喊着“夫人、夫人!你、你快看少夫人!”
邬夫人转身望去失声呼叫,接着又忙不迭用手捂住嘴巴。
梅秀不知所以脸上还挂着微笑,缓缓走来。
“爹、娘、夫君我来晚了,”
邬翼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抬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梅秀,手停在半空半响没落下,脸上没有一丝儿血色,死灰一般惨白。
“谁让你穿这衣服的!你、你赶紧给我出去”
邬翼眼睛里冒着怒火,脸色还是死灰一般惨白。
梅秀吓呆在原地,被芹香轻推了一下才恍过神,不知所以,委屈的扭头跑出了茉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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