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店前的双胞胎

早餐店前的双胞胎

文/雕琢人生

虽然知道油条馅饼都是垃圾食品，然而北方人的习惯，还总少不了它们。

即便一直在控制饮食，隔三差五总想吃上一顿，犒劳一下自己上瘾了一般的胃。

那天下夜班，回家时还不到八点，来到楼底下的早餐店。很多附近的居民，还有一些上班族排队买早饭。

因为自己不着急，所以懒懒地排在队伍后面。中国人排队向来很有特点：原本一排的队，硬生生排成了丁字形，左右开工，让后来的人不知道从哪边排还才是正解。正因为没有规律，所以难免口舌之争。你一言我一语，成了早晨独特的小插曲。对于这些市井习气，自己早已见怪不怪。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一对双胞胎，大概有三岁的模样，兄弟俩都很瘦弱，都带着蓝边近视眼镜，红色的套头卫衣，充满童真的脸上没有多少孩子应有的活泼。

兄弟俩，围着一张空桌子，一会儿到这边，一会儿跑到那边，还没摆脱孩子应有的顽皮淘气。只有跑起来，才能感到一丝生气。

因为早上人比较多桌子较少，如果在这吃就需要占位。从队伍里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们两个就不能好好的坐着？占好位置！一会没了位置还怎么吃饭？想不想早点回家了？

语气生硬到扎耳朵，带着生生的指责完全没有一丝耐心。循着声音，带着鄙视的心态，自己探头看去：中等身材，一身黑色运动装难以掩盖她那臃肿的身体。微微烫卷的头发扎在脑后，那形象像极了邋遢的中年妇女。

她的头微微地侧向孩子的方向，不依不饶地说道：你们两个老老实实坐好。能不能听话一点？

两个孩子很不情愿地低着头。手扶着桌子，似乎想要拖慢一下节奏，表示一下无言地反抗，绕过桌角，爬到了那专为成人准备的高凳上，腿悬着还够不到地。

因为排队时间太长。兄弟俩孩子的天性又暴露了出来，刚开始在凳子上磨来磨去，纠结着下不下来。没过多久，兄弟两个好像很默契的一般，偷偷地下来凳子，又在附近跑了起来。

或许等得太久，兄弟俩边跑着扎进人堆，一左一右依偎着妈妈，拽着妈妈的衣角，就像母鸡翅膀下的小鸡一样。

“让你们在那好好坐着，过来干嘛！这么多人，瞎挤什么！就不能听点话！”妈妈又高声说到。又好像突然发现了大家异样的眼光，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不妥当。

半解释一般地加了一句：“真不让人省心，说那么多遍都不听。一会儿没了地方还怎么吃饭……”声音明显的降了几度，就连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但对孩子还是透露着一丝嫌弃，似乎是因为他们才让自己丢了面子。把其中一个孩子用力推了一把，督促他们回桌子坐着。

“一根油条，两个茶蛋，一个馅饼，两份豆浆，在这吃”女人略显和气的对早餐店老板说到。“我付钱了，用的微信，你看下！”语气里总感觉少了一些礼貌。

当她端着早饭来到兄弟俩身边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她那张圆脸。胖胖的，没有多少血色，很多火龙果种子一般的黑点不规则地散在脸上，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带着凶相的眼神，看不到一丝善良的影子。还有那因为不耐烦趸在一起的眉毛。

如果真是相由心生，真不知道这副面容下藏着一颗什么样的心。

兄弟分坐桌子两旁，在这胖胖的母亲面前愈发显得娇小，加上母亲那不怒自威的容颜，兄弟俩默不作声地闷头吃着，吃饭的速度都不敢太快，谨小慎微一般怕再出什么乱子，再引来一顿狂风暴雨。

我买完早餐，在拐弯上楼的时候，又不禁回头望了一眼那对双胞胎。

在略带凉意的微风里，这两兄弟的未来将何去何从，内心不自然的想到了我们单位（精神心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里，两兄弟貌似没有说一句话，唯唯诺诺。

看到这个妈妈的教育，想想这两个个孩子的未来，一声叹息。

孩子们都是清白而来，是谁把他们变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