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太空的“天外来客”

原创，文责自负。

文/云中海棠

1.

一年有四季。

迎春开在春风里，沐浴春雨春风，并止步于夏天的边界，再往前，可就不妥了，那是荷花的天下。

荷花享受盛夏的热情，并还以热情，开满了一个又一个池塘。但它们也紧守本份，从未想过要去逾越秋菊的时节。

漫天的秋菊，给萧瑟的秋抹上亮色。它们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绝对不会妄想以单薄之姿，去对抗冬天的凛冽，那可是寒梅的使命。

白雪皑皑的冬天，树枝上点点的梅花，骄傲地宣誓主权……属于它们的时节，终于来临。

还有很多的植物都这样儿，它们明白哪个时间段是属于自己的，绝不会弄错。

比如，唤醒牵牛花的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牵牛花知道，白天是它们的天下。当黄昏来临，就得默默收起花瓣儿，把时间留给昙花、夜来香啊这些朋友们。黑夜来临，昙花、夜来香……安安静静地惊艳着，也并不在乎有没有人欣赏。

有些花开在山野，自在又自由；有些花，生在“水晶宫殿”，享受着精心的呵护。它们界限分明，彼此亦不羡慕、不轻谩。

植物们可真有秩序、真有边界。

鱼儿静静地生活在水中，从不妄想天空和陆地；雄鹰展翅翱翔天际，搏击长空，绝不会傻到跳入大海学鱼游泳。

还有那些深山老林里的狮子老虎野猪野兔们，既不会肖想天空，也不染指大海，它们就在森林里，或称王称霸，或战战兢兢地活着。

动物们都在各自的领地里遵循着某一种法则，经历着弱肉强食、生老病死，它们也是有秩序，有边界的。

2.

世间万物皆有规律，仔细想想，没有秩序、没有边界的是谁？

是我，也可能是你。

有人说，你不能只写散文。

有人说，你的散文不能只有小女儿情怀。

有人说，你的散文里缺少我们这里的风光。

有人说，你不能只统计阅读书本数量，那是虚荣。

有人说……

他们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小说火爆容易赚钱；因为小女儿情怀是一种局限，得有所谓的更伟大的什么情怀；因为他们那里风光好景色美；因为他自己是按时长统计阅读量……

因为这才是他们在乎和喜欢的，别人在乎什么喜欢什么，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那些奇怪的人。

让人有点儿想笑。我看着他们就像看着来自外太空的“天外来客”。

3.

我看过一则故事，久久不能忘怀。

有个人娶了一个奇怪的女人。这个女人白天有多美，晚上就会有多丑，反之亦然。

新婚之夜，新娘问新郎：你是希望我白天美还是晚上美？

新郎答：这个由你来决定，你是自由的。

于是，新娘选择了白天黑夜都美。

原来，新娘中了巫婆的巫术。解开巫术的秘法是遇见一个给她自由的人。

我想，解开我魔咒的秘法，一定也是自由。

村上春树说：“你要记得那些黑暗中默默抱紧你的人，逗你笑的人……总是以你为重的人，带着你四处游荡的人，说想念你的人。是这些人组成你生命中一点一滴的温暖 ，是这些温暖使你远离阴霾，是这些温暖使你成为善良的人。”

我很快就忘了那些奇怪的“天外来客”。

想起了那些我喜欢的人。我真喜欢愿意静静地听我唱歌的人。因为他们让我知道，我是自由的。

我爱山野，便要在山野；我想沉默便沉默，想唱歌便唱，想唱什么歌就唱什么歌。

我只想赞美、讴歌自由。肉体的，灵魂的。

只有在自由面前，我才甘愿“束手就擒”。

“水晶宫殿”多堂皇富丽跟我有什么关系，外太空再迷人也迷不到我。我还时时警醒自己，千万不要成为一个令人奇怪的“天外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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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海棠，原名吴娟，湖南醴陵人，醴陵市作协理事、签约作家，曾任职纸媒。《先农坛听雨》、《北方的冬天》、《等天亮》等多篇作品见诸报刊杂志。散文《路在脚下》荣获醴陵市改革开放征文大赛一等奖，并入选写作教材《高中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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