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收鸭毛鹅毛噢!”摇鼓咚的“撅摆子”来了,一群小孩子寻着咚咚咚咚的摇鼓声跑去。
“摆子摆,跳上街,跳不动,鼓咚咚咚……”小孩子们跟在撅摆子后面边拍手边唱。撅摆子从来不生气,他是一个慈祥的小老头,一条腿残疾,挑着卖小货的担子一走一晃,不知道的人会担心他连人带担子倒下,其实他把担子挑得很稳妥,沿村叫卖。
撅摆子的担子一头是一个木头框子,上面装了玻璃盖子,透过玻璃,可以看见里面所有的东西,有姑娘们用的绣花的针线、顶金和软尺,还有老奶奶用的老花镜,有男孩子们拿来钓鱼的鱼线和鱼钩,也有丫头们头上扎的各种漂亮的头花。担子的另外一头是一个带盖的竹箱子,里面放他收来的鹅毛、鸭毛。
最让我难以忘记的是他的“口水糖”,一分钱一粒,白白亮亮的,非常香甜,还有嚼劲,听说是用麦芽熬出来的。要趁糖没冷之前做成一粒一粒的,因为烫手,所以时不时往手上吐口水降温,顾名思义叫口水糖。可撅摆子说,绝对没那么回事,他熬的糖都是用特制的工具切成一粒一粒的,根本就不烫手,哪里会有口水嘛!
想必那是大人们怕小孩子要贪吃糖编出来的吧!
乡村的叫卖声(四)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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