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胡适、林语堂、沈从文、鲁迅、齐白石、徐悲鸿、徐志摩等群星璀璨、大师辈出的时代,一个张爱玲、林徽因、潘玉良、萧红、蒋壁薇、凌叔华……这些传奇女性恣意生长、尽情绽放的年代,在跌宕起伏的历史中,那些流年中的传奇,那些不舍的爱和孤独,那些大家闺秀光茫四射的过往,都留在了民国烟雨旧时光里。
一代文学巨匠林语堂,一生热爱好友的妹妹陈锦端,却与妻子慢慢相爱,相伴终老,天长日久的烟火岁月里,他早已爱上他父母之命的妻子,不过只是在时光的缝隙里怀念少年时爱过的姑娘,用智慧经营婚姻的美满,他说:“怎样做个好丈夫?就是太太在喜欢的时候,你跟着她喜欢,可是太太生气的时候,你不要跟她生气。”这样相濡以沫的夫妻,多好。
潘玉良,这个从烟花巷里走出来的刚毅女子,机缘巧合因为潘赞化的相救,人生的分水岭突然出现,成为了潘的二房并开始识字读书,师从上海美专学画画,后去法国继续深造,短短数年在国内举办五次画展,实现了自己的价值,却终因出身受到人们的误解和排斥,再次远走他乡,与知己潘先生至死未得相见,成为永远的遗憾。潘玉良余生与画相伴,客死异乡,留给世人的是地窖里4000多件遗作,成就画坛一奇女子。
是谁让徐志摩爱了一生?是谁使金岳霖守候一辈子,终身未娶?是谁,最终成为梁启超儿子一代建筑大师梁思成的妻子?唯有她——这个美丽聪慧的女子林徽因。这个看起来娇艳纤弱的林小姐,对着已有发妻的徐志摩浪漫热情的爱相当的理智,她不似为了爱可以牺牲自我的张幼仪,也不似为了爱可以焚心浴身的陆小曼,徐志摩关于爱的憧憬,在她这里,扑哧一声,灭了。
这样聪颖的女子,可以将骨子里的浪漫与才情化成诗句赠与徐志摩,也能陪同梁思成在国外选读建筑专业,当金岳霖在一见倾心告白林徽因时,她坦荡地告诉梁自己同时爱上两个人不知怎么办才好,梁一方面很痛苦一方面又庆幸妻子信任自己,最终梁已宽容得到金岳霖的敬重,主动退出,三个人的故事成了一段佳话。
张爱玲,这个写出《金锁记》、《倾城之恋》、《红玫瑰与白玫瑰》等惊艳小说的民国才女,因自己官宦世家的光环被胡兰成所利用,一生为他“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胡本是到处留情的名士作风,纵然学问好,文章好,可是不折不扣的,他是个汉奸。张爱玲半生钟情胡思成,终究将"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演绎得淋漓尽致,而“每一个男人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的还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这段话也成为世人皆知的传世佳句。
《撒哈拉的故事》、《哭泣的骆驼》、《雨季不再来》、《闹学记》《万水千山走遍》《稻草人手记》……年少时,我贪婪地阅读着所有能找到的三毛作品,每一篇故事都吸引着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个为爱流浪一生,走过54个国家的传奇女子从小成绩优秀却性格孤独,一生恋爱多次,而与荷西在撒哈拉生活的日子是三毛此生最幸福的时光,《撒哈拉的故事》她写和荷西在一起的生活琐碎,以及多民族之间的趣闻,就是面对着大风沙的侵袭,她也是积极和乐观;《雨季不再来》她写少女时代的成长和感受;《闹学记》她以清新的文风向你展现了一个心神愉悦的美丽新世界,她说“读书和旅行,是我个人生命中的两颗一级星,快乐最深的时光,大半都由这两件事情中得来。”她写出了太多的经典语录,谱出了传世的“橄榄树”,在荷西意外离世后,悲伤不能自已,终于在1991年结束了自己依然年轻的生命。
如果有来生
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
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阴凉,
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 从不寻找。
民国做为国体是短暂的,但一个现代国家现代文明的大致框架,就是那不到三十年间奠定的,曾经的民国范,早已不复存在,怀旧的民国风,也只能到老照片里去寻觅了。但对民国旧时光里曾经的一切,我仍深深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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