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哪里来?最终要到哪里去?从肤浅的说,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如果深奥的讲,没有几个人能解释明白。我就属于后者。
在我的理智、确切点儿说是我的神志还没有完全没有丧失之前,我非常有必要描述一下我现在所处的位置,也可以说是所处的环境吧!由于处境影响了我的心境,我他妈的也没有心情措辞了。我真的没有信心保证再过十五分钟,不!可能不到十分钟!这个世界就有一个叫做雪松的、三十四岁的男人――一个自以为非常英俊潇洒的男人将满怀遗憾的离开了一个丰富多彩、异彩纷呈的世界! ――我将被执行天葬――人类最神圣的、回归自然的方式!陪我一同归去的还有一名女子――一名美女,别人对她怎么看,我不知道!我他妈的有必要知道吗?但是有一点你们必须知道――她叫凌霄!
周围一片黑暗,就连漫在唇边的泥水我也看不到它散发出来的阴凉的冷光。真他妈的出奇――刚才还一个雷接着一个雷、一个闪电接着一个闪电,现在居然一切都停止了!整个山林就像窒息而死了!
此时此刻,我多么想有一点声音啊,就算是有一只老鼠放个屁也好――起码证明我还有听觉,我还活着!
“凌霄,凌霄……”我喊着,我声嘶力竭的喊着――事实证明,我的声音只有我自己能听到。我知道她就在离我五米远的下面,我必须让她听到我的声音,“我爱你!凌霄!”
“我觉得、我觉得我们俩不能离开开大家。”野餐过后,我和凌霄踩着脚下凌乱的杂草信步往前走着,身后凌乱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凌霄建议性的跟我说着。
刚开始的时候走起来还算顺畅,虽然说没有正经的路,但周边的植被已经被人为的踩踏,没有过多的羁绊。可是越往前走,越是困难。凌霄跟在我的身后,有上坡的地方,她自然而然的把手伸过来,我自然而然的拉一把。凌霄的手跟她的身材一样,纤细得如同裹着表皮的荷茎。
可能是崎岖的山路正在消耗凌霄大量的体力,她消瘦的脸庞满是绯红。
“雪松,我说话你听见了吗,我们不能有太远,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我听到了。不走太远。”我口是心非的答应着凌霄。
“停,我们就在这儿歇一会儿。然后就回到队伍里去。”上了一个陡坡之后,凌霄顺势靠在了一块凸起的玄武岩上,“我走不动了。”
“走不动了?你要是真走不动了,我、我来背你。”我伸手想去拉她。
“我歇一会儿之后,咱们马上回去!”凌霄扒拉开我的手,“你知道我们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她似严肃的问。
“意味着什么?”我问。
“意味着议论!”她答,“以及由此产生的种种后果!”她的嗓门有点儿高了。
“可是我们没做什么啊,他们凭什么议论?”我有点不服气。
“这个时代,有些事情不需要凭什么,只凭想象。走吧。回去吧,为了不给大家惹麻烦,也不给咱俩惹麻烦。”凌霄喘息平顺了很多。
“照你这么说。是咱们给大家添麻烦了。”我说。
“是的,我们今天来到长白山的这个旅游组织是作家协会――是一群脑力思维以及智力思维绝对顶级的生物,是一群无中生有的超级艺术家。”
“凌霄,照你这么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谨小慎微呢?”
“即便是谨小慎微。恐怕也是来不及了,说不准有些有心机的人就我们的行踪已经打好了草稿。我们不能自私,应该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
“真是悲哀,人活着还要考虑别人的感受。”
“当然,'一个人无论他生来还是死去,都不应该给别人造成麻烦和负担,无论是行为还是心里。”
“你所说的‘一个人’也包括你吗?”我问。
“当然,我首先是一个人,然后是一个女人。”凌霄回答。
“确切点说,是一个和雪松比较要好的一个‘有妇之夫’,这样说比较全面吧?”我调侃的说。
“去你的吧,谁跟你比较要好了?自作多情!”尽管凌霄有意把头扭向一旁,但我还是看到她的脸色比刚才更红了。说话的功夫,我们又走出挺远。
“雪松,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们必须赶紧回去,回到队伍里去,不然领队见我们不在会着急的,我手机快没电了,充电宝也没带在身边;我说话你听见了吗?”
“你的话我听见了,并且我没有一丁点反驳你的意思。”
“那我们就往回走吧。”
“在我们决定往回走之前,请你往上看一眼。”
“那是什么?”凌霄惊恐的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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