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近距离的看过一池荷花,直到现在也不曾有。但小时候却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好像在一个路过的地方见到过一个荷花池,田田的叶子挨挨挤挤,几乎看不见荷花在哪里。那这究竟是梦呢,还是当时我太小了,以至于脑海里只有一片影,只有那田田的圆叶,和当时有人陪着的感觉。
人的感觉好像也是会出错的。一件事情的大概记得很清晰,细节却是忘得一干二净。
总记得这样一个画面,小时候一个人去上街,不知道是几岁了,大概五岁还是六岁?走了一条平时和外婆一起去上街的路,周围林木森森,倒也不觉得怕。有条大河,要坐船,大人一人是五毛的船钱,小孩不给钱。
我走到码头,看见那里的河滩上已有许多等着的人,大概是等了会儿,有船来立马就踩上放下来的木板走到船里去,可是镜头一晃,我就已经走过一棵又大又粗的黄果树,和一条窄窄的在田垄上的石块路到了爷爷家院子外面探头往里看着。
“梅,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你外婆呢?”
我答道:“外婆在家,我一个人过来的。”
说话的这个人正坐在门口,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衣服,她是我的婆婆,我从小到大是住在外婆家的。在我心里她对我的印象就是既不是很喜欢,也不是很讨厌。也许是并不住在一起故而不与她怎么亲近。可是现在她早已去世很多年了。我倒是与爷爷亲近得多,因为爷爷抱过我,我至今记得。
后面就一点也不知道了,大一些的时候一直肯定这是一段真实的经历,但随着越长越大,越来越觉得我一人出行走那么远的路是一场梦,可是真的很真实,我也有些模糊不清了。
只记得我上街要经过的那条河很长很宽,河里的水很清,可以在里面洗苹果吃。我经常想,如果河里种一些荷花就好了!那样的话夏天到了,有着圆绿的叶,粉白的花,怎样看着也是美的啊!只是这样想了很多次,也只是想想罢了。单不说这河里适不适合,就算是适合种,也没人去做这样的无聊事,虽然在我眼里是一件雅事。
见过一个荷花的花苞,淡粉色的。在下课时同学们传来传去,都在看稀奇,还闻闻味道香不香。到我手里也只艳羡了一会儿:如果我家也有片荷池就好了。不知是谁还给了我一片荷花花瓣,我反复的看,都弄皱了。最后一撕拉花瓣就成了一条一条的,其实没有开的花苞花瓣就跟叶子似的,还泛着青,实在没开了的粉的花好看。
现在冬天了,也不会有开着的荷花了,叶子也残了,只剩梗了,荷塘里的水也该枯了,可是莲藕也该挖起来了。我没养过荷,总以为是秋天荷谢叶残才挖莲藕的,但我却发现夏天街上卖藕的多,现在街上已找不到藕的影子了。
以前看过一篇小说,讲的是两男争一女的故事,是一个很凄美的古风小说。对里面荷花池的描写很喜欢。但又记不得了,隐约记得一幅荷花盛开的图画和女主对男主的痴心,自然男二对女主也是无比痴心的,痴心到女主咬掉男二一只耳朵也不怪女主。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男主遇上了女扮男装的女主浅浅,两人互生情愫,但男二也瞧上了女主,还是个皇子,就使计让男主去边关打仗,男主说你等我三年,三年后就回来带你走。女主满心希望的等,在那荷池边等,等到天边的云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始终对男二的各种示好避而不见。等了三年男主还未回,但还是不死心,只是一日又一日的等。男二心疼女主,也很嫉妒男主,只希望男主在边关死无全尸的好,但面上不显,谁知道他们三个曾是最好的朋友啊。
男二只是一日复一日的拼命的对浅浅好,希望女主回心转意,可是虽然女主日复一日的灰心却还是没放弃,但男二实在等不下去了也嫉妒得发狂,又使计让女主怀了他的孩子。而且还告诉她说男主已经死了。
女主知道后特别伤心,特别想打掉这个孩子,但又舍不得,毕竟是一条生命。谁知女主不知从哪个宫女那儿听到男主是被男二使计故意害死的,就一天到晚折腾自己,最后在荷花池子里跳舞,把孩子给跳没了。这时男二已是一个皇帝。
最后男主没死打了回来,而女主却死了。因为女主知道真相后咬掉了皇帝的一只耳朵,故而要被凌迟,但男二插了自己一刀,免了女主的凌迟知罪。但女主以为男主死后,就心如死灰,还是跳入荷花池淹死了。
而她刚跳入荷花池淹死没几天,男主就攻破皇城,占领了皇城,而皇帝带着不甘和悔恨自杀了。只是晚了几天,男女主就错过了一生。这时已是女主等男主的第五年。男主痛不欲生,只是一个劲儿的说:“浅浅,我回来晚了。”
一池香淡,梦里云散。男主成了新的皇帝,但终生未娶,一个妃子也没有,把女主浅浅住过的院子封了起来,一切保持原样。而那池荷花再也没开过花。
故事总是跌宕起伏,那点残存的记忆如荷花的香气又幽幽飘来了,带着一点粉色的梦幻和凄迷。你不知道那是假的,你知道那不是真的。模糊的真与确切的假,确实存在了,但又不需去纠结证明什么,因为时光把它埋在记忆里必有它的深意,比如猝不及防的记起。这你总是控制不了的。
天边的云彩也是聚了又散。到了冬天或许是升到更高的天空中去了,以至于人们根本看不见它们的影子。水里照着的还是天空,浮着的还是残缺的叶,虽不见花的影,但是明年还是会开的。到时候就是“花繁叶茂相挨挨,天光云影梦徘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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