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十六年已过去,期间临湘城内也无甚大事发生,无非是帮派之间争夺利益的一些小冲突,已是习以为常的事。威远山庄也再没添丁,也算一桩临湘城的奇事。话说这申家小少主申夏,其父从小便请老师为她教读,况自身聪颖,从小便识文读字,一年之后便能吟诗作词,编写文章,老师每每称赞,这小丫头越学到深处,便越觉得写字作文诵读文章乃人生第一乐事,等到十一二岁,已近痴迷,虽知自己生于帮派人家,却已渐渐背离甚至不喜,只是不自知而已。十二岁恩师归家,走之前摸着她的头叹到:“本状元可塑之材,无奈……可叹也。”孰知她立马对道:“文章之美,在风骨,搭文建字,浪漫多姿,怎可为状元朝堂所污。”老师愕然。没有老师限制管教,自此更自由随性,于辞海游弋。且天生貌美,举止可怜,更腹有诗书,自有一种出尘气质。人看时,竟不似帮派人家的子弟,是书香世家的闺秀了。
其实申震威也从小给她请了师父教习武艺,他自身是一帮之主,武艺高强,不管儿子女儿,申震威却觉得武艺才是安身立命之本,但申震威也是个极开明的人,他允许女儿多读书识字,但绝不可废弃武艺,申夏当时年纪小,只觉得好玩,没想到在武艺上也极具天资,十来岁已将师父所教学透,只是越大懂事之后,越不喜打打杀杀之事,知道练武于她这样的家庭,并非完全是为了强身健体,十二岁师父离府,练武便成了敷衍父亲的事物了。
转眼申夏的十六岁生辰就快到了,就是六月初六仲夏节的后一天。这天是五月底的一天,南方盛夏的早晨气温已不低,可申夏吃过早饭还是看了一个时辰的书,已是上午,天气越来越热,申夏合上书,伸着懒腰“半夏~”“少主有什么事?”一个身着粉色衣裙容貌清秀的女娃应声进来,申夏已从书桌上起来,笑盈盈道:“天热了,我们去江上游船吹风去。”“好的少主,奴婢马上去安排。”女娃顿时也喜笑颜开,她在屋外侍奉主子读书,早就无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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