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春风又绿江南岸
万紫干红斗芳菲的春天里
什么都苏醒了,发芽了,开着各色小花了
就连泥土也松解了酷冬那冰封严裹的铠甲
松松软软,一触便散的酥松
清澈的河水早已松解冰封
一派生机勃勃的早春景色,苏醒后的欢乐
小草,那铺垫在路边被脚踏过四季的把根草
似乎被过往踏青的人儿们踩伤了脑袋
什么都慢了一拍
仲春已过,它才发了几片新芽
新绿而纤细的堤柳开玩笑说它
“喂,老兄,你对春也太不敏感了”。
姹紫嫣红的花儿有点婉惜的说它
″亲,你太慢了,都错过了人间,踏青的节儿"
在堤坡之侧未被踩过的草儿有点讥笑它
“切,你看,我与它同类,比它我是多么的绿意盎然,它是太懒,脑袋里有问题。”
把根草同身边的路一样沉默,不作声,直挺着几粒如米样小的青芽
让时光去作答吧,何必多说枉然的话
漫过了三春进入了初夏
晶莹的珠儿白白透透地落满了堤草
成群的牛羊儿漫坡地啃着小草
把根草高举着一颗颗剔透的大白珍珠
牛儿,羊儿总是最最眷顾它
昔日张扬的堤坡上的同类愤愤不解质问它
平坦土路做了回答″它曾历苦难踩压,而后春发芽,起心而出的柔善令叶嫩汁甘,肥美的嫩叶,牛羊怎不眷顾它"
堤坡上的草儿低垂下了有点苍老的长长叶尖
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
叶尖上垂挂着晶白晶白的清早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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