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

神经

找一种方式表达，不难

就像闭着眼睛回家

方向在心里

哪儿直，哪儿弯，那儿高，那儿低

用距离地面最近的器官去感触

凭一种直觉

也许会有误差

但感性的引领

注定和真实暧昧不清

我却喜欢这语焉不详的暧昧

你说思维怪异

因为与你的不同

无法契合

这是沟通障碍的胶着点

你指着一篇文字，说

这人快疯了

亢奋地样子像是在说，呀

这人中奖了

是，中奖了

梵高疯了，割掉自己的耳朵

他说，上帝退场了，我就是圣灵

尼采疯了，亲吻任何路过身边的人

他说，上帝死了，我就是上帝

他们用神经末梢触碰了宇宙的私密

天纵癫狂永远浮游在庸常之外

他们疯了

世界才尾随而至

蜷卧在他们裤脚下

讨好地厮磨

他们都中了头奖

奖券却在别人之手

隔着玻璃看远处

就像你隔着浮尘看我

稍不留意的时候

对面那座高层直想藏身浮云

以一种执拗的姿势

去触摸云的高度

它不知道

云之所以在青天

是因为虚无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