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001
2010年滨城的夏天是一个特别炎热的季节,许多年以来年的工业化城市化进程,把这个城市的经济搞上去了,人民的物质生活水平也有所提高,但是城市的环境质量却下去了。以前的蓝天白云少了,清新洁净的空气少了,最重要的是每年的春季再也没有迁徙而来的飞鸟。这一切的改变都是悄无声息,当所有的改变有一天突然被摆到眼前时,人们才开始怀念过去那种碧水蓝天的生活,但是美好远逝,留下的只是记忆。
在滨城居住的人这些年随着资源的开发都过上了富裕的生活。但是在我们这个大社会里,社会无论发展到什么程度,总不乏有那么一群弱小的人,一直在为最基本的生活而挣扎,他们的命运就像枯萎的草等待着雨水的滋润,但是他们期待的甘露有时降临有时却迟迟未到。人们也开始渐渐的淡忘,很少能有人能记起他们,这个时代有时前进的太快,快的都忘了他们的存在,忘了带着他们一起奔向未来,奔向希望与幸福。就像李雅,母亲身体不好一直在吃药,家里就只能靠父亲弄的一个鱼塘生活,前些年还好,靠卖鱼能挣点钱。最不靠谱的除了人还有大自然,2010年是个大旱年份,已有几月未下雨,每天都是红红的太阳烘烤着大地,烦热的天气让人心情也很烦躁,也正是在这一年李雅考上了某师范大学,可谓是喜忧参半。李雅的爸爸眼看着鱼塘里的水一点点的蒸干,看着天不下雨,自己又无能为力,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只能看着这最后仅存的一池乌水蒸发殆尽。水里的鱼经不住烈日的烘烤都成群结队的向岸上冲,像早已约好了一样,可是最后都张大着嘴死在了岸边。也许此刻水里的温度比岸上高,这种死亡的悲壮,李雅的爸爸养了那么多年鱼是第一次看到,年近五旬的他,为鱼儿这种无赖的选择,留下了痛心的泪水,一直以来他都把这些鱼看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它们。看到这一切,他轻瞿的面颊沾满了湿漉漉的眼泪。这一辈子再苦再累他都没有哭过,这一次他却什么都不顾忌了,不怕任何人笑话,站在岸边望着岸边躺着的鱼儿抱头痛哭,偌大的鱼塘,空旷的无边无际,一片枯萎的芦苇随着干风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显得那么的矮小,那么的瘦弱,从远处看去身影若隐若现,像秋风里的灯,影影幢幢,又像一支快要掉落的枯树枝在做生命的最后抗争,最后还是一匍溜倒下了……..
002
父亲生病住院后没多久李雅拿到从广州xx师范大学寄来的的录取通知书,把幸福捧在手里却没有任何的欢喜之情,而是一种不值得高兴的悲伤。她把通知书悄悄地给藏到枕头底下去了。这个夏天家里发生了许多事,让她不得不从新思考,梦想是否要一直坚持下去,也许放弃也是对梦想的一种延续,这时候或许会感到梦想很伟大,自己也很伟大。
如果此刻再向家里要钱去上大学,不是让这个家更加的雪上加霜吗?李雅从小到大都非常的爱父母,是他们给了自己生命以及一切。一直以来她都在用自己一颗真诚的心去报答父母的爱,这不是她想看到的。于是她突然间脑海中就闪过一个念头:放弃吧。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家人都已安然入睡,她就一个人坐在床前把通知书紧紧地抱在怀里一个人在夜空里流泪,夏天的夜很静,院子里还有蟋蟀的声音,一阵风卷起一片落叶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月亮照亮了小院,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害怕让家人听见,搅了他们的好梦,其实她不知道爸妈此时此刻跟她一样,天空有时会忽然划过一道明亮的焰火,那是流星陨落时留下的最美的痕迹,这些都被李雅捕捉到了,听人说见到流星雨许愿就能成真,可是这些很美好的东西好像注定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月光透过窗照进屋里,让人感到更加的孤单彷徨。上大学是自己十几年来的梦想,一直以来的奋斗,一直以来的坚持,似乎都没有了任何意义。如今梦想成真的激动时刻就要来临,却又不得不放弃。这种不舍带给她一阵阵的心痛,她读了十二年的书,什么大道理都明白,可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在我们现实的生活中,有的人会幸福一生,而有的人注定要痛苦的渡过一生。难道一切真的像尼采说的:人活着本身就是一种痛苦!
003
父亲的病好了后回到家都是李雅在照顾他,白天李雅如往日一样按时做饭,按时洗衣服,按时打扫家里的卫生,做着每天应该做的事情,把家里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个小家虽然布置简约但住在里面却可以感到很温馨。生活看上去是那么的正常却又让人感到有点不太正常,只是都不敢说出。她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把所有的事情都珍藏在自己的心里,她无数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痛苦只是暂时的,就像幸福也很短暂一样,在岁月的大海汪洋里,一切都会随波涛大浪拍打而去,痛苦也罢,幸福也罢,一切都会过去,时间会帮我们忘记一切,重新走进生活,这样一想就能稍微冲淡她内心的苦楚。其实李雅不知道,爸爸早已知道她被大学录取的事情,爸爸也一直在犹豫该不该让她去上学,如果是个男孩考上了大学,爸爸会毫不犹豫的想法设法让他去上大学,毕竟她是个女孩,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在中国的农村大地上,女孩与男孩的不平等,不仅体现在选择的权力上,更体现在亲情的关怀上。
爸爸座在小院里抽了几支烟,最后终于还是做了一个决定。他把李雅叫到屋里,把厚厚的一打钱从衣皱里取出,递给李雅说:“你拿着这些钱,去上学吧,本身我也没想着让你去上这个学,既然考上了,不读也怪可惜的,去上学以后就要靠自己了,这个家你也看到了,不能再给你提供什么更好的条件了。不管你是怨是恨,我也只能这样对你说了。”李雅哭着说:“爸,我不去读大学了,我要陪着你在家继续养鱼,你年纪大了,我只想在你身边照顾你,没有什么比你们在我的心里更重要了。”爸爸:“你到底去不去!”李雅:“我不想去了!”爸爸脸色突然间煞白,嘴角的皱纹也更加的深厚,急促的呼吸似冬夜里的冷风让人瑟瑟发抖。他两只颤抖的手没有把钱抓紧,厚厚的一沓钱散落了一地。爸爸伸手打了李雅一个耳光,“你怎么不明白我的心思呢,你不去上学这个家还有希望吗?我四处给你借钱就是想让你出人头地不要像我一样,忙了一辈子,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一辈子活着是为了啥,到最后什么都没得到就过完了一生。我不想让你跟我一样,你一定要活出自己的人生,不求完美,但求人生无悔,不能再浑浑噩噩的渡过一生了。”
时间就在此刻定格,凝固,然后死去…..李雅捂着通红的鼻子像有许多啤酒的白沫堵塞在鼻孔里很难受,她哭着跑出去,跑到家后面的一片小树林,在一个大树根边蹲着,在她的四周是枯黄的小草,飒飒飘落的树叶,咩咩找青草的羊群,树杈里摇曳闪烁的骄阳,还有一群满头白发正在唠嗑的老人,李雅隐隐约约听到她们说:“本身就没几年活头了,没想到还遇到大旱,还不如早点下地死了算了,眼睛一闭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她们的话让李雅的心里酸楚难过。周围还有唧唧喳喳在头顶盘旋的乌头雀,路边飞快奔驰的汽车卷起一团团灰尘,也还有那么一丝丝轻拂的风吹散着李雅那一缕缕乌黑的发丝。落日黄昏,夕阳西下,故乡的傍晚是美的,金黄色的天空,帘卷着一幕幕残红,悬挂在西方,那是晚霞,忽而划过一道道红绸,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给人留下一种消逝的壮美,珍藏在记忆中。李雅背着这样一片天空,踩着这一片结实的黄土地踏上了回家的路,她要回到那个她用尽一生一世都爱不完的家。几天以后,东去的火车,载着李雅,载着一个沉甸甸的梦,发出震耳欲聋的鸣笛声,去向世界宣告:我不服,我不服从命运的安排,我不服生活就只是灰色的,我不服爱就是无意义的,我不服付出就没有回报,我相信未来。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既然一开始我就已经一无所有,那么还有什么会让我感到可怕呢?就让我证明还有有一股力量是不可战胜的,那就是——信仰!
第二章
001
2010年9月1号李雅背着沉甸甸的包袱来到大学,站在学校的大门口她首先感觉到的就是大学的神圣与庄严。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十二年,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学姐学长们,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在明天或者在后天,她将要与他们一身生活学习在这片校园里,想想是一件多么幸福而美好的事情呀!
看到别人都有父母相送,有的还开着车,像出游一样欢天喜地,个个脸上洋溢着最幸福的笑容。即使一个人孤单着,李雅也不羡慕这些,因为她知道不同世界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我们没有必要去羡慕别人,并不见得谁的世界比谁的更完美,只要相信生活相信未来乐观积极走好每一步,每一个人的人生其实都很精彩。李雅来到自己的宿舍,见到了很多姐妹,她满面笑容对每一个姐妹投去善意,希望她们能接纳自己,也让她接纳她们。在班里她也是这样笑容满面的对每一个人微笑,渐渐的同学们都记住了她那美丽的笑,忘记了她坎坷的身世以及经历。曾经有人问李雅:“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笑呢?”李雅说:“我笑,是因为我不得不笑呀!”李雅在宿舍与大家在一块有说有笑,聊自己的家乡,说自己未来的梦想,以及自己希望在大学里找一个什么样的男生做自己的男朋友,可开心了,你一言我一语乐淘淘的。突然间大家就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第一个夜晚彼此就已经走进了对方的内心。李雅也相识了几个滨城的老乡,但是她最要好的还是宿舍的姐妹,没有人能取代这种友谊与情感。在宿舍里她小心翼翼的与每一个人相处,在班里也一样与人友善,虽然在大学的校园里人与人之间有点冷漠不像高中时那种纯真的友谊,但李雅却与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相处的很好。一日三餐她也经常只吃两餐,早饭也就省了。她想自己能省就省,只要能顺利的读完这四年大学,再大的苦她都能吃。庆幸的是辅导员给了她一个贫困生资助名额,每年四千块钱,钱不多但是对于她的家庭来说已是雪中送炭!
002
大学的生活丰富多彩,每天晚上校园里红光闪烁,音乐,灯光,再加上万众的目光,校园的夜晚突然间就有种游乐园的氛围。宿舍的人都出去看电影,上网吧,到ktv唱歌,或者看周末文化广场(学校自己组织的)大家很想叫上李雅一起去,但每次李雅都摇了摇头,让姐妹们在外面玩的愉快些。很多时候大家真的很想让李雅要对自己好一点,但是当所有人理解李雅的苦衷后,姐妹们更多的是体谅与关怀,很想帮助她却又不知该怎么帮,她们走后希望李雅一个人一定要好好的。李雅知道自己内心想要的,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热闹好玩,都不能打动她的心,大多时间她会一个人呆在宿舍,给自己一个小小的但很安静的世界。然后安下心来静静的看书,曾有人问李雅:“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看小说呢?”李雅告诉他:“总觉得文学就是一种力量,给你前进的动力,让你在现实生活中学会满足,之后就是继续奋斗,继续无怨无悔的前行。”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平淡的生活有时会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有一天李雅发现自己的钱已经快不够用了,如果助学金再不发下来,就只有挨饿了。她不想再等下去了,这种渺茫的等待让她看不到明天在哪里。她不想找家人要钱,因为从踏入大学第一天,她就在心里告诉自己:要靠自力活下去!有一天落日的余晖铺满纱窗,秋风摇曳,不知不觉的秋天就来了,时间过得很快,人只有在时间面前才显得自己是那么的弱小与无能为力。落叶在空中东游西荡飞舞在面前,李雅一个人在湖边走着走着感到内心很空虚,有了一种想家的感觉,但此时此刻身边却没有一个人陪她,她多么需要一个人陪在身边,看着身边的人刚来大学就谈了恋爱,她却选择一个人坚强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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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走出了校园,离上一次出校数数也有些日子了,她漫步在大街上,周围的世界很热闹,热闹的让她找不到安全感,只有走在故乡厚重的土地上,她才感觉到踏实。看到街上张贴的广告,要招两名服务员,李雅眼前一亮,睁得大大的,这就是希望,于黑暗中让人看到一丝闪烁的灯火,给人生活的勇气与希望,照着前方的路可以继续走下去。李雅决定去应聘,一切还算顺利,被录用了,只是工资有点低,每月只有八百块钱,而且还要从下午4点干到9点,正好她下午的课不多。李雅把这些看作上天对她的恩赐,心生无限感激,感谢这个时代给我们带来压力的同时,也带来机遇。后来李雅就再没有上过晚自习了。她已经写过申请,利用晚自习打工挣钱。辅导员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就同意了,只是提醒她,不要耽误了课程恍误了一生,毕竟学习还是很重要的,以后还要面对着考研。李雅坚定的说:“老师放心,这些我心里有数。”从此李雅就一个人来来回回的走在那条漆黑的夜路,寻找着属于自己的人生。发了第一份工资,李雅给自己买了一件衣服,又给家里打了电话说自己在学校一切安好,请家人不要牵挂,她有很多话想说,但是说着说着就再也说不下去了,眼泪不停的往下流,那种相思之苦有谁知。父亲都觉得对李雅有愧疚,平时也不敢给李雅打电话,询问近况。即使李雅打来电话话语也是很少,但他们却一直在为李雅祈祷希望她不要遇到太多的难,毕竟是一个女孩子经不起太多的大风大浪的折腾。李雅曾经许多次在梦里梦到妈妈把自己抱在怀里,爸爸把自己扛在肩上,一家人奔跑在花园里,爸爸拿的是自己最喜欢的玩具布袋熊,妈妈拿的是自己最喜欢吃的爆米花,他们大声的问:“李雅,快乐吗?”然后她就撒娇的说:“我要到童话的世界里去寻找我的小精灵,爸爸妈妈你们带我去吧!”之后美梦初醒,发现爸妈不在身边。
大一下学期的时候,李雅又给自己找了份工作,是一份家教星期天去辅导两个孩子,这样李雅一个人就做了两份工作。每天不停的奔波,但是无论多么忙,她每次期末的考试都是前十名,从不落后。她也学会了攒钱,把助学金以及自己打工挣的钱都存起来。就是这样一个女孩,一直都在以自己内心的善良与柔软感动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去和这个残酷的世界斗争,不到最后一刻从不服输。曾经班里有许多同学问李雅:“你累吗?”每一次李雅都默不作声,避而不答。有一次写作课老师要写一篇文章,题目是:我的生活。李雅一字一句写下这些年自己对生活的感悟,后来她写的这篇文章被老师在班里读了,所有的同学都清清楚楚的听到李雅这样在文章中写到:没有雨伞的孩子,就要在雨中学会奔跑!于是从此再没有人问李雅:你累吗?但是李雅并不孤单因为一直有一个男生,叫杨建(李雅的同班同学),在默默的关注着她,在她需要的时候,遇到困难的时候,伸出自己的手,去帮助她,给她温暖。因为杨建看到李雅年纪轻轻就经历的这么多事情,他实在很心痛,他多么想这些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命运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这不应该是她的生活,她应该戴着耳机听着音乐在湖边漫步,牵着姐妹的手在街上逛街,或者在路边淘气的吃着烧烤,在超市买女生用的化妆品,然后蹦蹦跳跳的一起牵着手回去…
第三章
001
2011年平安夜,对李雅来说,又是一个难忘的夜晚。那晚宿舍里的姐妹,都到kTV唱歌去了,李雅正在洗头,突然听到手机响了。她用毛巾把头发盘住,然后去接电话。她看到是杨建打来的,激动中有种不好意思。李雅:“杨建,怎么没出去玩呀?”杨建:“你不也没有出去玩吗?我不喜欢那些胡里花哨的东西。”李雅:“有什么事吗?”杨建:“有呀,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在你楼下等你,你下来我有话对你说。”李雅:“什么事呀,电话里不能说,搞得那么神秘兮兮的。”杨建:“你快下来,我已经等了好长时间了,就不要让我再苦等了。”李雅在镜子面前把头发散开来洗发水的清香余味飘散弥漫在空气中,她用手摸摸自己红润的脸颊,满脸都是肉,感觉自己胖乎乎的,就像有人说:李雅,你好可爱呀!对着镜子笑笑两个小酒窝浮盈在镜子中。她披上外套就下去了。
见到杨建两人一开始沉默不语只是互相微微笑笑,李雅:“什么事,赶快说吧!”杨建:“你今天不上班了?”李雅:“自己给自己放了一天假。”杨建从身后拿出自己叠了好久的千纸鹤用线牵好以及幸运五角星送到李雅的面前说:“送给你,希望能给你带来幸运以及幸福,平安夜快乐!”李雅低着头窃窃的笑带着滨城人的害羞与腼腆说:“你为什送我这些东西呀?杨建:“我喜欢你呀!”一句“我喜欢你”在爱情的物语里是多么的庄严与神圣。而杨建就像一个孩子似的当做一句玩笑就对一个女孩说了,所以成功率很低。也许很多埋藏在我们内心里的那些话都以一句玩笑说了出来。李雅转过头去没有勇气再去面对杨建,背对着他害羞的低着头说:“这些东西你拿回去吧,我不能要,你说的话我就当做没听到,请你下回不要再说了。”说完转身就要回去,杨建很受打击,这句话埋藏在心里已经很久了,他一直都没有勇气说,以前他总觉得自己配不上李雅,她美丽善良坚强独立。越是不说,在心里越是压抑。没想到当鼓足勇气说的时候竟是这种结果。他拉住李雅的手说:“为什么,我对你的爱是真情实意的请你不要这样欺骗自己好不好。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想要把你忘记,但是我发现我忘不掉,日日夜夜的思念着你,所以我无数次说服自己要勇敢,今天终于鼓足了勇气,什么都不管也要把心里话对你说,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也无所谓。”李雅要他放开,杨建拿过自己那只一直颤抖的手,看着李雅一步步的离他离去,感到永恒的东西在那一瞬间就消失了。在班里一直都很爷们的他,伤心的留下了眼泪。脑海里只留下她那转身的背影,成为不可磨灭的记忆。往日李雅的音容笑貌此刻都浮现在模糊的幻影中,回忆里都是甜蜜与幸福。可是这一切还没有开始却早早的结束了,这一切是真的吗?杨建一个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湖边,月光下有很多一起漫步的小情侣,手牵着手走呀走,可是幸福总是别人的。不久他收到李雅发来的信息: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我现在不想谈恋爱。我是以学业为重,恋爱会让我迷失,忘记曾经的梦想。你能明白吗?杨建只回了三个字:放不下。之后再没有收到李雅想对他说的话。那一夜杨建与李雅都失眠了,只不过李雅哭了,这是杨建害的…….
002
再后来,杨建还是没有放下李雅,至于他为什么不想放弃,因为杨建知道他也是一个没有雨伞的孩子,他只想在李雅前行的道路上,以及自己前行的道路上,两个人能互相关怀,互相支持。在最无助的时候,两个人还能一起微笑,一起面对未来可预见以及不可预见的风风雨雨,幸福一起分享,苦难一起承担,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除非李雅亲口告诉他:她有喜欢的人。情是一种缘,如果你遇到了你生命中对的人,你就要勇敢的去追,不管是对是错,先明白痛再明白爱。正是因为我们看不到未来,才需要爱支撑着我们走下去。两个人不离不弃,相互搀护走完剩下的人生。杨建愿意用尽自己一生的努力在自己后半生的岁月里,把自己的爱都给李雅,让她得到她曾经缺失的爱。于是他以朋友的名义请李雅到 ktv唱歌让她尽情释放自己内心压抑的情感,他看到李雅上班步行很辛苦,就借了辆自行车送她去工作,天冷了就给她打电话多穿件衣服,李雅病了,杨建跷课去给她买药,天热了他就给李雅买水果,但杨建最让人感到他很男人的是:她每天给李雅打电话,嘱咐她,再怎么省一定要按时吃饭!李雅喜欢普罗旺斯草他还在宿舍养了几盆可是都没有养成!
记得有一次,杨建和好朋友王梦龙正在湖边散步,杨建不知不觉间又想起了李雅,王梦龙说:“你还没把她忘记吧!”杨建:“你以为忘记一个人是那么容易的。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爱上一个人很容易,但是思念一个人却很痛苦。”王梦龙就给李雅打了一个电话,问她在哪,李雅说:“我在图书馆看书,你有什么事吗?”王梦龙:“我和杨建在湖边,你也过来玩吧。”李雅:“我还有好多功课要做呢?”王梦龙:“你个傻妮子就不能偷个懒呀,快点过来,要不然我就去把你绑架来,你信不?”李雅:“你给我滚!”这四个字是李雅经常对王梦龙说的,因为王梦龙经常和她开玩笑,两人关系也很好还是老乡。王梦龙不知道自己哪辈子倒了大霉惹了她,不然她怎么老是叫他滚呢?不过为了哥们杨建,就自我安慰大人不记小人过。最后杨建还是不放心要王梦龙陪着他到图书馆去接她,见到了李雅,杨建还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王梦龙一个人在那八卦,王梦龙突然感觉到原来恋爱中的人是如此可爱,让人哭笑不得。
三个人一起漫步在湖边,王梦龙故意走慢一点给他们创造机会。秋日夜晚的湖边,只有细细的风,星星闪闪的月光,路灯照在水面上波光浮动像星星在眨着眼睛,夏日的柳叶在这个季节显得更加可贵。李雅突然来一句:“好累呀!”杨建:“怎么了,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李雅:“不是,是心累明白吗?”杨建:“怎么会感到心累呢?这可不像一个年轻女孩的样子,不然很容易衰老的。”李雅:“我现在经济上独立了,助学金发不下来,工资也没发很着急,而且我还在准备明年考研可是总是沉不下心来学习。”杨建:“要不我借给你一点?”李雅:“不用了,我还有钱。”杨建最难过的不是李雅一次又一次拒绝自己对她的真心,而是李雅有什么困难都不跟他说,什么事总喜欢一个人承担。一个月以前李雅找班里好几个人借钱,却始终没有给杨建开口,杨建知道了这事伤心了好久,撇开情感不说,毕竟自己是班长,对班里的每一个学生都负有责任,在班里的学生最困难的时候,他却不能帮忙。杨建:“学习的事情慢慢来,还有好长的时间呢,别着急。”杨建知道李雅最发愁的还是经济上的问题,可是自己现在还靠家人养活,没有经济来源,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就只能在精神上给她支持,希望她自己能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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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为李雅做的这些事情整个文慧学院的学生都知道了。有很多人劝李雅答应他吧,很多次李雅的心已经被感动的软化了,但她一想到父亲,想到家人她就动摇了,她知道自己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她不想让杨建跟自己一样没有未来。
有一天辅导员给李雅打来电话,让她来办公室一趟,有话跟她说。李雅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神情慌张的连鞋都没穿,穿着拖鞋就小跑去了。辅导员给李雅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暖暖身子,铺导员是一个很体贴的人,能认识这样的一个铺导员李雅感到很幸运,她就是自己人生道路上的一位恩人,总在默默的帮助着自己。她的好,李雅一直都记在心里总想着有一天自己好起来了,第一个要报答的人就是她。辅导员就像一个母亲坐在李雅的面前,她拉着她的手说:“我听说你和杨建的事了,为什拒绝呢?老师是过来人有时候觉得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有些太固执了,为了你的幸福有些话我还真得提醒你。”李雅:“我自己的生活就已经让我感到很累了,有时就有点承受不住,我不想把这些也带给他。”辅导员:“正是你的生活累,身边才更需要一个一心一意对你好的人去关心你照顾你,帮你排解生活的烦恼吗,与你一起分担忧愁。”李雅:“这些年我一个人已经习惯了。”辅导员:“你真的决定好了吗?”李雅很久一言不语,最后一声恸哭扑在老师的怀抱里。她哭着终于说出了心里埋藏许久的话:“就让我们来生再在一起吧!”老师用手轻轻的摸着李雅的头发还散发着清香长叹一口气:“老师明白你的苦衷,好孩子,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记得回去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保重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一个好身体什么都别想干你懂吗?”李雅擦干眼泪说:“老师我会的。”
生活经过那么多起起伏伏终于又回到了起点的平静,李雅一如往日去上学,去工作,吃饭,睡觉,每天走的都是那条熟悉的路,看的都是那场熟悉的风景,突然感到生活中我们做的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但是我们每天还是在按部就班的做着,就像一个机器每天做着循环往复的工作,从不问自己:这些有意义吗?那天李雅做完家教回宿舍,天下起了雨,她感到很奇怪,昨天天气预报就没雨怎么就下起雨了呢?她起初等雨停下来再走。发现这雨下的还没完没了了,就冒雨走了。接着雨越下越大,路边的汽车从身旁疾驰而过,掀起飞溅的污水都喷洒在李雅的花边裤脚,雨水从头顶一滴滴的留下来她把它舔在嘴里大声地笑着说:好久都没这么痛痛快快的淋一场雨了,这种感觉真爽!下吧下吧!突然一阵闪电从身旁闪过,紧接着就在不远处响起了一阵雷声。突然间就有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感,她把手伸到裤兜里想给杨建打个电话,那双冰冷的手在裤兜里犹豫了好久好久,手机刚从裤兜里拿出来就又被她放进去了,就这样犹犹豫豫,反反复复。这双手如果拿出了手机就会好沉重好沉重,她最终还是没能拿出那副轻巧的手机,算了吧,与君相诀别,生死两不欠!
天空乌云密布,吞云吐雾,似要把一切都要毁灭,李雅越来越感到车越来越沉重,她感觉自己都快没有力气再坚持下去,每一次车子快要停下来都被她用尽最后一股力气压着前行。在这条下着漂泊大雨车如流水马如龙的路上行走,她看不清前方的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在一个十字路口,绿灯刚亮她就想闯到对面,谁知此刻右面一辆大货车疾驰而来,她赶紧刹车,却发现刹车不灵,她感觉世界此刻就要在眼前消失,她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对杨建说一声:我爱你!她什么都不管了,把眼睛闭上,直接向对面冲,生命很长,可有时就在几秒钟就可以决定人的一生,就像李雅在5秒内与一辆大货车擦肩而过,那司机还骂李雅:他妈的,你不想活了!之后就在雨中消失的无影无终,李雅感觉头晕晕的,什么都记不起来,脑海中一片空白,脸发烫,她是怎么回到宿舍的直到现在她还是没有想起来,后来她问宿舍的姐妹,姐妹们说:“你一个人推着自行车全身湿透,脸发烫,我们问你怎么了,你不说。只是不停地叫着爸爸妈妈。”这种恐惧的记忆后来就一直伴随在李雅的生活中。每一次想起来都让她心惊胆寒。
第四章
001
2013年4月李雅人生的最后一搏:考研。终于要隆重登场了。她站在考场门前,望着蓝天长舒了一口气,她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她觉得自己能走到今天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奋斗过,哭过了,就无怨无悔。与杨建同时站在考场前,她给杨建竖起了大拇指似乎在告诉他:“加油,一定要加油,我们一定行的!”随后就迈着坚毅的步伐,走进考场了。笔尖在纸上磨砂的声响让她感到字字都是未来。紧张的四场考试很快就结束了,李雅觉得一切都很顺利希望结局也跟她预料的一样。接下来的就是漫长的等待。刚走出考场,杨建就约王梦龙还有李雅一起去湖边散步,也作为考试后的一次放松。
那一天杨建拉着李雅的手,一齐登上了小船,杨建叫王梦龙也上来。王梦龙说:“不了,我还是在湖边给黑天鹅喂食吧。”杨建与李雅两个人,一人一桨,一摇一摆击打起一片片的水花,在太阳的照耀要下,显得格外晶莹明亮,这种纯洁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杨建问李雅:“如果考上研究生了干什么”?李雅说:“好好学习早点毕业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早点孝敬爸妈,他们都年纪大了,剩下也没多少时间了。”李雅:“你呢?”杨建:“不知道,等我毕业了可能到西部去当一名志愿者吧,我很想为留守儿童做一些事情,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留守儿童,我知道一个留守儿童辛酸成长史,只想在有生之年为他们做一些事情,至于父母还有我哥照顾他们,我想他会好好照顾爸妈的。”杨建又说:“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李雅:“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你。”杨建:“你将来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好好的对自己,要让自己幸福,而且要幸福一辈子,好吗?”李雅:“好吧,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杨建:“什么事?”李雅:“今年一定要给自己找个更爱你的女朋友好吗?”杨建:“哪有这样的事情,说找就找的,你以为什么人都像你那么有魅力有很多人喜欢呀!”李雅:“你快答应我吗?不然我也不答应你了!”杨建:“好吧,我答应你。”之后二人像两只欢快的水鸭,在湖中游呀游呀,阳光铺洒在他们的身上,水中的涟漪回环反复,形成一个个“心”状图案在水中四处散开,里面盛满了他们的笑容飘飘漾漾。。
002
很快考研成绩出来,已经可以在网上查询成绩,那一夜李雅坐在网吧,心中忐忑不安,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过,心跳得跟打鼓似的,一茬接一茬,她尽力按奈住紧张的心情,她一次次的打开网页,只可惜这会查询的人很多,网页打不开。她只能再等几个小时。从六点钟来到网吧到现在她滴水未进,没有一点食欲。十一点半时她再一次试着打开网页,正在这时妈妈打来电话哭着对她说爸爸病倒住院,叫李雅有时间回来看看。李雅刚说完:明天就回去,网页就在这一刻被打开了,看到屏幕的那一刻,她流下了眼泪……
第二天李雅买了滨城的火车票回老家了,这一次她把宿舍的东西都带走了,只留下一张照片给姐妹们。回到家中她哭着跪在爸爸的病床前说:“爸爸,我对不起你,我考研差了一分没有考上。”爸爸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对她说:“起来吧,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这个家走到这一步,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也就你自己决定了。”等父亲出院回家了她又坐车去了北京打工,爸爸病了需要很多钱买药,她在家呆着也不能解决事情,而且弟弟现在上高中也需要钱,如果说三年前她来上大学是为了给父亲赢得一份尊严,那么现在父亲在病床上生命都朝不保夕,什么尊严不尊严的都已经不重要了,没有什么比父亲的生命更重要了,只要父亲健健康康的就好了。临行前她给辅导员写了一封信,在信中她这样说:
亲爱的姐姐:
不知道这样称呼你对不对,或者礼不礼貌,但在我心中早已把你当做我的姐姐,你很年轻,也很漂亮,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有一个很爱你的老公,曾经我是多么羡慕你呀,直到现在也一样,我渴望着有你这样的生活,但命运往往很会捉弄人,我曾经给自己写过一句座右铭: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这几年我都一直以这句话激励着自己去奋斗,可是人生有时真的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美好,我们可以满怀希望的去奋斗,但也必须做好迎接失败的准备。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请不要来找我,也不要为我的离开感到悲伤,一直以来我在你心中都是一个很理性的人,相信一定能够理解我所做的这个决定,我爸病了,这个家需要我撑起来,我没有别的选择,也许这就是最好的选择。感谢这三年来你对我的照顾,难以用语言表达,我走后会时常想你的,我会永远记得你。
永远爱你的妹妹:李雅。
李雅本身打算也给杨建写一封信的,但是写完这一封之后,她就已经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勇气再写下去了,有太多的话想对他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或者说还不如不说,就这样没有给杨建留下只言半语就走了。
003
从离校退学,到北京打工,这一切只发生在短暂的两周的时间里,而杨建还沉浸在考上研究生的喜悦中,并不知道已经发生的一切,是王梦龙给他打电话说李雅走了,让他赶快去火车站找她。杨建也坐上了回滨城的火车去找李雅,只可惜李雅已经坐上了到北京的火车,他晚来的不是几分钟,而是42个小时。望着远去的火车,杨建知道了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来。他蹲在火车站栏杆前,抱头痛哭,“李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走呢,为什么不等等我呢?再多的苦难我都愿意与你一起分担,请你不要就这样突然消失好吗?”那一天,天空飘起这个冬天里的第一场雪,雪花飞舞,每一朵轻飏的雪花都像是李雅在空中为杨建跳最后一支离别之舞,希望杨建看了,不要难过,也不要悲伤。记住她的美丽,忘记她的忧伤。未来,我们都来。车站的人很少,也很安静,大地天空一片白茫茫。以泪为歌,以雪为舞进行人生后最后一次天作之合。这片雪落在青泥板上静悄悄没有任何声音,犹如一曲夜里弹奏的枇杷,没有跳动的音符,也没有敲打的旋律,只有一颗寂寞的心。不一会儿车站人员把倒在地上的他送去了医院。
第五章(结局篇)
001
杨建研究生毕业后,他放弃留校教学的好机会,一个人孤身来到北京,在一家外企做行政策划。他不知道李雅是否还在这座城市,但是他还是宁愿相信她就在这里,守着希望找下去,无论多么渺茫,他要一直找下去。每一个灯火辉煌的夜晚,他都站在窗前眺望着这座美丽的城市,每一盏亮起的灯,都代表着一个和谐的家庭在一起看着最亮的星星,欢度着最美好的夜晚。就这样又找了两年,终于有一天李雅托同在北京上班的王梦龙把自己结婚的事情转告杨建,王梦龙把杨建约到一家酒馆,告诉杨建:“李雅听说你在找她,她让我告诉你,不要再找了,她已经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并且现在过得很幸福。如果你真的在为她的幸福着想,就不要再找了,这样对谁都好。”杨建问他:“哪个男人对她好吗?”王梦龙:“他对挺好的,我见过他,是一个快递员,李雅的老乡听说是家里介绍的!”杨建不知是该喜该忧,李雅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杨建希望李雅能信守承诺:要让自己幸福一生。
002
后来杨建辞职了一个人背着行李去了云南阿坝自治州留守儿童学校,做一名志愿者。时间是两年。临行前他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这次支教完回去后一定老老实实陪去相亲再也不逃了。妈妈嘱咐他在云南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会再逼着他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了,只要他一个人好好的,在电话里妈妈哭了。杨建知道自己很对不起父母,不过他已经决定做完志愿者就回老家做一名乡村教师,陪在父母身边,陪着父母安度晚年,远离城市,远离虚伪。
来到云南后,杨建感到自己真的来对了地方,因为在那里杨建感到与小朋友在一起感到很愉快,仿佛自己又回到了童年一样,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快乐过。并通过新浪微博把这里的真实情况传到世界各地,希望能有更多的人能投入到关心留守儿童的爱心行动中,因为这里真的很需要更多人的帮助。一个人的力量太过弱小,只有大家一起行动起来,留守儿童的明天才会更加的美好。杨建在微博里这样写道:我们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我们要为他人创造更美好的生活,也要为自己开拓更广阔的发展空间,留守儿童需要你们。以此号召有志青年来到西部建设这片热土,挥洒青春的热情与豪迈。
003
有一天杨建正在给孩子们上课突然收到北京寄来的东西,他打开一看原来是一盆普罗旺斯草,里面有一张李雅和雅老公的结婚照还留下一张纸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下这样一行字:
薰衣草的紫色,带有一种回忆的香,普罗旺斯,一个浪漫温馨的地方.如果说梵高调色板缺少一种颜色,那你就是最美的颜色。若说思念的颜色是紫色、若说等待的颜色是紫色、若说回忆的颜色是紫色。那么、我愿意为你,而永远盛放紫色。如果你说我的心就像蓝色的勿忘我,那么你的心就是一束紫色的薰衣草。我喜欢薰衣草,有多少尘世的花朵,能够用身形绽放美丽,用清香安抚心灵,用执著等待爱情的奇迹。象征着一根透明易断的弦 , 这就是普罗旺斯的薰衣草。
过去的一切都让它成为回忆吧,珍藏在彼此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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