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电视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时代背景定位在北宋时期。整部剧虽有些瑕疵,但整体上对北宋时代的政治、家庭生活、风俗把握得还算准确。
明兰的父亲盛紘原为泉州通判,官拜六品,后来升职五品调到了汴京。通判可理解为地级市二把手,知州相当于现在地级市市长,通判就是副市长。通判在宋朝是一个比较特别的职位,有着纪委的权利,就是监督知州。知州下发有关文件,必须通判签字再能生效。明兰的父亲盛紘在地方属于大官。
和今天一样,古代的“公务员”也是读书人挤破头也要挤进去的“阳关道”。在古代,当官和发财几乎可以划等号。“万般偕下品惟有读书高”这句话放在古代应该改成“万般偕下品惟有做官高”更贴切一些。
02
尽管宋代在中国历史上积贫积弱,但农商经济却十分发达。北宋百官的工资待遇在历朝历代中最为优厚。北宋大小官员锦衣美食,生活奢华。北宋的公务员不但每月有固定的工资,还有一份减免赋税的职田。
他们工资条上的内容主要有正俸、禄粟、职钱、春冬服、从人衣粮、茶酒、厨料、薪炭以及牲畜饲料等,衣食住行,每个官员还可按规定配有不同数目的仆人,全部由国家买单。其职田按官品高下给田 40 顷至 1顷(1顷=50亩)不等,且大都是良田。而且,官吏吃药看病,有专门的医官,享受免费医疗待遇,看病吃药住院都不用自己掏钱。宋朝官员工资水平,是汉代的10倍,清代的2至6倍。
我们所熟知的包青天——包拯大人在开封府做一把手,每个月有30石月粮,其中包括15石米、15石麦。每个月另有20捆(每捆13斤)柴禾、40捆干草、1500贯“公使钱”。除此之外,作为外任藩府的地方官,朝廷划拨给包拯20顷(相当于1000亩)职田,容许他每年收租,而且无需纳粮税。这1000亩耕地按每亩租米一石计算,每年也有1000石米的进项。再查《嘉佑禄令》,开封府事每个月另有100贯的添支,每年冬季又发给15秤(相当于225斤)的柴炭。
共计包拯一年的各项收入:20856贯铜钱、1180石大米、180石小麦、10匹绫、34匹绢、2匹罗、100两绵、15秤柴炭、240捆柴禾、480捆干草。这便是包拯在开封府任职时的年薪。根据物价转换成现在购买力达1300多万元。
看完这些数据,你是不是也很想做包青天呢?所以,你能明白《儒林外史》里的范进为何考到 50 多岁还要考,考上了举人(相当于全省统考)竟然高兴得发了疯。
03
历朝历代的公务员,数宋代的公务员生活得最幸福,现代公务员不能望其项背。
除了朝廷的正常工资和福利,有一些官员还会拿公款做生意。酒、醋、盐就和现在的石油、电力、电信一样,在大多数朝代都是朝廷垄断经营,利润惊人。这些利润很多都进了当地官吏的腰包,他们再给下面人发红包,这也算抵充年终奖了。
另外,古代也有房地产。官员会在繁华地段买一块地皮 (或者动用职权霸占一块地皮),然后在上面盖门面房,对外出售或出租,这也是合法收入。《知否》中盛老爷就冒天下之大不韪给他的宠妾林噙霜买了几间店铺,说明盛老爷也投资了房地产生意。
北宋统治者在待遇上优待官员, 本意是希望高薪养廉, 但宋朝官员的高新最终却造成“冗官”现象,给人民和国家财政带来沉重的负担。
然而高薪并未能养廉。试图变法图强的王安石也曾给官吏加薪以防贪,然而不得不承认欲壑难填。毕竟水涨船高,谁家的钱都嫌不够用的。
如《知否》剧中的盛府,当官的总是要见客应酬,总需要一些高级的衣服以及冠帽、佩饰、鞋子,以此来区别自己的身份与普通草民、商人不同。家里那么多小老婆,总要买贵重首饰、胭脂水粉、锦衣华服,好比现在的女人谁不喜欢香奈儿、爱马仕啊。住宅总不能像我们现在只追求三房两厅,深宅大院、花径小道、鱼池飞鸟、亭台楼阁是必备的,还得在郊外搞个别致的园子,周末邀文人雅士来吟诗诵词。而且对于文人来说,请客吃饭、交游唱和、书画笔墨等娱乐休闲生活也是必备的。
再者你老家十里八乡,难得出了你这么一个“大人物”,族里乡亲,不得接济一二?七大姑八大姨儿子们的就业不得帮忙打点?老家不得盖个豪华祠堂光耀门楣?
所以,高薪政策之下,如包拯般清廉的官员还是不多。文官依然爱钱,武将照旧怕死。尽管小读也没有数据证明北宋是不是最腐败的王朝,但整个宋朝消极怠工,官吏不作为确是历史上比较突出的。
参考:文史月刊.张晓峰《宋朝公务员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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