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确定他们两个的关系，也不愿贸然打扰。
只是，十年前，十一，那个我永远都忘不了的姑娘，她去世的如此突然，因为什么我记得清清楚楚。
相似的那件事。我想起她哭的梨花带雨，我不想让它再发生了。
“孤独君，这次的冲动会错吗？”
“冲动了就去做，只要没有不好的后果。这是你说过的啊。”
我结完账，在出口处等待着他们。
那个男人身后其实有空间足以容纳他自身的活动，却故意挡住她的视线并装出很挤的样子。女孩脸红透了，小心翼翼地反抗着后方的骚扰，心里盼望缓缓移动的队伍能早点结束。
没错了，直觉告诉我应该做点什么。我不知道当初十一遭遇了什么，但她告诉我的时候，一定是攒足了勇气，可我……我早该去做的事情，不做会遗憾的事情，不能因为懦弱导致后悔了。
“嘿！”我向那女孩打招呼，使了个眼神讲明白用意，“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
“嗯，是啊，还好吗？”她没有过多思索便接受了我的帮助，她现在的处境应该也没得选择吧。
“我等着你。”我靠着大理石柱对她微笑，瞥见那男人一脸埋怨。
我没有怪谁的想法，我只是觉得那种做法是心理自卑导致的。因为在乎的女孩不喜欢自己所以想从别的女孩身上索取些什么东西去弥补心理缺陷。我猜多多少少会有些类似的情感吧。
只是当时没这么想过，沉浸在一味的质疑与难过中。
“怎么会？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太突然了……”我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当时的心情。就像喜欢的盆栽被人从土里挖出来然后摆摆手说“不好意思啊”而你也不能表现出愤怒。
“我已经尽力了，你别难过，因为我。”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可今天我亲眼看到了，一件比她的遭遇要轻许多的事，我知道我当时犯了多么大的错误。
“我们走吧。”她顺势挽起我的胳膊。我们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人。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我想这应该是我要为十一做的事情，她出事的时候，甚至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助她。
“没关系，谢谢你帮我。”
“能问个问题？”
“当然。”
“为什么不揭穿他？为什么要忍气吞声？”
“我不觉得会有多大的用。”她低声说，“就算我讲出来，别人也只是看笑话而已。说不定他会变本加厉。”
“不，你讲出来，至少会有人知道。像我，一开始不清楚情况，后来才发现你的确被……你早一点说，就早一点得到解脱。”
“但你不会一直在的。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的。”她抬起头来看我，眼神中充满不可置否。我在那目光中看到了失望。
“今天谢谢你，早点回去吧。”她转身，又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要一直这样才好。”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不敢说出来。我多么希望我以前也是这样啊。
“A君，放下过去吧。”十二揉揉我的头发，附身到我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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