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我一直在听A-Lin 的歌,林孝谦在《有一种悲伤》里写,“有一种悲伤,不想要与你分开,思念才背对背张望,你是所有,你是合影一张。”
A-Lin 唱到最后一句“合影”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一丝的哽咽,让我有一丝触动。
一、
当遇见小曦的时候,我还是个对网络一窍不通的小白。
尽管那时我进了几个群,但我根本插不进去嘴,因为我什么都不懂,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不认识,还能聊的这么上头。
“你呀,都比我大了一岁,怎么还没我懂得多。”这是小曦对我说的话里,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
感情总是有一方的主动才能发展起来的,无论是哪一种,无一例外。至于方式,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除了面对面说一声“你好”以外,还有什么可以用来打破陌生的局面。
读者与作者之间的书信来往?好吧,这确实是一方面。尽管我不知道有谁,但几千年来,一定有很多从未见过面的感情。
而网络呢,网络应该算是书信的新一代产品吧。没见过面,哪怕都不知道是谁的几个人都可以闹成一团,今天这几个,回头睡一觉,明天就忘了昨天是跟谁玩。
而小曦的出现,就好像一条调和剂,缓和了我的这跟紧绷的线。慢慢的,我明白了,QQ这类社交软件的发展,与其是因为要帮助人与人之间的联络,倒不如说是给了我们一个新的社交方式,一个不用见面,就可以交朋友的一个方式。
有一天在表彰大会领完奖之后,英语课代表当着全校师生的面问我,我心里是不是有其她姑娘了,不然为什么总是无视她的心意,就连拒绝,也总是用敷衍的语气。
我不知道怎么说,一方面是我当时还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另一方面我有点怕旁边杀气腾腾的教导主任。
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教导主任都是特意选最严肃的老师来任职的,当时让我着实后背稍稍发凉,生怕他吞了我。
事情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因为我满脑子都是小曦两个字。
二、
那时候薛之谦还是不温不火,尽管她对他的喜欢,不至于到痴迷的地位,却也让我有不止一点的醋意。
她喜欢优秀,上进的人,我明白这一点,所以我一直到现在,都还是有跟薛之谦进行比较的习惯。
我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想在现实生活里和她相遇之前把自己还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肥宅,不,宅男,一个从不健身的宅男终于放弃了手机,终于主动去了健身房。
以前每次看电视看到那种为了爱情打造自己的剧情都会嗤之以鼻,但没想到也有一天,我自己就是他们作品的男主角。
三、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看的《山楂树之恋》,中间有个片段是这样的。
男女主角分别时,是在河边,男主角过岸后,对着河对岸的女主角做出一个拥抱的动作,女主角笑得很暖,双手也展开在胸前。
当我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想的是她笑起来的样子会不会更加动人,我自己不禁的笑了出来。
“我是一只雁,你是南方云烟。但愿山河宽,相隔只一瞬间。”
我们在一起的消息是在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天,就在她的朋友圈里传遍了的。
她的闺蜜们和她在一块的时候,她们总是在开我的玩笑,她后来对我说,她好想回到那个时候,因为那一定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但那时我很忙,我当时没有和她一起分享她的快乐。现实生活里的繁忙,让我根本没办法做到在网络上上消耗太多时间,所以哪怕是分享她那时的喜悦都做不到。
我自己不允许自己这样,我的家人也不允许我再在手机上消耗一点时间。所以也只有彼此之间,互道早安的习惯被我坚持了下来。
有段时间我因为要参加论文竞赛,忙到根本不想回家,因为回家就意味着要一直准备资料,一直写稿到深夜。
那段时间,有天早上我照例对她道一声早,却看到一条昨晚的留言,“难道我们除了‘早安’,‘晚安’就没有任何话题了吗?”
我很想抒情一下说自己其实一直想给他发消息,但怕打搅到她学习,影响到她心情。但事实不是这样,我实在是太忙了,忙到我自己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像自己以为的这样忙,是不是我给自己变了,所以给自己找的借口。
终于向一位同学借到了手机,准备对她说一声生日快乐时,
尽管这边吵吵闹闹,开我的玩笑,但人嘛。看到有人羡慕自己,那总是舒服的。尽管这样。我还是感受到了她那儿的温和,而那份温和似乎也很有感染力,让我在嘈杂的人群中成了一名安静的美男子。
“小曦,生日快乐。”
四、
我一直很害怕别人知道我这是网恋,害怕到听到网恋这个词都会惊慌一阵。因为在我眼里,这个词就像是“幼稚”,“小孩子”的代名词,一个可以被所有人嘲笑的代名词。
或许是自卑吧,不仅是我,我的姐姐也是,都是对外表的不自信,对家境的不自信。
我的高三,没有不像柯景腾那样的精彩,相反,我过得很不如意。我每天的期盼就是,室友在回寝室的时候,能给我带袋面包和两瓶牛奶。
所以我不奢求身边的人能祝福我和小曦之间的感情,我让自己不再在意别人的评价,让自己独来独往。
有人说我会写文,我思想境界高,可硬件跟不上说个屁软件,哪个APP可以脱离系统独立工作。
自卑的人活的很累,真的很累。累到谈个恋爱都要心惊胆颤,不敢把自己的底细都交代出去,生怕对方知道自己哪方面不好就不喜欢自己了。
我很喜欢这个姑娘啊,我经常幻想着能有一天,她能依偎在我的怀里,看着远方的落日留下的余晖,互相吐露对彼此的爱意。
我们可以考上同一所大学,哪怕不是同一个专业,我也可以在图书馆帮她占一个位置,为的就是在她看书的时候,我摸她的小手,我可以看到她脸红的样子。
但是我不能啊,我知道现在我和她之间的差距,去他的差距可以缩短,说这话的人都是被网上编的鸡汤给灌的,有些差距是一出生就已经定好了的。
即便是最后,我和她之间的感情可以突破物质间的障碍,但我那可怜的自尊,也不允许让我心爱的姑娘跟我一起受罪啊。
一定会有人冷笑一声,小小年纪谈个屁爱情,等出了社会…出个屁,学校就不是个小社会吗?小时候对幼儿班里可爱的姑娘的喜欢不叫喜欢,能理解,但现在你跟我说我这不叫爱,那么我什么时候才会有爱,等快死了的时候吗?
四、
那一天迟早会来的,那就让他早点来吧,我愿意当这个坏人。
她的哥哥对我说,半夜去看她,她的枕头都是湿答答的。
她的闺蜜骂我,内容已经记不清了。
她求我不要离开。
我对她说,你不懂事,我得懂。
我自认为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就像是电视剧里的那些正派一样,不同的选择,确实为了同样的理想,而我的理想就是希望她能够好好的寻找自己人生的价值,像其他女孩一样,找到一个优秀的男朋友,结婚,生子。
五、
喜欢一个人的情感或许会淡,但肯定不会消失,隐藏许久的总会等到一个时间点,爆发出来。
《神话》大结局我看了不止一遍,老去的小川看着眼前的海报,他感叹了一句:“你没她漂亮。”
逝者如斯,生者已矣。
听说《神话》原本有两种结局,一种是大圆满,一种是唯物论的现实结尾。我不能也不可能活两千年,所以根本体会不了小川为了玉漱等了两千年的煎熬心情。
如果小川依旧长生不老,玉漱永久被困再也出不来。小川或许会喜欢上别的女孩,但对玉漱的这份情感,是永远也不会变的。
尽管我一直知道,但我现在才彻底醒悟过来一件事,那就是从始至终,我都没有一张她的清晰的照片,没有听到一段没有修改过的语音,甚至没有视频过。
或许我并不是喜欢她,而是沉迷于自己营造而出的假象,
对于网恋,我需要的不是一张脸,真的不需要,我只要你的存在。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她来到了我的身边,只不过她每到夜晚就会变得很狰狞,很痛苦。但我一点也不害怕,我紧紧得抱住她,把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前。
我至少也抱了她一回。
六、
直到最近再一次看到《爱情公寓》里的一个片段。
展博想搭讪不远处的几位女孩,但一直踌躇不前,呆呆地站在那儿显得很无助。子乔借着酒劲,指出展博内心深处的恐惧感,指出他害怕失败。
“有一辆列车在你面前,列车员问你:‘小伙子,你要上车么?’你就问:‘这车去哪儿?下一站什么时候到?车上还有座位么?’火车早就开走了!你只能等下一辆!可是下一辆来了,你还是面临同样的问题!等了很久,别人已经到西伯利亚了,你还在车站上。管他呢!上去啊!火车是朝前开的,去哪儿并不重要,关键在于窗外的风景!”
可我已经做出了选择,已经无法挽回。可我没想到那自以为正确的选择,如今也会让我后悔那个自认为的正确。
我们今后的生活,一定会像几何平行线一样,不会有任何交集。
网易云的评论,“心如止水,再无心动。”
也许吧,真的会这样。
我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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