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一天喝了一杯咖啡，晚上一直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好兴奋，大概是因为就要到西贡了。于是打开杜拉斯的《情人》又读了一遍。不知道现在西贡的街头，是不是还如杜拉斯十五岁半时那样，充满了暧昧和忧伤的味道。
早上直接被河内的早广播吵醒。七点时，一个略带甜美的越南语女声响彻在河内街道上空。我觉得用“响彻”挺贴切，因为声音实在是太大了。这个城市，就在女声广播中醒了过来。
上午又转了转河内古街，在一个高层的咖啡厅点了一个奶昔。这个city view coffee在四层楼上，是河内古城里很高的建筑了。
能坐在一个小咖啡厅里看看窗外的人，是我喜欢的接触一个城市的方式。相比于去旅游胜地扎堆，我更喜欢漫无目的的在一个城市游荡，夹在陌生的人群里感受它独特的气息。逛逛繁华的大街，也转一下冷僻的小巷。找看起来不错的馆子好好吃一顿，也去大排档和路边摊坐一坐。如此才能感受到属于这个城市的尘烟和风情。
下午离开河内乘飞机去胡志明市。正值傍晚时分，天边有极美的晚霞。看到如此美丽霞光的那一刻，我好像突然更深刻地理解了“瑰丽”一词的含义。所谓瑰丽，原来应是如此无与伦比的美丽。我坐在窗边，看外面天蓝得透明，霞光映在湄公河上，把河水也染成温暖的红色。河上有船经过，荡在倒映着金色和红色的水波上，不知是去往什么地方。当年王勃看到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或许与眼前景光有几分相似。
飞机降落时遇到一点问题。胡志明市天气不好，正在下雨。已经过了原定着陆时间，飞机却像是一直无法降落，下降时穿入云层，窗外一片昏暗，紧接着猛烈晃动起来。我感觉头越来越晕，后来根本无法正常坐好，只能趴在腿上，死死抓住前面座位的靠背。飞机好像晃动得越来越厉害，我开始觉得害怕。隐约听到猴儿在旁边说，外面越来越黑了。想到以前看过日本空难最后三十分钟黑匣子录像，那个视频最后打出一行字是：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什么来日方长。
终于在推迟半个小时后，我们看到了胡志明市的灯光。着陆的那一刻，真是发自内心想要鼓掌。出机舱时看到机长，忍不住对他说了一句thank you. 是很真诚的。
晚安，西贡。
7月1日晚 胡志明市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