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的作者雍爱丽(曾用名永向阳)是北京人,出身医学世家,从小生活条件优渥,饱受良好教育环境的熏陶,涵养很深;来新疆后,能平易近人,谦虚、低调,忠厚、纯朴;学习上刻苦、勤奋,成绩优异,综合影响力较强;她稳重、老练、热情,对同学关爱备至,威望极高,是大家心目中公认的“大姐”。
“大姐”当年曾任宣传队的队长,不仅外表漂亮,智商也超高:时常自己编写、谱曲、导演节目。是我们班的特殊人才。
宣传队的往事
我从小就喜欢唱歌跳舞,在记忆中好像我在小学、中学时都曾是学校里的文艺骨干;来到了新疆也常常是自娱自乐地歌声不断,姐姐曾问过我“你不累吗”,什么叫累?我那时还真没有感觉。一切烦恼都能在歌声中化为乌有,没心没肺的把痛苦软化直至消失,这是我自己解压解嘲的法宝。
来到奎屯中学后我的这点儿“文艺细胞”又被发现了,学校让我担任宣传队的队长,把同学们组织起来,发挥年轻人的朝气,活跃校园气氛。我和十多位同学从此朝夕相处,为共同的爱好挖掘自己的聪明才智编排小节目。记得我们在学校的大礼堂里安营扎寨,早上起来压腿练功,开嗓练唱,课余时间编排小节目。我的同学们各有所长,郭和平曼妙的舞姿、马曼华优美的笛声、刘明们(还有谁我记不得名字了)的三句半,张淑坤、欧艳松们的集体舞以及李琦委婉的歌声都给我留下了美好的记忆。记得我们有过在一起用跳棋的棋子排列队形创作舞蹈节目的时候,我想起一串动作就让旁边的同学记下来,因为我的记性不好,跳完就忘了,常常一个节目的编排需要反复多次的修改才能定型。学唱样板戏是我们节目里的重头戏,八个样板戏里我们排过的选段有《沙家浜》里的“智斗”、沙奶奶与郭建光的对唱、《智取威虎山》里的李永奇、小常宝的唱段和杨子荣的唱段、《红灯记》里的痛说革命家史的唱段,还有《红色娘子军》里的“斗笠舞”等,反正根据我们的演员实力能排多少就排多少,大家一条心,集中智慧,收到了比较好的口碑和认可。
我记得马曼华多才多艺,会好多种乐器,不论什么乐器到他手里摆弄摆弄就能演奏了,他带着几个同学组成了小乐队,给我们的演出配乐解决了大问题。郭和平算是个舞蹈家了,喜爱跳舞从不知道疲倦,她带领着女同学们练习下腰、劈叉,惟妙惟肖地把舞蹈节目跳出专业范儿来。李琦的小铁梅唱得是活灵活现,一招一式好似受过专业训练似的。在136团小拐农场的那些日子里,我们根据生活中发生的事和亲身体验还编排过“采棉舞”,“拉练”,小合唱,三句半和小品,总之我们活跃在田间地头,活跃在团场的各个连队,在乌苏的矿山和克拉玛依的灯光球场也都留下过我们的足迹。我还记得为了节省时间,减少化妆卸妆的繁琐,我们曾经几天不卸妆,带妆吃喝睡觉,全然不顾油彩还有使人发生过敏的可能。
记得那时候学校里有个负责带我们的老师是东北人,好像姓杨,身体奇瘦,仿佛大风刮来都能把他带倒,但是他却才华横溢,很有创意和奇思妙想,我们在他的带领下一起搞创作,搞排练,宣传队的活动从自由无序到有计划分阶段的提升自有能力与他的指导是分不开的。这个老师据说后来是回了东北,因为那时他是单身一人在新疆生活,家属留在东北老家,如果他还健在应该是近八十岁了。他是我文艺活动的导师,一辈子不能忘!
宣传队的生活锻炼了我的组织能力,提高了我对周围生活的观察力和模仿、创造能力。回忆在我的青年时期,每一段生活经历似乎都与文艺有着不离不舍地牵绊,尽管是业余的,却如影随行。
(写于2015.04.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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