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添岁越老。这年，添了一岁居然就成了新的。难怪，人们别扭，只有小孩才向往长大。
老，是固有的感觉。可能与人性格有关？小时候，我便木讷寡言。但是欢喜与人相处。家里有好吃、好玩的总是迫不及待地与人分享。小姑说，我五岁时，为了从柜子里找糖给她吃，因为旧式柜子是上开口的，差点竖进柜子里……
还喜欢喝酒，是3岁那年有婚宴竟然喝醉。外冷内热，小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不会对人说密语甜言，但是会对人百般体贴照顾。因为如是性格，我的表姐妹，堂妹，几乎所有的亲戚关系都相处得非常好。
这种性格是不是一种老成呢？或者我们生来就带着前世的记忆，不需要别人的教诲，便知处事之道？
我不说话，但我在思考。像一只默默划行的船桨。前进时在思考，停下来也在思考。
从我有记忆开始，静静地想事情，独自一人分析眼前事物，就是我的习惯。终于到了13岁的时候，把自己想了一个傻。
从13岁到17岁是我最艰难的跋涉期，我在思维的沼泽里浮沉，差点窒息。以前觉得那是一种麻木，现在觉得那是一种老……
今世给了我们新的躯体，而脾性还是前世之留。所以如此想来，反而觉得人生简单了很多，纵然脸上皱纹渐增，也不过是一个轮回。纵然人生有再多的艰难险阻，也不过是一次次经验。
而年轻是什么呢？总觉得它应该是活泼开朗的年华，是可以肆意放纵的岁月。是可以犯错的，是可以出格的，是可以又哭又闹，恶搞的。而这一切从呀呀学语开始，它就与我无关。
所以，我只能仰望，以我之老，仰子之华……
作于2017.12.30.山东莱州。
以我之老，仰子之华――张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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