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那年,我想着写个故事,叫她愁滋味,然后写下题目,就把笔帽合上了。把本子放在了已经积灰的架子顶上,已经被母亲的石头画压出印子了。
那时哪里有什么愁滋味呀?
那条外号叫时光的黑狗,撕咬的劲儿太大。
二十岁的前一个月。
我依旧不想写了,因为一个故事写不完了,太冗杂太繁复。
跟这个世界和解的故事构成了一个青年烦恼忧愁的全部,又孜孜不倦的使他快乐。像极了进食过了火候的老蟒,一口吞下,哽咽艰难,然后寻觅角落,就像青年人所说的爱情,那便是人间最黑暗最温存的角落。静谧的盘卧,分泌胃液,把大的过分的食物腐蚀,就能再走一程,去吃下一个烦恼忧愁的开心果。
琐碎的东西把写不出忧愁的自己,变成了匆忙的告别之人,眉头紧缩着在话筒里,镜头下,表演着生活,急匆匆兴冲冲的跟不久前还不相干的他们凑成老友。一丁点儿间隙都不会有,架构这些史无前例的关系网络的钢架和螺钉,都印着不合群还有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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