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梁树丽

在蜜雪冰城点了一杯茉莉奶绿,我点的是少冰和不加糖,喝到嘴里的时候便觉得着实难以下咽,冰是特别冰,没了糖便有了苦。
本想坐在一僻静处静修,但不一会整个小房间便充满了人,男男女女的喧嚣便扰乱我内心的平静。
喧嚣其实和别人无关,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才是病根。
曾经毕业上重点大学的学生告诉我,他上高中的时候多次想逃离学校,他甚至做好了跳墙出逃的准备,但是他始终没有突破自己,他心中的那堵墙比学校的墙更厚更高。
人一旦被冠以头衔便像孙悟空被戴上了紧箍咒,我们无法逃离的是别人的观点束缚。
我很难理解一个学霸级别的孩子竟然有叛逆的想法,我们认为他们应该是中规中矩的优秀存在,可是我们未必理解孩子内心的压抑和痛苦。
我们一辈子想逃离的也恰恰是我们拼命去追求的。
这个假期我总算没有辜负,我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学习的路上,很多时候我讨厌这样的束缚,但很多时候我又享受其中,有多少人和我一样一边走一边又抱怨路没有尽头。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点这个茉莉奶绿,其实我本是一个不喜欢喝奶茶的人,我真正需要的是找一处僻静的地方躲起来,哪怕只有几天。
琳社长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团队发展需要让我当副社长,我本能想拒绝,我认为我德行修养不够,但面对社长和焦老师的确认,我又无法张口。

我的时间颗粒度将会变得更小,我这个陀螺似乎还要加速,停不下来,根本停不下来。
想起自己微信和简书的名字,我想说蒲公英的花语其实是——看似自由,其实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有时候自己会突然陷入悲观,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干,就这样吃吃喝喝玩玩睡睡就够了,但我完全活成了被动语态,不是不想停,是必须不得不向前走。
再有五年我就退休了,刚好干够五年我就卸任一切职务,没有责任在身,我会不会身轻如燕?
很懊恼自己点了一杯冰水,除了冰,我似乎感觉不到其他味道,但冰的味道又让我透心凉,凉的清醒。
累了,就让自己休息。
19-20号是网研社的年会,诗云已经给我买好了高铁票,她提出我们可以住宾馆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个决定非常好,我们都需要一处安静。
我的南太行年卡14号就到期了,但是我却无法在它过期前再次消费,我想去山里小住的愿望也只是愿望,逃离的心一直在,但脚却总是被束缚。
外甥在我家小住了两天,他今天回家后告诉我他的志愿学校已经投档,录取这件事就像雨打萍,风飘絮,一切随缘。
一个人走在热闹的大街,热闹又与我无关。
立秋了。
夜里我不再使用空调,当然平时我也很少用,我的身体总是冰凉,我无法接受空调的馈赠,总归是自己到了年龄,在奔老的路上,我们要学会投降。
下午去做了颈椎按摩,四个女人的话题永远离不开孩子和家庭,谈到现在孩子结婚的彩礼,男方家庭劝女方不要要彩礼太多,女方家庭则抱怨男方家人太过小气。
人总是站在自己的利益去思考,总是在为自己发声,而我则保持沉默,我不想内耗自己,不忧将来,不惧现在,不让情绪为未知买单。
放平心态。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我在想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地方,大概就是我的体重了,减肥一直在路上,但是却一直有增无减。
人是自己吃出来的,我只是吃的太不好的缘故。
熬过这一周就好了。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而准备总是太长,也可能是备了但最后却没有被批准。
看似简单的结果往往会有一个复杂的过程,我们常鼓励自己做脚上沾满泥巴的教育,做脚上沾满泥巴的老师,但是我们的泥巴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们的泥巴是否可以做成工艺品或者仅仅它只是一摊烂泥巴。
不知不觉,马上就要开学了,我准备好了吗?
暑假和培培老师,荣慧老师一起备了几个开学用的课件,但再好的东西也怕不识货的孩子们,我们很多时候给的未必都是孩子们需要的,也或许这样的一厢情愿只属于我们自己。
降低期待,或者不去期待,我们的幸福指数就会高上那么一点点。
十点半了,角落安静了,但我知道我也应该回家了。
我喝了什么奶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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