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自从到了办公室后,就一直站在落地窗前。他的脑海里全部是昨晚若儿的样子:那挂在女孩胸前的百合花玉坠;还有似乎现在身边还围绕着那种少女的甜香,那种带着百合香味的;还有若儿的小粉拳,还有自己留下的点点吻痕……
蒯从桌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但还是感觉内心似火,他现在很想她,想更多地了解若儿,也想多疼爱这个女孩。因为昨晚真的是女孩的第一次,还有他真的为若儿动了真情。自从那个女孩离世后……
想到第一次,蒯心里就涌上来莫名的感动和心疼,也似乎有了一种自己也说不上的歉意。
从早晨杜医生的例行问候中,蒯才得知昨晚若儿是服了一些安神的药,才会后来这么娇弱易睡。还是感觉到自己有一点乘人之危了。
蒯把手上的2枚纽扣放在了自己贴身的烟盒里。这是昨晚若儿的卡通睡衣上的,对蒯来说,是爱的纪念。
小鱼儿说已经送她们安全到家了。
下周一若儿才会来上班,蒯觉得时间是最磨人的。他怕自己受不了这样的思念。
兰停止了对生命的眷恋,可能是心灵感知,可能是老天爷安排的命数。他的心脏停止的时间,恰是若儿被老大强迫的时间。
小燕子接来了兰的母亲,路上已经告知了发生的一切。老人家是知道兰为父母出面借款的事的,那时候就隐隐感觉不妥当,但老头子急着手术,家里什么都顾不上了,现在老头子在恢复期,是肯定要瞒下来的。
当听说若儿竟然为了还这个债务,答应了那个老大为他工作,这不就是“抵债”吗?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能做些什么呀?老人家的心都要碎了。若儿是领养来的,但一直视同亲生,两个孩子都已经订下了亲事的。
小燕子这时突然有点语塞,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伤心欲绝的老人家。
若儿面对已经无法起死回生的兰,哭成了泪人。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自己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又该怎么样和爸妈交代呀?
贴身挂着的玉佩,突然变得很冷。若儿天生体寒的体质养母曾经说过,这是她身上唯一和她亲生父母有关联的东西。现在突然变得很冷,若儿把玉佩拿出来,放在手心,感觉特别冰,百合花的样子像是马上要盛开似的。她调长了玉佩的红绳,把玉佩放在自己的内衣外面,不贴着皮肤,才感觉好一些。
若儿哭了好久好久,医生不得不把兰推走了,并把若儿叫到一边,嘱咐后续的落葬。若儿含着眼泪想等小燕子接到养母,先商量下落葬的时间。
忙到了深夜,安慰好养母。若儿让自己坐了下来,把头埋在膝盖上。仿佛周边的一切都静止了,只剩下她飘浮在一望无际地大海上……
小燕子帮忙安顿好一切,才发现医院长廊里,已经昏迷过去倒在地上的若儿……
兰公子沉睡着,但他的记忆已开始复苏,那片碎片还是让他清晰地看到了她在他墓前哭泣,而他的灵魂正在一大片红色彼岸花上飘荡……
2016年,红色彼岸花开满了兰的墓地,注定在兰的生命里,关于若儿的记忆是抹不去的。曼珠沙华能唤起所有生前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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