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雪的新闻铺天盖地,关于她和老男人的关系,网上铺天盖地是爱情和金钱之间的舆论比拼,尽管如此,席雪还是坚定地始终保持是爱情的定论,而对于过往的各种绯闻男友包括古风都被她一棒子打到了子虚乌有、纯属绯闻的境地。
古风近来状态很是淡定,面对这一切的新闻十分冷漠。对此,阿诚却显得尤为担心。
阿诚太了解他了,他表面上表现得越是冷漠淡定、玩世不恭,实则他的内心深处正在不断积着一团火,等待着时机随时准备点燃。
“古风,要不要去喝一杯。”
阿诚敲开古风的工作室,对他说道。
“你不知道我最近正在录新专辑吗?喝酒有损声带。”
古风带着耳机,头也不抬地回道。
“我看你近来状态不对,要不要休息一阵,伯父那……”
“不必,我很好,什么也不要跟他说。”
“你其实还是放不下的对不对,你可以跟我倾诉,不要压抑在心里。伯父心里还是很在意你的……”
“阿诚,你丫别整得跟个娘们似的,娘们才要倾诉呢!还有什么也不要跟我爸说,我并无意要和他示好。”
“这么多年了,为了个席雪,值吗?现在你知道了,席雪根本不值得所爱,你又何必还要为了她执迷不悟……”
“那你呢?”
语毕,阿诚默然,古风这才开始收敛道,“抱歉,我只是希望你能互相理解。”
第二天,阿诚没有出现在公司。
这家公司是他和阿诚两人合伙开的,大学那会儿就开了,原本是三人,只是后来那一人以出国告终。但公司最大的股东其实是古风的父亲。
古风真实的背景其实并非普通家庭出身,他的父亲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上市公司,所以古风在父亲的培植下,以童星出道,这些年才会如此顺风顺水。
但他却十分厌恶被父亲操控的事业,他太需要证明自己,不想永远活在父亲的庇荫下。事实上,他的父亲也无意让他一直走歌手的道路,毕竟身为独子的他,有一天终将要继承他的家业。
所以当他开始走起选秀道路时,他的父亲一方面极力制止,一方面又偷偷支持,这一切古风并不知晓,只以为他的父亲一直不看好他。
而知晓真相的阿诚却又被要求不要透露。他们最后真正的决裂是因为席雪。古风的父亲是绝不可能接受席雪,古风心里非常清楚,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从未透露过他真实的父亲,也正是如此,让席雪觉得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真正和她在一起。
那一天,古风碍于面子没有找过阿诚,直到第三天,阿诚还是没有出现,他这才去了他家,才知晓他又是胃炎复发,这个病正是他大学时候得的,已经好久没有复发了。
“那晚你一定喝了很多酒吧?”
古风有些抱怨似的下定论道。
阿诚却只笑笑,“你不肯陪我喝,那我就只能连你那份一起喝了。”
“有病,你活该。”他用手捶了他的肩,阿诚叫了声“哎哟”,两人都笑了,这就算又和好了。他们就是这样,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事能真的让他们交恶。
“对了,你病了这几天,你家小习习可有来看过你?”
一恢复正常便又开始了贫嘴,阿诚回道:“什么我家小习习,她分明不是从第一天就开始叫着喊着要嫁给你古风吗?与我何干。”
“还会斗嘴,看来没什么大碍了。我先走了。”说着他起身就要走。
“怎么,一说到这你就要跑了,你们两个什么情况,她现在怎么也开始躲着你了,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阿城叫住了他道。
“苍天在上,那晚之后我可再没见过她,谁知道她是不是心虚了。这么看来,她都是躲着我来见你的喽!下回逮着她我非好好问个清楚,免得被人冤枉,我冤不冤哦!”
他冲阿诚眨眨眼,潇洒起身踱步走了,阿诚微笑无奈摇头。
第二天早上,正是周一,习习一大清早拎着一大袋早餐又来到了阿诚家中看望他。她是估摸着大清早古风哥哥一定不可能这么早前来,她还是心虚没想好怎么面对他,所以才选择了这个时间点来看阿诚哥。
那次之后,两人友情更进一步,阿诚哥帮了她很多,又信守诺言没有说出真相,所以她心中对他很是感激。
“来啦!这么早。”
看着习习拎出一大袋早餐后,阿诚哭笑不得,“你当我是猪啊!这么一大袋。对了,你这个时间来,上班会不会迟到啊?”
“不会,时间还早,顺路经过就来看看你。”
“顺路吗?”阿诚一针见血,“你还要躲着古风?”
习习红起了脸,说道:“再给我点时间,我还没做好准备。”
她的没做好准备其实有两层含义,一层的确是因为那晚上和古风哥哥亲密接触造成的,这其实算他们第二次亲密接触了,但因为第一次是情势所逼,而这次……她自己都说不上来原因了。
第二层其实才是真正的原因,因为席雪。她现在算是知道古风哥哥的真实心意了,可是知道了才真让她难过,比起席雪,她十个习习也比不过啊!这才是真正让她万念俱灰的,尽管席雪已经不再构成阻碍,可是她开始自卑了,这么多年以来,一向乐观自信的她第一次真正尝到了自卑的滋味。
她突然看到了阿诚墙上的吉他,便很自然地取了下来,拿在手上。
她坐在了椅子上,面对着阿诚,“阿诚哥,你前天教我的曲子我这两天一直在练,你帮我听听吧!”
阿诚点头,虽知她是为转移话题,不过也不再勉强。
习习开始弹奏,古风的《星河》韵律开始缓缓奏起,虽然时有磕绊,但总算还是顺利完成。
阿诚肯定道:“简直进步神速。你或许真是五音不全,不过你很有灵气,而且聪明,干什么都一点就通。”
习习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说道:“阿诚哥,你再夸我我就要上天了呢!还是因为你教的好呢!”
“是谁呀!把我的《星河》谈得那么难听。”
两人正在互相谦虚时,古风的声音突然响起,立刻吓到了两人。
古风进来后,看到两人受惊的样子,顿觉诡计得逞,心下好笑。
习习立刻惊慌不已起来,连话也说得结结巴巴,“古……古风哥哥,你,你怎么……”
“我怎么大清早就来了,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看着她大吃一惊的样子,古风很是受用,“怎么,你不想看到我?”
“不,不是,我,我……”
古风觉得愈发好笑起来,阿诚赶紧过来圆场,“行了,古风,你大清早的过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了吗?怎么,打扰二位练琴啦!不过刚才那首谈得委实难听,阿诚,你怎么搞得?”
古风故意抱怨起他。
“不是阿诚哥,”习习果然难堪得赶紧承认道,“是我谈的,对不起,古风哥哥,我就是五音不全的。”
“那也该怪阿诚,国际吉他大师,连个学员都教不好,传出去够丢脸了。”
习习脸更红了,阿诚说道:“别听他的,你谈得很好。”
习习于是抬起头,一脸崇拜地看向阿诚:“阿诚哥,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藏好你的口水,你阿诚哥可早就名草有主了,不要痴心妄想。”他旋又转向阿诚,“对了,我才听说某人快回来了,你该不会是激动得旧病复发了吧!”
“某人就是你的女朋友吗?她真的要回来了吗,阿诚哥?”
习习满怀期待看向阿城,阿诚无奈冲他们摆手:“你们都不用上班吗?”
习习这才跳起来,“不好,我要迟到了。”说着赶紧冲他们摆手离开了。
她下到电梯,没走几步,突然一辆车在她跟前停住,摇下车窗,竟是古风。
“上车吧!我送你。”
“不用了,古风哥哥,我坐公交就可以了。”
“上车,别等我说第二遍。”
习习这才讪讪坐了上去,她有些摸不准古风哥哥的脾气,古风哥哥不是一向不喜欢她吗?这次怎么会主动搭她。
她正想着,古风突然开口:“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主动载你?”
习习低头没有言语。
古风继续说道:“千万别误会,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你纠缠我也就罢了,反正我已经习惯了,不过你最好离阿诚远点,人家可是有主的人,心上人可比你好千百倍,别不自量力了。”
“我没有,古风哥哥,你误会我了,我从没有对阿诚哥有什么非分之想,在我心里,也不曾喜欢过……旁的什么人了。”说完她偷偷看他一眼,又立刻闭嘴了。她现在已经很懂得适时闭嘴了。
看着习习可怜巴巴又信誓旦旦的表示,古风自然早已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竟莫名有些高兴,只是如今她说起话来竟开始浅尝辄止,不再不分轻重了。
可今天他莫名地反而想听她那些贻笑大方的蠢话,他回一句:“是吗?”
习习以为自己又说错什么话了,对此闭口不言,古风内心深处竟有了些小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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