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板栗在客厅和卧室之间来回串。两个房间的灯都开着。
张明说:去看看哪个灯还没打开,去都打开哈。
板栗说:嗯?
张明说:去看看哪个灯还没打开,去都打开哈。
板栗很迷惑。
我知道张明是嫌卧室和客厅的灯都开着,浪费电,但我就讨厌他这种反着说话的表达。于是我对板栗说:你爹让你把所有的灯都打开。
板栗不理解:所有的灯都打开?
我说:嗯。
于是啪啪啪啪板栗去开灯。
张明说:都打开哈!都打开!把电都用完了,你别上课了哈!
儿子早已明白他爹的表达习惯,一声不吭去关灯。
板栗又打开。
张明说:都打开哈!
板栗迷惑地说:我打开了,是哥哥关的。
张明说:把灯都打开,电都用完,没电你别上课了哈!
板栗终于明白她爹在说反话,在挖苦她,气得哭了:你这么多事儿!
气得乓把她爹屋里的门关了。
公公和张明都是这个说话法,特别讨厌——不好好说自己想让别人干什么,只会冷嘲热讽别人做的事,讽刺挖苦已经成为本能。
而且死抠,开着两个房间的灯而已,就能把他心疼得扭曲,气得变形。
严监生因为两根灯草不咽气,张明因两盏电灯痛断肠。
2022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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