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二那年,我踏上回老家的路,带着回忆。
我住在一个镇上小学的教工小区里,镇是小镇,小学自然也是很小。而这些都是以后我回去时的感受,小时候的我,每当夜幕降临,就觉得这里有无穷的秘密,我们在学校的操场上你追我赶,在草地上踢皮球,在一棵大树底下的泥地里打弹珠,如果遇到运气好学校的教工把一些树枝锯下来,我们就把它们堆在一起放火……家长骗我们说看生火晚上会尿床……
陪我玩的也是一群老师子女,有时而疯疯癫癫的,时而又很正经的fl,有傲娇而骄傲的hzj,有比我们早熟,画得一手好画的lyc,还有那个陪我度过了整个童年的小林。对,我想说的就是他,陪了我接近十年的人……
时间过的真的很快,那是我回到老家时的感受。小区里的墙面上我们用粉笔画的画还在,但跑来跑去叫得最欢的已不是我们了。那些欢呼着跑过我身边的小朋友,记忆里还是被大人们抱在怀里的婴儿,那些被我们爬过的大树也长了新芽,不复原来模样。我们那一群人都走了,他们也许还会回来,但我此刻却见不到他们了。
有人告诉我说,小林还在这。他成绩不好,玩得野,而我实在是个安静的人,我们能玩在一起,也是件神奇的事。后来,直到现在,我总能在某些人身上看到他的影子,他们有点顽劣,不听管教,却活得潇洒,做得畅快。我就经常会向往这种方式,但终究是不适合我。
回过头来,我听到这个消息,很激动,又是一段回忆……那时我在二楼住,他在对面一排平房住,一放学我跑到家,写完作业,就奔到他家,直接打开他家的们,喊了声“林**在不在啊?!”他一般会在看电视,那个时间点,我们有都喜欢看的电视节目,看完了我们就在操场上去疯,去野。他玩得比我好,无论是爬树、打弹珠,还是骑车、打球,他很棒,是我最好的朋友,好哥们,那时候的……
我又去他家找他,照例推开他家的们,他不在,没人在。
我去操场上找他,看到了他,在一栋新建的办公楼旁,把胳膊趴在栏杆上,发呆。楼刷的很白,他的脸也很白,显得脸上的雀斑特别明显……那时候,甲流正在全国蔓延,人心惶惶,因为初期症状和感冒相似,所以一有学生发烧,他就会被劝回休息。他发烧了,周围没有一个人,我向他走过去,他看见我,挥了挥手……
“我感觉我要死了……”他一边吸着鼻涕,一边说。说的很轻,很从容。“不会的,怎么可能?你哪会那么倒霉?”我回答。我突然觉得很难过,我觉得他也应该很难过,可是他还是那么坚强,我却想要哭出来。我有些恍惚了,那幅画面在我脑海里,一直回荡,简直就是一场梦,那一天,天气正好……
我,现在写着回忆他的文字,他的脸却渐渐模糊了,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了……听到过他后来的经历——只是普通感冒,没有死,上了镇上一个三流中学,如今,他该要高考了吧……我们的联系越来越少,距离越来越远……他陪了我十年,我却忘他忘得那么快,时间,真的很可怕。
还是后来听到陈奕迅的《最佳损友》,记起了他,眼泪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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