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羊君小二
“一条鱼的诉说”早上要到附近医院上见习课,匆匆忙忙吃完早饭后,终于在7:30出发,沿着熟悉的公交线路,从食堂走到医院二十楼的教室,花了三十分钟,我以为来不及了,还好,八点半上课,一切都还来得及。
等待电梯的人排到了大门,无奈只好走楼梯,走到八楼的时候,小腿已经开始颤抖,抬头看,逼仄的阶梯前面没有一个人;埋下头,三步并作一步,路还是得自己走。走到二十楼,大汗淋漓,如果没有平时的锻炼,可能早就瘫倒在地上。走近教室,位置全无,室友在人群中间召唤,原来她为我留下了一个座位,自己却站着。疲惫不堪的我也是厚着脸皮去坐下了,中途撞倒了同学的书包和凳子,一脸惶恐地坐下,腰酸背痛地接过室友的扇子,扇着风,大呼:“我要坐公交车,我要坐电梯。”
如果时间确定,这一切都来得及。可是,世上没有那么多的事物可以确定下来,人在某一瞬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变成了曾经讨厌的模样,父辈衰老的速度总是超过我们成长的脚步,还没有用心感受过春天的温柔,冬季凛冽的寒风早已如期而至。所以我们总是处于来不及的境地,眼看着大势已去,却无能为力。
时间太短促,来不及相逢和笑谈。
见习课结束后,坐电梯下楼。开始等来了一部电梯,让给一大群老师了;你姗姗来迟,从我右侧走过,我依旧看着电梯,你我擦身而过,别无他言,很快就等来第二部电梯,周围的人一拥而上,你也早早地站在了电梯的最里面。
我和室友站在电梯外,犹豫了一下还是挤了进去,然而门却关不上了,因为超重。我和室友尴尬地走出来,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那一瞬间,一个阿姨冲了进去,电梯门安全地关上了。我和室友继续等着,等来了第三部电梯,这时,终于不用谦让了。
生命尚悠长,来得及等待和追随。
来得及,亦或是来不及,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对于时间与事物关系的主观权衡。来不及,就放弃;来得及,就追随。
就像信哥一样,他有充足的时间成长为像那个教授《核医学》的老师。我们总是在擦身而过,在观望和窥视,来不及相逢与笑谈,更别提等待与追随。
我突然觉得这样好累,就像刚刚爬完了二十层的楼梯一样,生活的表面提供了一个不确定的事实,我不知道该放弃还是前进。
唯一确定的就是,我虽然想要偷懒坐公交和电梯,但是我的身体仍然行走在这条生长着绿树,同时弥漫着尾气的人行道上。
这时,一辆公交车从我身边迅速地驶过,瞥见车窗里那个熟悉的身影,步子停顿了一下,差点就要哭出来,但还是忍住了,继续行走在这条永无止境的路上。
我们总是处于来不及的境地,眼看着大势已去,却无能为力。(羊君小二:热爱文学,写文章践行“钟摆理论”:悲一篇,欢一篇,悲悲喜喜三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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