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处长还谈了一些以前他破过的案，情绪很好。忽然他看看表，觉得林教授谈得时间够长了，就拨了个电话给西楼，问一下谈话情况。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说了几句话后，冯处长的脸色变了，说了声“乱弹琴”就站了起来。
他在办公室转了两圈，站定后对着陆分局长和罗晖说道：
“简直是乱弹琴，那个王春玲把林教授又接走了。你们马上去找回来。”
陆分局长和罗晖站起来刚要走，冯处长又叫住了，让他们等下，把看守丁亢杰的民警叫来问问情况。
看守丁亢杰的民警显得有点紧张，但还是把情况说清楚了。他报告说，得到处长同意林教授会见丁亢杰的指示后，就一直陪着丁亢杰与林教授谈话，他们的谈话有录音。似乎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大部分是科研上的话，而且也不多。王春玲进来时，他们的谈话已要结束了。王春玲一进来就找林教授悄悄说了几句，还对林教授指了一下手表，林教授就和她匆匆走了。这位民警还说,他只得到看守丁亢杰及同意林教授与丁谈话的指示，并不知道应该留住林教授……
录音实际上也没几句话。放出来的录音是：
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丁：他们说爆炸是GM-4造成的，而GM-4是我拿来的。
林：这……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丁：春春她……？
林：也可以说是为了春春，GM-4还有吗？
丁：还有，在我家的保险柜中，开启密码是 Spring10198，昨天才改的。进门密码是 green Spring723。春春她……
林：你们会见面的。我要走了。
就这么几句话。虽然中间有些停顿，前后也只有几分钟。冯处长听完录音很不满意地问看守民警：
“就这么几句话？”显然与他设想的很不一样。没待民警回答，又对陆分局长说：
“查一査丁亢杰家的地址，马上出发。见到林教授一定请她来。这些搞科学的真有点莫名其妙！”他一直看都不看我一眼。
在他心目中我一定是和玲妹一伙的，给他捣乱捅漏子。罗晖站起来时对我说：
“一起去吧？记者同志。了解了解全过程，对你的工作是有好处的。”说完还诡秘地对我一笑。
之后，我和陆、罗三人赶到河滨大街14号丁亢杰家，知道了开门密码，顺利地进去了。这个单身小伙子的家倒够我们瞧的，房间不小，可是除了一张床外，尽是些书和仪器设备，中间一张桌子上也堆满了电子元件和激光设备零件。床边堆满书籍的书架下有个框子，大约就是保险柜了吧。当然，我们又扑了个空，林教授和玲妹都已来过并离开了，柜子中只剩下几个空的包装盒子。这次玲妹驾有电动车，我们得飞车追踪了。好在车型车号都知道，目前要在这城市中找这么辆车还不算难事。陆分局长用联络器与公安局电脑中心一联系，立刻知道玲妹驾驶的那辆电动车已驰到环城公路上了，他让交通中心协助拦截住这辆车，我们立刻驱车驰往环城公路。
刊登于1981年《科幻海洋》第一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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