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大桥站的路上，我问罗晖
“找到林教授后怎么办呢？”
“得请她到公安局去一趟把有关的问题谈谈清楚就行了。”
“假如她这次离开研究所要去办什么重要的事呢？”我试探着问道。
罗晖用奇怪的眼光看了我一限说：“你们记者就是会问些怪问题。难道弄清楚爆炸原因和杨春春的什么“从来没有活过”不是重要的事吗?”
我倒被他问住了，我的“独立思考”，不也就是认为林教授的出走是和爆炸和春春有关吗？不过听罗晖的话，他还不像是单纯死板地“忠于职守”，而是对自己行动的最终目的也是很明确的、有头脑的青年。罗晖见我不吭声，就又问我：
“记者同志，你们见多识广，医生讲的那个春春从来没有活过究竟什么意思？我在想，会不会林教授在搞什么人工合成人之类的试验，这也是她这物理学教授身份要做的事？”
想不到罗晖这年轻侦察员也是挺爱独立思考的呢！我很想再试探他一下，但想起他毫不犹豫地跳下应急通道追踪林教授，我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磁垫车到了大桥站，我们一起下车，站台上已有一名民警等着我们，告诉我们往地道东口出站，信息是往东去的。
上了地面街道，罗晖根据信息跟踪仅的指示，在人行道上快步走着。我跟在后面，心中盘算假如找到林教授我该怎么办。忽然走在前面的罗晖停住了脚步，看着跟踪仪在犹豫不决。原来走到马路的拐角处跟踪仪分辨不出信息了。林教授肯定不会象“土行孙”那样来个“土遁”的，而是因为前面交叉的马路上,刚给路旁的树木喷过除虫药剂。这种带有香味的城市树木除虫剂，竟无形中帮了林教授一次忙，使得罗晖手中的跟踪仪在这有些象茉莉花香的强烈信息中陶醉了。
罗晖穿过马路去站了一下，又返回来，望着面前的马路抓着头。正在犹豫时，忽然身后传来玲妹的声音：
“你们两位在这里欣赏马路的秋景吗？”原来玲妹驾了一辆电动车，无声无息地停在路旁。
我喜出望外地转身向道：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玲妹望了一眼罗晖说道：
“我来找林教授，研究所领导让我来找的。”
原来我们走后，冯处长安排了几个民警保护现场，他赶回市局去讯问丁亢杰了。待大队人马离开后，杨木对所领导说，林薇从应急通道出走前问杨木能源研究所的地址。所以估计林教授会到能源研究所，让玲妹来找一找。
刊登于1981年《科幻海洋》第一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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