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一片城中村中。日，外，秋
一条巷子里，做小买卖的人把路都快挡住了。巷子两旁，农家自行盖起的简易楼房七高八低。
韩贵跟着一个中介在人流中穿行，拐过一个弯道，现出一条行人不多的直巷。
前面，一扇大门前，突然传来了吵闹声，跟着有东西被扔了出来，有一个女人从门里闪了出来，蹲在地上忙乱地收拾，有男人的声音还在嚷着。
男人从门里被推了出来：“你不要推我。我说好明天给你钱还不行。人不能太绝情了吧？你扔，扔坏了东西，你全得给我赔。”
门内有一个铝锅先被踢了出来，跟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胖子用脚踢着另一件东西，从门内显了出来。
胖子慢声慢气：“赔你妈那个头。告诉你小子，欠的两个月的房租要是十天内不给我送来，我让你在城里一天都呆不成。不信咱们走着瞧。”
收拾东西的女人在哭，一边抹眼泪，一边手脚不停，把一些零碎的东西塞进一个纸箱中。
中介和韩贵来到了门前，看见一个孩子站在院子里哭着。
中介：“袁大爷，生这么大的气，这是咋了？”
老袁抱着膀子：“又遇上个无懒，欠房租不给，想白住，我能让他住吗！”
那男人不服气：“谁说不给了。说好明天给你吗。”
老袁：“就你妈那德行，快不要放屁了。”
中介瞥了一眼那男人，给老袁和韩贵各递了根烟，燃着抽。
27、租屋里。日，内，秋
韩贵看着房间内部两室一厅一卫一厨的布局，水电齐全，床铺、柜子、电视等配套的设施，脸上现出一丝满意的表情。
另一间屋里，中介和老袁在聊天。
中介：“老陈那里我就不领上这人过去了。”
老袁：“你没问是几口人？不要来上一大家子，我歉烦。”
中介：“我还没问，等一会吧。”
老袁：“还有，你得问清楚，他有没有钱，没钱，趁早吧。我不想再生闲气。”
韩贵从另一间屋里出来。
中介：“怎么样，这房子不错吧。中意的话，你跟房东谈吧。我不掺和了。”
韩贵：“就看价格了。”
老袁有点绝决：“一口价，一个月1200元。”
韩贵用手挠着头：“贵了。”
老袁掉头就往外走：“嫌贵，到别处住去。我就这个价。”
临出门，老袁丢下一句：“没钱，还想租好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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