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东方尚未大亮,还没有鸟儿喳喳叫,我就上岗了。
有一老婆婆七老八十的样子,佝偻着腰身,柱着一根古型怪状的拐杖,伸着格外突出的头,踽踽地向我所在的西北门岗亭走来,趋到我跟前,站住了,抬了抬腰,那弯弓一样的腰板仍然弯若月牙,没有可能竖直的迹象,她就不再坚持了,依然把腰弯曲着,伸头张目,默默地打量着我,嘴角动了动,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一样。
我便主动的与她搭讪,问:老奶奶,你有什么事儿需我帮忙么?
那老奶奶点点头,说,是的是的。
我说:什么事儿?请您说明吧!
他环视左右见无人出入,便谨谨慎慎地低声问道:你们是本小区保安么?
是的…老奶奶!妳看…这个…我们的制服,还有胸前肩上和后背上的标示…就说明我们是干保安的!我说着,拍胸脯抚肩膀又扭转身,让老奶奶端详我身上的保安标配。
妳们与北边那个大门上的(B安)…是一伙的?
是…是一…一伙的!凡相同服装和标配的都…都是队…队友,属一个公司一个单位的!我听了老奶奶用“一伙"一词,深觉这老人说话真逗…让人易发笑。出于对长者的礼貌,又不便纠正她的偏执,但我立求改变我自己的说辞。
老奶奶听了,怔醒了一会儿,仿若自言自语自说自话,又象是对我发问,既然妳们是一伙的…那我问妳…妳们这个大门…原先那几个老一点儿资格的人…干了六七年的…都去哪儿了?怎么近一个多月来一个个都…都不见了?
我饶有兴趣地对她说:嗬!妳说的…那群人呀?四仁B?单位潜藏的硕鼠?罪魁锅首?你…妳不见他们…应也算是妳老人家的幸运哩!
她奇怪地左右摇头,大惑不解地问我,怎…怎么说话呢?我岁数一大把了…脑袋糊涂了…听妳话儿…翻不过来那个弯儿啦…试问,妳能不能说得直白一些…让老婆子好听懂一点…它们到底去哪儿了?又为什么不在这儿供事儿了?
我想了一下,旋即对她说:它们那四位仙神呀,自拾∞大以来不收敛不收手,对D不忠诚不老实,拉帮结派结D营私,搞团团伙伙,无视工作纪律组织纪L和财务纪L,欺上瞒下,阴奉阳萎,胆大妄为,侵吞公款,谋取暴利,中饱私囊,把上峰的多次批评视若耳旁风,屡教不改,依然胡作非为我行我素目空一切…一旦东窗事发,当场受到了应有的严厉惩罚。而今,这些人啊早已烟消云散,该滚的都滚蛋了,该回的都爬回家了…反正,它们在一个月前就灰飞烟灭土崩瓦解…不在这里尸位素餐混吃混喝作威作福坑果害M啦!
老奶奶听了,哦哦…嗯嗯连声,头点得如小鸟啄食,赞不绝口地说,这样处理也挺好…挺好的!它们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作奸犯科…着实令人发指不可饶恕…不可饶恕啊,所以他们的卑劣行径那也叫罪有应得罪有应得嘛!
我佩服老奶奶的反应真准真快,又态度明朗,立场坚定…令我陷入沉思,并没来及时接上她的话茬儿。
不一会儿,老奶奶又接着说,从它们这些人犯的事儿上看,颇有共性,那就是贪得无厌利令智昏…我为此深有感触:这人呀,干哪一行,都要站得正立得直,热爱本职,清正廉明两袖清风,视Q财若粪土,拒腐蚀永不沾,心明眼亮,才能站稳脚跟儿,立于不败之地。…这打铁呀还要自身硬哦!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莫伸手,伸手必被捉…不是不报时辰冇到…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领刀的制裁措施又是层出不同的。切记正义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我听罢老奶奶的一番鸿论,当即豁然起敬,对她老人家端端正正地施了个礼,礼毕,手放下,忍不住笑了笑,和颜悦色地对她说道:老奶奶…那您的感悟挺深挺丰富的…听您一席醍醐灌顶的话语确确实实胜我独自昏着头闷读十年书哦!
她轻轻摇摇手,不预认承。
我说:电子摇控门已开启,请你可以顺利进入小区了!
她笑笑,说,是啊是啊…我是该得进去了,在这儿…站有时候啦…再站的话…腿脚儿和这把老骨头就要散架儿就要吃不消喽!她说着话儿…身段一扭一扭悠闲悠哉地柱着拐杖趋进小区了,那晃来晃去的身影,像极了白骨精变化多端的老娘亲,扭出了别样的风采,一目了然,令人终生难以忘怀。
此刻,熟番茄一样红红的旭阳正从东方冉冉升起,清风吹拂的世界,清凉无比,贞通人和,没了歹人出没的地方,环境优雅,赏心悦目,怡心怡神这是一个多么美好又惬意的人间哦!
6月28晚9点半于苏州玉出昆冈
次晨修改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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