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这个故事想来,你应该听过。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军方在哥伦比亚大学建立了一个秘密研究小组,叫统计研究小组。它的任务是组织美国的统计学家为打赢第二次世界大战服务。小组成员中有一位数学家亚伯拉罕·瓦尔德
在打仗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的飞机被敌人的战斗机击落,需要给飞机装上装甲。但是装甲会增加飞机的重量,这样飞机的机动性就会减弱,还要消耗更多的燃油。
因此需要解决的问题是,怎样在防御性能和飞行性能之间找一个平衡点。军方希望搞清楚在哪里加强装甲防护最合适。
美军的飞机跟敌军交火之后返回基地。军方发现在返航的飞机上,机身上的弹孔比引擎上的弹孔更多。因此军方认为,最应该加强防御的是飞机的机身。
而瓦尔德给出的答案却有些不同。他认为需要加装装甲的地方不应该是弹孔多的部位,而应该是弹孔少的部位,也就是飞机的引擎。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从理论上来说飞机各个部位中弹的概率应该是一样的。那么为什么返航的飞机机身上的弹孔更多呢?
应该有的弹孔去哪里了?瓦尔德认为,这是因为引擎被击中的飞机都坠毁了。回来的飞机,机身上尽管留下了很多弹孔,却仍然能够经得住打击,所以才能安全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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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军方的起初判断陷入了一种思维误区,心理学家称这种思维偏差为:幸存者偏差。
只能看到经过某种筛选而产生的结果,而没有意识到筛选的过程,因此忽略了被筛选掉的关键信息。
塔勒布曾在《黑天鹅》一书中也讲述过一个类似的例子:
有人把一幅画给一个无神论者看,画上画着一群正在祈祷的拜神者,他们在随后的沉船事故中幸存了下来。其寓意在于说明祈祷能保护人们不被淹死。无神论者问:“那些祈祷后被淹死的人的画像在哪儿?”
淹死的拜神者已经死了,所以很难从海底爬出来到处宣传他们的经历。这能够欺骗那些粗心大意的人相信奇迹。
我们时常会被一些特殊的信息所误导,忽略那些未能出现在我们视野中的数据,从而得出片面的,甚至完全相反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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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我们还会因为一时的经历局限,而错误评估事件的概率。
如果在一次意外中,有人从三楼坠下,而幸运的是只有一些皮外伤,那么他就很容易降低从三楼这样的高度坠下的危险性的评估。
而在下次面临类似危险时,他就会放松警惕,降低自我保护意识。直至在一次经历中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另一个有趣的事例是赌博。
大多赌徒的赌博生涯都是以小赢开始、以大输结束。
因为前面刚接触的时候,赢钱的单个事件就会使其高估赌博的胜算,然后就会慢慢迷恋上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且不断加深自己能控制结果的错觉,进而提高赌注,最后在一次“伤筋动骨”的失利中,痛定思痛,戒掉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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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事件做决策时,需要我们全面评估,切不可被局部数据所迷惑。
罗振宇在得到的一期音频节目中曾说道:
你扔10次硬币,结果都是正面的概率很小,只有1/1024,是极小可能性,可当掷的次数足够多的时候,情况就不一样了。
如果掷上710次,那连续10个正面出现一次的概率就达到了50%,一半对一半了;
如果掷上5000次呢?连续10个正面出现的概率达到了99.3%;
如果掷上1万次,概率为99.99%,这时,几乎可以确定,一定会出现连续10个正面。
所以如果只截取一万次中的其中十个正面向上的抛掷,然后就得出结论,自己将硬币抛出正面向上的概率为100%,这显然十分荒唐。
所以在和他人交谈时,明白他在讲什么的同时,更要知道那些事他没讲的或有意回避的。
有时我们不知道的部分,比我们知道的部分更重要,所以谨慎思考、保持全局观,有利于我们面对问题做出更加合理的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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