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昨晚瞧了眼今日的活動安排,nothing。好極了,正好專心寫作,讀英語。買好馬桶刷子,寫完文章后就著洗八分褲的廢水好好清潔一下廁所。這活兒,傅聰是絕對不會干的。
然幾人有傅聰的命?有傅聰的爹?沒爹拼的人只有拼自己。
——8:52am,原來的1982
最充實最有成就感的休息方式,就是為了戰鬥而積極做準備。有僱主offer來,被征召,招之即能戰。沒有僱主消息,就要平心靜氣,想盡辦法來提升自己。想掙錢,先得讓自己值錢。值錢,在於自學,自我投資——投資時間,功夫與心思。
三輪面試,每次都10站左右的地鐵時光乾點啥?有美女當然看美女,可是我去的是大海的方向,美女可都是反向往市中心走。
作為資深“麵霸”還用準備啥?坦然平和呈現自己最真實一面就好。想地鐵里咀嚼,反芻些有味道,有審美的東西。前陣子看了近30年內地古裝劇巔峰作品“思美人”,何不就背誦兩段屈原“楚辭九歌”中的“山鬼”?
君子之學,以美其身。
“山鬼”,面試不會考,興許平時都沒機會說,但僅僅就為了增加自己的顏值與修養行不行啊?“楚辭”不能換錢,但你的顏值——即你在市場裡的個人形象可是很值錢的。女人要買化妝品,男人葆顏就靠文武兼資——啞鈴,俯臥撐+讀文學書。
先秦文學若能朗朗上口,出口成章,豈非是件絕對冷艷高逼格的事?在上海這群英薈萃的地兒,咋才能露崢嶸?Bedifferent!
你得與眾不同。別人都會的唐詩宋詞,美國總統演講這些“大路貨”早已爛大街。你的特點,就是你的賣點!你的出路,絕不在往人堆里湊熱鬧。
若有人兮,山之婀,
披薜荔兮,帶女蘿,
既含睇兮,又宜笑,
子慕予兮,善窈窕。
標點是我自己加的,一是為了誦讀時換氣,二便於記憶,搞清每一句的內容。
不押韻,怎麼背?我有訣竅,將其故事化,情景化,可視化。怎麼可視化?翻譯成自己的話。聽說過英譯漢,沒錯,也有楚辭譯漢。
在那山坳坳的地方,若隱若現有位美人,
她披著性感涼快的衣服,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看得我心旌搖蕩,恨不得立刻去追求這位尤物。
眼前能浮現出畫面,即便記誦的時候有卡殼,也能回到畫面按圖索驥,補全信息。
“薜荔”和“女蘿”不必糾結到底是何物,就如“蒹葭”,當做上古時期藤蔓植物就好。“薜荔”發音爆破,故印象深刻。“女蘿”二字裊裊,亦上口。
后兩句是描寫被初戀驚艷時,佳人的樣子,屈原的心情。哪個男人不曾被初戀攝取魂魄?理解越深,記憶越容易。
乘赤豹兮,從紋狸,
辛夷車兮,結桂旗,
披石蘭兮,帶杜蘅,
折芳馨兮,遺所思。
第二段的畫面就更生猛了。
佳人騎著豹子,伴著狸貓,
還跟輛有好看旗子的木車,
穿戴配飾清新不俗,
我的心啊,早已被她偷走。
先說一大發現,文學之外透露了當時的氣象密碼。中華上古時期河南有大象(豫,河南簡稱。中國象棋里也有象作為作戰工具),湖南湖北一帶是有豹子,屈原為證。可見2500前左右的中原氣候跟現在的熱帶差不多。
“披石蘭”,“帶杜蘅”,兩段的第三句有竅門,都是動賓短語並列。可還是在地鐵上背誦時卡在了這。帶,帶……,實在想不起帶啥。杜蘅,發音不奇特,名字也難有聯想,只有刻意記之。
只有熟記於心的東西,才能在反復揣摩玩味之後變成你自己的“儲蓄”。那美妙篇章也才會真正生長內嵌入到你的骨骼肌肉,又外化到你的表情五官。
詩歌詩歌,詩是有音樂性的文學作品,有高低起伏和抑揚頓挫。誦讀要留心咂摸出相宜的停頓與聲調,使“山鬼”散發音樂性的美感,而絕不能只是機械地記憶。不能消化的東西,不如不吃。
用湖南話朗誦“山鬼”會是什麼樣?
用屈原那時的湖南話誦讀“山鬼”又是什麼味?那才是最動聽,最真實,最能突顯作者文學造詣的詮釋方法吧。
哪天遇上楚地來人,要他或她給我來一段。
東北多是關內逃難的人來拓荒,文化底子比西北的流民還薄,先天就營養不良。再加上官僚體制全中國最僵硬腐朽,使得東三省已是人才凈流出地。遼寧人大竟然被中央一鍋端,實在是“病入腠理”,奄奄一息。
良禽擇木而棲,金鱗豈是池中物。只有在上海才吃得飽,才對得起自己這“上下求索”的好胃口。
一個人在什麼環境,已經告訴別人他或她是否上進,更決定了其這輩子到底還有多少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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