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生晓梦迷蝴蝶”,庄公的一场梦,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我家有爱做梦的遗传基因。小的时候,听父亲讲过,他每天睡觉都会做梦,但是,从不会影响睡眠质量。自打我记事起,知道有梦这回事,似乎梦境已然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年轻的时候,没有珍惜自己的梦境,往往做美梦的时候,在叹息之余,想想,如若是真事该多好。做了噩梦,在一身冷汗间陡然醒来,还好是做梦。
青春期期间,经常会梦见自己从高空跌落下来,忽悠一下,梦醒了。爸说,那是在长个。后来发现,这样的梦几乎每个人都会梦到。上学的时候,多次梦到考试时答不完卷。在梦中,无论怎样着急,总会被杂七杂八的事情影响答题。这样的梦境,不是我一个人的梦境,听过很多人提到过的梦境。这样的梦境,几乎所有人都梦见过,不新奇。不过,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的时候,我做了一个与现实完全吻合的梦。
在我们学校门口的右边,有一个土房的小卖店。小卖店的房子有些下沉,老式木门门向里面开,推门进屋得要迈下两级土台阶。我们经常在放学的时候,或者中午午休的时候,到那里去买糖球等小食品。
那是秋天早上,醒来后,没有觉得我的梦与往日有什么不同。吃过午饭后,与同学相约去那里买糖球。我俩推门进屋,屋里已经有几个孩子在挑选小东西,那个同学挤到柜台前,我站在后面等她。这时,我看见一个穿着红花棉袄的女同学,应该比我小一年级,她借着前面同学的身子,挡住了老板的视线时,小手在玻璃花瓣的糖球里,抓了几个糖,放到棉袄兜里。那个孩子熟练的过程,我看着有些木然。那个女孩若无其事地和同学出来门,我同学也买完了,我俩跟在她们后面。看着前面小女孩的红底的小花棉袄,扎着“一把抓”的金黄色纱巾,猛然想起,这是我早晨的梦境,如出一辙,不只是服装像,连走路的姿势都像。
我对梦境了解的不多,在阅读《荣格自传》的时候,浅显的了解了一些关于梦与人生潜在的影响。荣格和佛洛伊德在治疗精神疾病时,引用梦的心里学方面,了解病人的发病史,进行基础性的研究。
梦境在潜意识里,是我们人类大脑皮层一种睡眠中的活动。庄子因梦,不知梦中变化为蝴蝶还是梦醒后蝴蝶复化为己,哪一个是真实的自己。他提出了人不可能确切的区分真实与虚幻和生死物化的观点。
庄子的梦代表了道家的诗化哲学精神。
然而,荣格提出梦境就是对意识态度的补偿。在女儿的一场梦中,我读出了,女儿潜在的紧张、思想的压抑。女儿高中的班主任,对于女儿来说,是她整个高中生活的梦魇。对于家长来说,那样的老师是一位负责任的老师,但是,对于学生的批评太法西斯,女儿的压力很大,脱发,失眠,担心老师骂,成为她的常见病。
有一天晚上,那是一个周日的晚上(她只有周日的晚上有些空闲时间),同闺女在外面吃饭,她说,早晨因一场恶梦,吓醒了。
“梦中我在一个四面没有窗户的房间,只有一个小门,我离门有些远,我暗自向那里移动。周围好多大人靠墙坐着,她们(他们)都看着我手里的零食,好像随时要抢走我的零食,我紧紧地抱着,不让他们抢走。突然,她们好像站起来,要抢我的零食。关键时刻我醒了,还好是一场梦,太吓人。”
对于解梦,我一点也不懂。可是,我了解女儿。为了宽慰女儿,减轻她的压力。我帮她分析了梦境。
梦中的房间代表一种你的精神形象,你在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小门的房间,说明你现在高度紧张,担心自己将来的出路。手中攥着的零食,代表你的理想,大人门是你的家长和老师,她们(他们)想要剥夺你的理想,向你施压,按照她们(他们)的要求成长。
我建议女儿,按照自己内心所想,按照自己的节奏,以自己的能力,向着理想努力。不用太在意来自别人强加给你的,你却无法完成的标准。
我在女儿的梦境中,感受到了女儿面对学业和老师带来的压力。
我曾经也给自己解析过梦境,那是我一场大病中的一个噩梦,与死亡有关的梦,醒来后庆幸梦醒之前,最后的决定。我身体可以康复。
几年前,曾因一场梦的预示,我陷入疾病中。醒来知道梦不好,却不知梦是何意。不久,我患了一个不是很严重的病,使用了一种药物,致使我的健康有了隐忧。
明知梦有可能是一种预演,却无法避免。
现实的逃避,充盈了梦境。说到底,梦境是对潜意识的一种补偿。荣格提出,集体的潜意识,就是通过梦境解析人的精神世界。
荣格说,人必须接受作为自己现实一部分的自己内在的、独自形成的思想。真与假的类别当然存在的,但是,因为它们没有约束力,所以占第二位。思想的存在比我们对她们的判断更为重要。然而,这些判断也不宜压制,因为它们也是现存的思想,构成了我们的完整性的一部分。
在文章的结尾,借用荣格对于梦境中的潜意识的忠告,劝慰自己不要太沉迷和纠结于每一个梦境,还应该以现实生活为主,毕竟,思想的存在,比我们对于它们的总结和判断更为重要。
人生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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