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最好的爱情,四目相对,纵然有疑,依旧深信。
或许是听过太多情侣之间因为猜忌、矛盾、争吵,最后黯然分手的故事,所以才觉得无论经过多大风多大浪,最后都深信彼此的两个人是多么不容易。
郭敬明的电影《小时代》虽然槽点很多,但是有一个镜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纵使顾里和顾源两个人彼此怀疑、猜忌甚至互相伤害,但是终究能够通过一个眼神中确定彼此心意相通。
这大概就是爱情的最高境界吧,能够真的读懂彼此,即使偶尔被外界所迷惑,但是用心感受过的不会骗你。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但有的时候眼睛、耳朵也是会骗人的,“一个人只有用心去看,才能看到真实。事情的真相只用眼睛是看不见的。”
S小姐和W先生是我见过的一对“纠缠不清”的情侣,彼此相爱又彼此伤害,是很多人眼中大概是畸形的爱情吧。其实说到底,哪一对情侣之间没有拌过嘴?哪一对情侣之间没有用过那么一些小伎俩故意引起对方的醋意来检测对自己的感情是否真挚。在外人看来如此“作”的小把戏,却是深陷爱情中的小情侣屡试不爽的伎俩。
但是S小姐和W先生却不一样,S小姐聪慧美丽,有想法有追求,W先生帅气才华横溢,两个人在一起般配的不行。曾经是校园里金童玉女的存在,也是很多人艳羡的对象,两个人的追求者也是多到不行。他们高中就是同学,也一度盛传两人在一起过,但是两个人就是没有正式宣布过,期间两个人都各自和别人交往过,但是都不见得长久,这让外界对两个人的猜测多了起来。
因为和S小姐交好,所以知道和谅解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他们互相欣赏和喜欢,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我也很好奇,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要这样互相折磨。
S小姐说自己也说不好,可能是两个人势均力敌却各自带着锋芒,在爱情里谁都不愿意让着谁,也不愿意看到另一方迁就彼此。他们的关系之所以如此“复杂”很大程度上和她有关,她不是一个小鸟依人的女朋友,和W先生相处的时候更多的是“对抗”的状态。
说到这里,S小姐笑了,她说自己是真的喜欢W先生,而且她也不怀疑W先生也爱她,但是横梗在两个人之间的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想着大概她不懂得“屈服”吧,就是男女关系中女生一方一直扮演着需要男性呵护庇佑的角色,在很多时候男性也享受着那样一个抉择,不喜欢自己的女友太过自由,太多独立,他们享受不到一种优越感,进而觉得对方不爱自己,会随时离开自己。
说到底,S先生和W小姐都是两个缺乏安全感的人。S小姐害怕自己太过于依赖W先生从而变得没有了自己的追求,将自己所有的赌注都放到了一段感情中,如果一下子断了弦自己将万劫不复,她想要拥有的是能够随时离开W先生的勇气,不会因为有朝一日因为陷得太深,W先生离开自己的时候她会太难看。而W先生呢,他无疑也是爱着S小姐的,但是S小姐的独立和自由让他不安,这样的女人会有多少追求的人等着她,自己要面临多少竞争者,他说不好。害怕她离开自己的心情越发明显的时候,不是自己缺乏自信,而是这样的自信已经超出了范围,自负是没有办法留住一个女人的,W先生无疑也是聪明的,他知道像S小姐那样的女人,栓的太紧让她失去自己绝对不是办法,他所做的不过也是让S小姐明白,他不是非她不可,也不是宠着她让她认为仗着自己喜欢她就可以为所欲为,没了她,他依旧会被其他女人追,也可以爱其他女人。
S小姐和W先生两个人在这场爱情中的博弈,都屏这一口气,互不认输。所以往往针锋相对,伤害彼此的事情不在少数,甚至还会伤害到无辜的旁人。
有一次,S小姐和一个追求她的男人外出吃饭,W先生好事地也来到了两个人吃饭的地方,假装是偶遇,还以老同学的身份和他们拼桌。S小姐脸上自然是非常难堪,但是她却镇定地和他周旋,结果三个人的晚餐变成了两个人的唇枪舌战。
这不是电视剧,而是真实发生在S小姐和W先生身上的事情。
那最后那顿晚餐怎么样?我曾好奇地问S小姐。
S小姐有些没好气地说:结果追求我的那个男人觉得自己像是电灯泡,最后不知怎么的就没追我了。后来我才知道W和他单独约了一个下午打球,竟然威胁人家不要靠近我,男人这种生物有时候真搞不懂,有时候幼稚到让人无法理解。S小姐最后失笑,我从她眼中可以看到她爱他的光芒。
但是W先生呢,最后也没有主动来追求S小姐。男人有时候营造的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人抓狂。
S小姐当然也不甘示弱,而且她显然技高一筹。知道有一个和W先生一起工作的女人追求他,而且W先生似乎还特地带她出去,更可气的是去的地方还是S小姐所在工作地点举办的就会现场,W先生出席带着他的女伴。或许是示威吧,S小姐后来说,脸上颇是得意之色。W先生想要引起我的醋意,让我明白他也可以这样潇洒。“我怎么会不知道?但是当时我看到他凑近她耳朵低声说话的样子,我是真的吃醋了,但是我明白自己若是冲动就输了。”
“那你怎么做的?”我非常好奇地想要知道下文,因为这简直像言情小说一样精彩。
“我提前走了,女人在那样的场景下能怎么办?我的理智告诉我,一定要优雅地离开,虽然我的内心非常焦躁,恨不得上前去给他一个巴掌,但是我一定得离开,离开之前看他一眼,但是一句话都不说,让他明白自己没有那样在乎他。”
高明,我或许会这么说,但是不由地觉得S小姐和W先生两个人的爱情真的好累。
“累吗?我有时候也这样觉得,但是我们两个人都太要强了,彼此的距离太近容易伤害,太远容易怀疑,或许有些情侣之间就是要互相折磨的。”
S小姐说的随意,但脸上还是显示出一丝疲惫。
我其实知道两个人后续发生的一些事情,所以不难理解为什么S小姐脸上疲惫和落寞的表情。
两个相爱的人,爱情里相互伤害和不断确认的事情做多了之后都是会疲惫的,而且也会渐行渐远。S小姐和W先生两个人都感受到了这一点,尤其是这期间两个人有一年的时间都没有联系。
我想知道为什么,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S小姐说:因为猜忌、怀疑。
原来,追求W先生的女人在其中故意像W先生散播有关W小姐的谣言,试图让他相信S小姐另有所爱,W先生不过是一直以来S小姐的备胎。而恰巧S小姐在与那个女人的对话中也表达了这样的一层意思。阴差阳错,两个人之间的嫌隙越来越深,不懂得解释的两个人越走越远。而不知道的是,S小姐所表达的那一层意思恰恰是被W先生误解了。
就不能解释一下吗?我迫切地问S小姐。
S小姐回忆起那段往事,颇是感慨,“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误会,其实只要稍微解释一下就可以解开,但是我忘记了世界上这么多误会背后其实是解释不了的合理性。”
我觉得S小姐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明了的,她无比知道,两个人的感情里,彼此的信任是多么重要,她不解释,不是不愿意解释,而是知道解释能够解开误会,却解不开两个人中间横亘的一层信任的膜。
感情的世界里,有很多的事情需要用心去感受,用自己的心来确定和判断一个人爱不爱你,信不信你。
或许会有遗憾吧,S小姐坦言,但是没有一份对对方无条件的信任让她觉得更加安心。
那不相联系的半年时间里,S小姐和W先生都互相思念着彼此,但是谁都没有主动联系谁。直到S小姐在工作中被人中伤,甚至被人污蔑行为不检点,而对象就是W先生所在公司的人,两个人所在的公司是竞争对手。
当多有的谣言都向利剑一样刺向S小姐,W先生冷眼旁观,想要看他在乎、关心和爱的女人如何要在这一场留言中生存下来,看着她孤军奋战,连夜准备文件材料,加班克服各种公关问题。他心疼她,但是并没有心软,最后她也没有让她失望,或许早已习惯了她咬牙坚持、在各种困难面前不低头的模样,即使一个人支撑着很难,也一直抿着唇不愿意主动寻求他的帮助。
W先生欣赏她,心疼她,更多的还是爱她、信任她。
即使所有人都相信有关S小姐的谣言,萦绕在他身边的也是关于她的种种不是,那些人如毒蛇猛兽攻击她。在S小姐来到W先生所在公司做报告的时候,会议桌上的人都表现出对S小姐的不屑,S小姐深陷其中,虽然不为所动但是孤立无援的样子实在太明显。
人就是这样,特别是在谣言面前,都选择跟着大流,不是不愿意相信事实,而是不敢掉头走一条和舆论大流不同的路。
W先生和公司高管一起坐在圆桌上,那么多人里只有他目不转睛地看着S小姐作报告,那么多人里,S小姐最后将目光停留在W先生身上。
抬眼之间,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或许两个人心里都确认了什么东西。
两个人最后经过了冷战、互相猜忌和怀疑,最后还是因为信任走到了一起。
我知道后来W先生力排众议,有理有据地说出了信任S小姐的理由,说服公司高管采纳S小姐的策划和建议,而S小姐后来也是知道W先生早就做了相关的调查,和造谣者进行了谈话,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那你有问W先生他是调查之后信任你还是调查之后信任你吗?”我问S小姐,不过后来反应过来,我或许不该问这个问题。
“我和你一样,时候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已经不需要再去问了,因为确认过眼神,我心里知道。”S小姐欣然地回答道。
S小姐和W先生之间的感情,经历过猜忌、怀疑,还有情侣之前那些幼稚的互相伤害,都表明他们之间的爱意比什么都珍贵。两个人知道现在还会有这样那样的拌嘴、负气,但是我作为一个旁人,知道这样的感情,经历过大风大浪,信任都是彼此最好的爱的印记,他们不需要爱的小心翼翼,不会因为别人的挑拨离间而影响彼此的感情。
我们其实很早就知道彼此爱着对方,但是我们总是需要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确认,有时候甚至伤害对方,感情是没有逻辑可言的东西,很多时候都是在这样的彼此伤害中寻求存在感。为什么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留下多年以后的遗憾?而有些人在这样的伤害中依旧坚定着走了下去?有人说“虐恋”是像毒品一样,明明知道伤害身体,但是一旦上瘾就是无法拜托。
我不敢说,S小姐和W先生之前是“虐恋”,但是我知道他们都是优秀的人,在一段感情中是理智的存在,都不会为了对方迷失自己,都是有底气的人,更重要的是,他们在这段感情中是用心体会过彼此是怎样一个人,即使千夫所指,也能够有底气地站出来,直视着彼此的眼睛说:
“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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