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节说过了影响服从的四个因素,它们分别是,
受害者的情感距离;
权威的接近性和正当性;
机构的权威;
群体影响的释放效应;
首先,与受害者的情感距离,先说一下什么叫做情感距离:我们接收到目标对象的情感的感受强度是不同的,比如,即使让你去踩死一只小强,这件事情对你的产生的情感冲击也是很大的,但是,如果你从新闻中看到中东某地区发生了局部战争,死伤多少人,即使画面上十分惨烈,你有可能还是无动于衷,因为感受到的刺激太微弱。
比如,在二战期间,希特勒的很多部下对于当面拿枪杀死俘虏无法接受,于是乎,有人「海因里希·希姆莱————纳粹种族灭绝的军师」发明了毒气室,让人们在无法看到的隔离的空间中被杀死,这时候,由于看不到俘虏被杀死的情境,这时候很多人就能够接受杀死俘虏的任务了。
米尔格拉姆的实验也是测试了情感距离的因素,通过让电击者“老师角色”看到被电击的人的表情并且听到声音/只能听到声音。明显能看到画面的人更容易拒绝高电压时电击,服从的比例明显的减小了。
第二个,来自权威的接近性和正当性,实验显示,研究者亲临现场会影响实验结果,米尔格拉姆的实验表明,当米尔格拉姆从实验房间下达命令改为电话下达命令,服从率下降了21%。也有其他实验证明了权威在空间上的接近性会改变。还有,比如当发布命令的人从米尔格拉姆换为助理,这时候受试者“老师角色”有80%的可能性会拒绝服从命令。当受试者“老师角色”不服从命令时,助手试图亲自按下电击,这时候多数受试者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反抗,甚至有人把助手从椅子上拉起来推出房间。这与米尔格拉姆在时具有鲜明的对比。
第三个,机构的权威性,在米尔格拉姆的实验中,很多参与者在事后声称说,如果不是耶鲁大学的名声。为了验证这个因素,米尔格拉姆将实验搬到康涅狄格州的布里奇波特市,成立了“布里奇波特研究会”,这次的实验中,服从的比例有46%,还是比较高,但是已经比耶鲁的65%降低很多了。所以,说明机构的权威性确实会影响服从。
第四个,群体影响的释放效应,比如学校里有一个很好的机会要从班里选出一个人去参加,但是班主任直接点名要班长去参加,这时候你一定觉得不公平,但是你又不太敢指出来。如果此时有几个人站出来指出这点,你也一定会跟随他们一起指责老师的不公平行为。这就是群体的释放效应。但是这是从众积极的表现。
我们这几天通过三组经典实验说明了研究者研究从众的不同方法。
谢里夫发现他人的判断会影响人们对光点移动距离的错觉估计。“正确“答案的规范形成后,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并在一批批的研究参与者中流传下来。
阿施先让受试者听到其他人判断3条线段中哪一条与标准线段相等,然后自己做出判断。当其他人一致的给出错误的答案后,结果发现有37%的受试者会有从众行为。
斯坦利·米尔格拉姆在实验环境下引发了顺从行为的极端表现形式———服从。在理想的条件下————正当的、近距离的命令者、远距离的受害者。实验结果反映有65%的成年受试者完全服从命令,对隔壁房间的受试者施加具有伤害性的电击「其实没有电的,一系列反应都是实验助理根据提示假装的」。
这三个实验揭示了几个现象的效力。行为和态度会相互强化,小恶会助长态度、进而导致大恶。即使是好人在恶劣的环境下也会做出坏的事情,情境的力量不能被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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