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散文85)

作者: 鱼然然妈妈 | 来源:发表于2018-02-08 11:25 被阅读15次

       站在岁月的路口,我依依地回头张望,说是在欣喜迎新?还是在心悸这个冬日?我有点模糊。

        元旦的钟声即将敲响,随着春运消息的发布,年的气氛似乎出现了微浓的模样。让我最有感触的先是菜场里的荤素价格有所上调;路上、村庄里的人头在频频颤动;城里乡下,楼上楼下也都挂起了咸鱼咸肉,鸡鹅鸭鸟的暴晒样更是奇形怪状。

        我是个少吃甚至是不吃腌制品的人,先生与女儿更是从不沾口。于是,对我来说,自然是少去了许多的麻烦。阳光暖暖的照进客厅,拉开窗帘,推开窗户,让一缕冬日的温馨飘进室内,清新而淡雅。空气里似乎还夹杂着几许腊梅的馨香与几份甜甜的滋味,让我的心扉润湿且舒坦着······

       我悠悠地听着音乐,且默默地沉思:转身流年,在日历的撕拽中又是一载。

        大约是两周前,这个小城的上空突然飘起了几朵雪花,那是我在这个冬季里最为企盼的事情。那天,我顶着寒风,在雨雪里奔跑了约莫半个时辰!回来还被先生笑话了多日,说我分明有点“脑残”!多年了,这个小城的雪花总是姗姗来迟,让我这个对雪情有独钟的人很是遗憾。我喜欢看雪薄薄的落在楼下的花池里,看雪拥抱小花小草的美姿。我更喜欢雪扇动着洁白的双羽,来来回回地在空中盘飞的样子。抬头凝望,就如蝴蝶在与我亲切交谈一般:自然而随和。

        是啊,我是个随心随性更随情的女人。这一年,我在码字,在旅行,在看护,也在孤寂中阅读!

       大年初五一过,我洋洋洒洒地写了近五千字的《春节随想》,让我对新年有了诸多的感慨:譬如回家、送礼;譬如乡味、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有时候我似乎觉得,就是这种礼仪与义务,也在渐行渐远。相互给予,相互请吃倒是个难得相聚的时刻,可大龄孩子的婚姻受到物质的牵扯,常常又使得他与她不想和年老的相遇。让我更揪心的是,家庭教育的失衡,知识的重视程度更显得苍白无力。

        阳春三月,我和姐妹们从江西旅游回来,前前后后开心了好些日子。整整一周,我们在旅途中畅谈人生,赏美景,侃过往,男男女女早已是笑翻了车,甚至连性别都辨别不清了,歌声与笑声一直萦绕在耳畔……

        有些事更是锦上添花,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我家的新居如期搬入,在女儿暑假回来之际,一切就绪。突然改变了一点点的生活习惯,但我似乎在瞬间就学会了如年轻人般快捷走路的方法,因为,居住地离小城远了,离菜市场远了。每天,我必须抓紧时间起床,抓紧时间去采购,否则,我只能买郊区菜农的残枝败叶回家,那是我万万不乐意做的事。

        国庆期间,先生载着我去了老家。车在高速上飞奔,心在喜悦里翻腾。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着车窗外的一片青绿色,我仿佛嗅到了久违的泥土芳香。

        小时候很是羡慕城里人,穿衣干净,穿鞋不脏;屋里有自来水,出门有水泥路。因此,我做梦都想当个城里人,远离乡下的烂泥地、沟渠水,再也不想听那咯咯汪汪的鸡犬声、哞哞咩咩的牛羊声。现如今,当我真正地呼吸了城里的空气,踏上平坦的柏油马路时,我却发现,这呼吸里似乎多了点灰暗的成分,这明媚里似乎增了点刺眼的光芒。飞扬在城市上空的灰尘,模糊着我的双眼,遮挡着我的视线。而乡下的泥土,犹如阳光的熠熠生辉品质一般,颗粒微小,味道芬芳。

        然而,当泥土的芳香尚未散尽之后,婆婆在老家突然摔倒了。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几乎是在医院与家之间奔波。还好,婆婆总算闯过了一关,安然脱险。婆婆临出院时,我再三叮嘱她,少操点心,只要过好你自己就好!

       在这个冬日里,小女也收获了一份惊喜。无论是喜欢的,还是勉强的,我觉得,只要拥有了,那就该珍惜。我希望女儿工作后,能尽自己的一切努力,先做好份内的事情。

       我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在生活中,我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像受了多大委屈的小鹿一般,躲进自己的窝里,始终不肯出来。我的每一次随意行走,任意闲聊,随心阅读,都会收获一份友谊与一份感动,从而使得自己的心情变得更加开朗。

        就在前天下午,我的一个学生突然从遥远的哈尔滨打来电话,说是元旦期间想请我参加他们的同学聚会。接到这个电话,我很是兴奋。其实,我根本叫不上这个学生的名字。当他报上姓名时,我还在努力回想,他到底长什么样子?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了?是呀,离开讲台近20年的时间,我怎能还记得那些毛头小伙子? 可当他在电话里,娓娓道出那些校园里的若干趣事时,我一下子将记忆的闸门打开: 那个怯生生的小男孩,一如我想象中的儒雅与帅气。经过部队的锤炼,他说话的声音传递给我的信息是那么的大气、那么的真诚、又是那么的热情。

        冬季,本是个让人担心的季节,因为,风雪雨霜时常是一起袭来,相对于其它三季来说,显得更为严峻与残酷。因此,小时候的我,尽管偏爱雪花,但我还是害怕寒冷的。这个冬季,我虽没见到万里雪飘的奇景,但那份素雅,那份壮观,还有那份洁净,一直在我的心里贮藏着。我常常窝在酥软的沙发里,反复地用文字取暖。我读书,从不想着实用,或许说,仅仅是为了自身的修养。有时心生敬意,拿起鲁迅的散文,逐篇阅读;有时怦然心动,找出琼瑶的《在水一方》,陪着杜小双一起梨花带雨……我总是希望,在每一份溢满欢乐的日子即将来临的时候,我的心境都是美丽的,犹如圣诞老人一定会驾着雪橇送来吉祥和平安一样。

        我爱雪花,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大雪飘过,莺飞草长、姹紫嫣红的春天就会早日来到!【2016年小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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