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小阿黄又添了宝宝,等宝宝长大了些,阿黄又是平日里最爱我的阿黄了,我才敢去探望(上次被某黄直接吼了出去,莫得感情)
所以家中狗子们早早就分开住,胖黑阿黄情侣同住,娃儿们即挖掘机小分队同住。(不然在万物xx的季节会家暴频发,酿成狗伦惨剧。)
胖黑和小阿黄(2018.7)重温一下情侣组的基本情况。
一个表面乖巧背地里作天作地,犯错被抓就撒娇卖嗲,连膀胱都自带演技,虚心认错坚决不改,能屈能伸谄媚大手,小阿黄是也;一个看似满地撒欢爱扑腾,刁蛮任性脾气大。再配上健壮的身躯,连作劲儿都自带马达。实则谨慎胆小,粘人听话。被抓包又经历爱的教育后,就梗着脖子跑到角落里委委屈屈生闷气,追过去训他也不顶嘴,可冤枉和不服都写在脸上,小胖黑是也。
今天有事儿脾气急,推门看见他们时也板着张脸。小阿黄也不像往常一见面就扑过来舔脸,低着头从门口溜走,迅速逃离战场。小胖黑最近不像小时候那样愣头愣脑横冲直撞,现在一见面就开开心心扑过来就撒娇,转圈儿蹭啊蹭,把你固定在原地,亲昵粘人中伴有强烈的占有欲。待人接物落落大方,一过来看他,他再想出去玩也全程作陪。
今天特别会看脸色,你一表现出严肃生气的样儿,他立马规规矩矩做狗,指哪儿打哪儿,大有你要往哪儿走把我灵魂也带走的架势,暖心又乖巧。
结果我又犯了恃宠生娇的错误。
今天小阿黄放风时出去野,怎么喊都不回来。胖黑陪我出去找,后来在给他们放零食的地儿见她吃得正欢。先是低头大吃装作没看见我,我出声叫她回去,就屡屡在我发怒的边缘试探,老惦记着回家前再啃两口不说,居然还想打包带走?我天,那么大一块儿呢。
我气得当场笑出来,但想到她两周前刚生了娃,多吃点儿就多吃点吧,就犯了第一个错误。
其实教育狗子也要像教育孩子一样,立规矩,赏罚分明,高压线绝不能碰。家教不严,真轮到外人教他做狗那十有八九就是恶性事件了。
可我这次着急回去,不但没告诉她无故失踪、喊她回家还装听不到的小诡计是错的。紧接着又犯了第二个错误——没当场教育她不说,还帮她打包沉重零食,变相纵容了这种任性和小诡计,她就认为自己是对的。这么一路惯下去,来日恃宠生娇闯了大祸,别人可不会像我一样轻易原谅她。
结果,第一波报应来了。刚把她安顿好,就发现身后空无一狗。还葫芦娃救爷爷,找一个丢一个是吧?
原路回去找,果然小胖黑有样儿学样,看之前某黄作天作地不受罚反得赏,也蹲这儿吃的美滋滋。是我给了他俩错误的信号,也不能同作不同罚对吧?就给他撕了条肉多的腿子,打包哄他回家。
我虽然是为哄黑回家,撕肉很是敷衍到自己都过意不去。可是,阿黄那块儿看着大但骨多肉少,这块儿看着寒碜但满满都是肉呀。可狗子对肉的审美岂是我这愚蠢的两脚兽能参破的?
于是胖黑先是嫌小,老是半路掉队,惦记着回去啃剩下的那块儿大的。后来被我威胁几声,终于恋恋不舍的跟着走了,路上还忍不住就着我手啃两口。走到一半,第二波报应又来了。
你知道阿黄大姐头离了我就属红胡子的,见面就抢不服就揍。胖黑一面也想有人帮忙打包,显示自己千娇万宠。一面又怕回家后保不住肉,想想还是靠自己,屡次要把零食从我手里抢回来自己保管,好几次都拽的我一趔趄,真抢过来自己还叼不动(肉冻了,很沉)。你来我往几次之后,看我态度坚决,就三步一回头先跑到门口,看我走得慢又跑回来陪我一起走,打头阵在门口等着。
我进了门看阿黄吃的正欢,就想领胖黑到隐蔽的角落开吃,刚要示意他悄悄滴进村,打枪滴不要。没想到某黑又掉队了,根本没空配合出演。
我一回头,就瞧见他正站在不远处直勾勾盯着阿黄那份儿大肉,哈喇子淌成瀑布,川流不息的。身未动,心已远,怕是连魂儿都趴在阿黄的大肉上啃个酣畅淋漓,怎么喊都不回神儿。至于自己那份儿,早忘到爪哇国了,连看都不看。
天儿冷我急着收工回去,就摸摸胖黑脑门儿安慰他几句,示意他肉放在哪儿就跑了。
回去越想胖黑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心里越不是滋味。我这算是恃宠生娇欺软怕硬吗?会哭闹的孩子有奶吃,听话的乖孩子就要受冷遇受委屈?
胖黑今天如此乖巧懂事,全程陪着东跑西颠。可分肉时我也老想着阿黄生这么多娃多辛苦,瘦成这样应该多补补,反正都是胖黑造成的,他少吃点儿就少吃点儿吧。
你看,可恶的两脚兽也会被狗子的好脾气宠坏的。胖黑已经主动表现得够懂事了,可我还得寸进尺,要求他更懂事,过分到连食欲都要他克制还觉得这一切都是“应该如此”?
我分肉分成这样是因为前前后后想了这么多,可胖黑是就事论事的呀。这次在他眼里就是公然偏心,好好表现吃的可怜巴巴,作天作地坐享肉山?他该多伤心呀。
不但如此,这还引导错误的风向——越作越享福。开了这种头,长此以往队伍就不好带了呀。这么做不对不对,我要立马改过来。
于是第三波报应来了。
我立马换衣服出门把胖黑单独叫出去吃肉,剩下的那块儿冻硬了不说,还被大伙(加上之前提到的挖掘机小分队共五狗)放风时偷啃了不少。颈肉部分基本就贴着骨头啃出个圆弧形小坑。胖黑屡屡调换角度,嘴巴拼命张大试图用下犬齿刨肉,下巴都要脱臼了还啥都捞不着。
我看得着急,就拎了把长柄小斧子帮他砍肉。东北这天儿你站外边儿抽张湿巾都能立马冻硬了。我就临时穿了身秋衣秋裤和一套会面专用的防扑蹭旧校服。打冷风里一立,耳朵仿佛随时能被刮下来揣兜里带走。
我像个勤勤恳恳的劈柴工,每一击都使出八十的力气,但每次都劈不中上次砍出的豁口,倒像是在剁肉馅。我招呼胖黑过来把肉馅吃掉,就举斧示意他躲远点儿,接着劈。这么循环了三次,终于把骨头砍断了。胖黑美滋滋喜提新肉,蹦蹦颠颠和我回去。我则像个苦兮兮的陪老婆血拼的丈夫,殿后拎包提行李。
熟料刚一开门,就和之前还啃冻肉吃得肚皮鼓胀浑身微抖的阿黄狭路相逢。她迅速锁定我手里的肉,两眼射出激光,似乎能把肉当场引燃,噌的一下窜出来欲行劫掠之事。
我已经苦哈哈做了快半小时苦役才平息的事端,岂能再被搅浑?将肉丢远,舍身饲黄,去看新生的还未睁眼的崽崽们。
阿黄果然放弃追肉,转头盯着我。像守着天价艺术品的保安,不动声色的用嘴将我这心怀鬼胎的观光客拱远。悄悄走位用身躯将我和小宝贝们隔离开来,碰一下都不行。
我蹲在一旁干眼馋一会儿肉嫩嫩软萌萌的崽崽们,见目的达到了,就飞快抽身而退。
胖黑,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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