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开年,木头说要搞个仪式。其实我本来想着一早起来吃了早餐就回家的。毕竟三年来,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还好都过去了。
可木头说要搞个仪式开年,那我也不得不满足他啊。可前晚临睡前我就知道,搞个仪式,不是他搞,是要我搞。可我完全不懂。毕竟从来没搞过。
不过我听阿芬师兄说了一下,嗯,她说的很繁复。我就来了个简化版。当我把祭品摆在阳台上时,双手合十,禀告天地后就是感恩天地的护佑,让我们在过去三年虽有灾祸,也能衣食无忧。
说真的,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回报天地的,只有诚心一片。
等我把仪式都做完,木头都还没有起床。看,我都一一预见了。但我归心似箭,所以我一做完仪式,就把木头叫起来,让他砍鸡切肉,毕竟他要开年仪式,那肯定还要吃开年饭的。而我只想快速出门。
等一切都搞好,跟两只猫说再见,我就左手一只鸭右手一只鹅(其实两手空空)地带着木头和两个娃回娘家了。门刚关好,小妹就来电话了,问:“家姐,现在在哪里?在床上睡懒觉,还是在回来的路上了。”
“我们已经出发了。”我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确实出发了,已经关了门。
“家姐已经在路上了。”小妹跟家里人说。
电话里又传来老爸的声音:“问问到哪儿了,可不可以回来吃午饭?”
“嘻嘻,还在翠鸣苑。”我非常认真地说。
“哈哈哈……”电话里传来爆笑声。
其实,怪不得他们爆笑,毕竟他们怎么会把我出发了的信号等同于我刚关好家门呢?也就是还要几个小时后才能到。但,我们是出发了。
一路上,我无心看窗外的景色,因为我的心已经在那个天之涯海之角的家里了。那里有我白发若雪的双亲,还有守候相望的弟妹,当然还有已经打了无数电话问他们大姑姑啥时候回家的老大老二老三。
这三年,我们错过了太多相聚的时光,娃们已经长大长高了。爸妈的白发更多了。但真的很好,一切困顿着脚步的阴翳如黎明前的黑暗逐一散去,回家再也不是可想却不敢做的心事。
曾几何时时,回家也成了一种担忧,害怕被困在回家的路上,更怕回家路上偶遇阳性感染者而给亲人带去灾难。但都过去了。我们又可以毫无负担地回家了。
一路上贝贝说看哪儿都是公公婆婆的家,我笑着说早呢,让他睡一会觉,醒了估计就到了。一路顺畅,就是到了簨寮湾有点堵车,毕竟太多人爱来我们家附近旅游了。
但按木头说的,也算快了,3个多小时就到了。确实我曾经开过6个小时的,那时木头心中没有别人只有他的妄念,他也不担心我的车技,放心地让我带着俩娃晚上回家。从傍晚7点多开到了深夜1点多,现在回想,感觉视力差强人意的自己胆子真大,但也过去了。现在,他不会再让我独自开这么久的车了吧。
回到家,我大声喊着老窦老妈子,但其实一阵阵倦意袭来,仿佛我已经有1000年没有休息过了。如果不是害怕他们担心,我可能一进家门就躺到自己小床上睡觉了。
但显然不可以,必须得吃饭,于是我强撑着看他们婆孙喜乐,笑口大开。还好因为是早早准备了饭菜的,所以很快吃了饭。我真的没有兴趣看他们其乐融融,拿了衣服就洗了个澡。然后不管老的、小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我只想躺倒在床上睡它个天昏地暗。
然后,我就真的这么干了。今天早上醒来,已经是早上7:30。木头怪异地看着我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几百年没睡了。人家回娘家,你回娘家,敢情你就是回来睡觉的。”
嘻嘻,睡了13个小时,还真是回来睡觉的样子。中间好像醒来在群里领了个红包,然后继续睡。这一睡仿佛那千年的倦意终于被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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