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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一次穿皮鞋,弄得我脚疼!人家都说我显小,我穿皮鞋就是想让人觉得我成熟点……"
听到黄生这么说,我只好笑笑。在我看来,成熟与否与穿什么鞋无关。只是有黄生这般这种想法的人,应该都不会太老。我随口无心地说:"如果你走路的时候能慢点,别让我们老跟不上,到这个时候,你就成熟了。"
就在并肩走的刹那,我用手捏了下黄生的胳膊。这手感很是熟悉,像极了自行车的内胎,虽然充着气,弹性十足,但就是太细了。看来黄生说要多吃是对的,不然还是显小了,打篮球体力又怎能跟得上!
一个人"小"得太久了,就渴望成熟,但又想保留自己的那份个性,这似乎有些矛盾:一个人要是太成熟了,或许就失去了往日的纯真与热忱。我对很多人的好感,恰恰是建立在所谓"不成熟"的基础之上。
我从不觉得成熟是件打紧的事, 时间到了,世间的沧桑与繁华都品尝了,自然瓜熟蒂落。所以,做自己就好了,自己会成什么样子,时间自有答案。
显小的青春总是与自由的梦想相伴。
刚来的时候,黄生微信的头像是自由女神。从工作的角度看,这并不合适常与机关打交道的我们。我本想让黄生换掉,但刚刚来就打击他视乎不太好。于是我按捺住了自己,就像我并不想给黄生太多工作将他吓跑一样。但没过几天,自由女神不翼而飞了,接下来这头像不知换了多少个。
至此,我总算明白自由和嬗变是对双胞胎,就好比刚来的时候黄生说要工作五年再到不满一年就离职一样,都是那么云淡风轻。
生活中尽是些鸡毛蒜皮般的琐事,在它们面前不知能有几许梦想禁得住蹂躏。或许我们应该赋予琐碎非同寻常的意义。
高晓松曾说,这个世界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但我觉得还应该有高空中摇曳的风筝。或许人们早就化为风筝扶摇直上,而不是什么追风筝的人。但作为风筝,迟早要找到和面对那个放风筝的人。
我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和无尽的天空,祝愿黄生好运常伴!
2019年5月2日于北京老山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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