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战争在中国历史上的作用,自然不用多说。赵鼎新在《东周战争与儒法国家的诞生》中,就提出了正是战争对战国政治产生巨大影响,从而 塑造了之后秦朝的政治制度。而同样的,也正是秦朝将自身的政治制度调整到能发挥到军事能力最大化,才能结束战国群雄的并峙的局面。这段历史也恰恰是本书的开始。不过作者在本书中则是侧重了军事地理方面的分析讨论。而对于军事地理的重视,也贯穿到了全书之中。
二
军事地理就是中国军事的密码么?在篇幅上来看,似乎是如此。各个章节的划分,实际上也是按照军事枢纽变化所决定。而实际上,本文对于地理的论述也并没有特别高明之处,大量的内容也都是常见的有关重要军事城市的分析,如长安、襄阳、南京、太原等。而重要的是,比起他在第一本书中所强调的财政的重要性,在这本书中似乎又视而不见了。尤其是在军事势力长期对峙的情况下,真正能够决定最终胜利的,财政上的优势比起单纯地理上的,预测性则是更强。当然,也必须得承认的是,战争胜利的偶然性也是颇大,历史上知名的“以弱胜强”的战例,实际上也是在破除所谓密码所具有的规律性。
二
战争的胜负当然有规律,但是绝不仅仅限于地理这一点。在本书中自然也没有只是局限于这一点,虽然这方面的篇幅最多。尤其是解释地理枢纽的变化中,不可避免的就要讨论中国经济地理的变化,关中经济的衰落导致了该地的军事地位下降,而恰恰是南方经济的崛起,才能够支撑南北方政权能够长期对峙。能够从大背景下细化到军事枢纽的变化,而不是就地理谈地理,多少体现了这本书的大局观。但实际上说得也是不够透彻,综合他的《中央帝国的财政密码》来看,效果可能更好。
对于军事的影响,当然不仅仅局限于军事地理,军事思想、军事制度、军事技术、军事组织等方面,对于胜利的天平也有重大的干扰。但是同样的,在书中也仅有很少的提及,中国历史军制的变化,被稀释在这本四十万字的书中,几乎很难看出其中变化的线索。
三
这本书如果当成是一般的中国军事史,通过它来了解中国的重要战例,还算是一本不错的书目。但是奢求从这本书中真的窥探出什么“军事密码”,那恐怕就会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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