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选择怎么生,怎么死,但我能决定怎么爱,怎么活。这是我要的自由,我的黄金时代。
我认识萧红是从《黄金时代》开始的,了解萧红是从读她的作品开始的。

关于萧红,我更乐意从两方面去读她,一个是关于萧红这个人,一个是关于萧红这个作家。
萧红是一位伟大的作家,这大概没有人反对。她的《生死场》、《呼兰河传》、《马伯乐》等一部部都足以称得上传世之作。
徐晓红曾在《论萧红的小说创作中》这样评价道:“萧红打破了传统小说单一的叙事模式,创造了一种介于小说、散文和诗之间的边缘文体,并以其独特的超常规语言、自传式叙事方法、非情节化的结构及诗化风格形成了别具一格的“萧红体”小说文体风格。”
她是一个创造型的作家,也是一个创造型的人。
萧红除了文字之外,最为人所议论的就是她两次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嫁给另一个男人。
1911年,萧红出生于黑龙江省呼兰县城内龙王庙路南的张家大院。幼时,萧红在祖父的荫庇下曾度过一段幸福的童年时光。然而,随着母亲早逝,父亲疏淡,继母薄情,萧红的亲情也渐渐的消逝,而这,大概也是她长大以后拼了命抓住爱情的重要原因。一颗缺失关爱的心急需其他的爱来填补,来救命。

成人后,父亲将她许配给汪恩甲,一个官吏之子。她拒绝,用抽烟、喝酒甚至是私奔的方式反抗。这场私奔她拐走的是自己已有家室的表哥陆哲舜。
伤风败俗,不为世俗所容。两人没有经济支柱,很快就活不下去了。陆哲舜退却了,萧红也退却了。
回过头去找陆恩甲,萧红与他结婚了,两人同居吸食鸦片,很快又没钱为生。陆家人曾经替陆恩甲闹过离婚,两人上了法院,在大街上争吵,后来又奇迹的复合了。
租住的旅馆欠费600元,陆恩甲借口回家去取,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这个时候,萧红已经怀孕了。
也是这个时候,萧军走近了她的生命。
负债累累的萧红被店家威胁要将她卖到妓院,无奈之下,萧红写信给了《国际协报》救助,萧军就是报社派来慰问她的人。
两人相遇,共同的对文字的爱好,心灵上的相通,让两人一见倾心。
萧军没有600块救她,但一场肆虐全城的洪水救了她。萧军带来了一艘小船,一条绳索,他就这样带着萧红逃跑了。
不可否认,两人确实有过一段美好的恋爱时光,尽管萧红还怀着别人的孩子。
萧红曾说:“只要他在我身边,饿也不难忍,肚痛也轻了。”
情投意合的时候,两人合拍极了。互相帮助写作,慢慢的双萧在文坛都有了名气,她出版了《生死场》,而他出版了《八月的乡村》。

萧红的孩子出生了,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送人了,不久后,夭折了。
像不能预料的夭折的的孩子一样,双萧的爱情也夭折了。
萧军是个脾气有些大男子主义的人,而萧红也是个倔强、半点不由人的女人。两人从哈尔滨结伴去青岛,最后又到了上海,时常的争吵打闹让萧红对这场爱情产生了厌倦,最后还是主动的提出了分手,“爱时就相爱,不爱时便丢开”,尽管她又怀孕了。
失去了萧军这个男人,她急切的需要找到另一个依靠,于是端木蕻良出现了。他是中国人,不是日本人。
萧红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个男人,在结婚前,萧红就对聂绀弩说,“端木就是个胆小鬼、势利鬼、马屁精,一天到晚在那里装腔作势。”
但是,她还是嫁给了他,怀着她和萧军的孩子。后来,这个孩子也死了。

是出于对爱情的极度渴求还是出于强烈的依赖性人格?萧红仿佛只能死死的抓住这个男人,她不信任他、不喜欢他,但又依赖着他。
关于端木,最被人所唾弃的就是他曾分别在武汉、香港两次抛弃萧红。在后来萧红所有的叙述中,她都认定了这个男人总是抛弃自己,端木每次出门她便开始担心自己被遗弃。
关于“遗弃”事实究竟如何呢?
端木没有为自己过多的辩驳,但在多年之后,他的遗孀钟耀群说,端木在香港抛弃萧红,全因萧红与骆宾基有了私情。
骆宾基又是谁?
他是比萧红小6岁的东北作家,受了端木的委托,在战火纷飞的香港留下来照顾患有严重肺结核的萧红,陪伴萧红走过了人生最后的旅途。

两人是否有私情我们不得而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1942年1月22日,萧红终于还是在日军的狂轰乱炸中带着不安与怀疑去世了,享年31岁。
萧红为人从来都放肆自由,她的内心因亲情的缺失变得敏感而多疑,又因此培养出了一种依赖性人格,企图通过爱情来修补内心爱的缺失,所以她要的很多。
她的一生依赖着不同的男人,又怀疑着、不安着不同的男人。
她死后,与她交好过的男人都互为情敌,不相往来。因为她年轻时的叛逆逃婚,父亲与张家子弟在老家颜面无存,被迫举家迁徙。她曾有过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也全部夭亡。
有人说,萧红是反封建的女斗士。
也有人说,萧红很自私,很无情。
也有人说,萧红的一生能有两个字概括,那就是“可怜”。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萧红的一生奔波、贫苦也丰富多彩,短短的31年里,遇上爱的人,学会善待自己或许可以活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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