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花一朵朵,想法一堆堆。
项飚和吴琦的《把自己作为方法》是小澡哥非常喜欢的一本书。为了研究便利,小澡哥反复阅读,摘录读书笔记如下:
1. 我的工作形态大部分时间就是挣扎,但是没有那么多自由时间你都没有条件挣扎。我爱人经常说我太空闲,她就没有时间去挣扎,每天都要完成任务。
2. 我们做迁移研究,“人口”是大家都用的一个词,但世界上没有人口这个东西,一个人就是一个人,怎么会有人口这样群体性、总体性的概念?人口里还有自己的结构、死亡率、生育率等等,什么时候出现这个概念,怎么发展起来的?这背后是和政治学直接有关系,也牵扯到统计学、数学的发展,放在一起其实是一种对社会的想象。现在的人口都是以国家为单位,又和国家体制联系在一起。
3. 费孝通提到“社会流失”,他指的是就是江苏那些人都跑到上海去读书,乡绅跑了就是社会流失,这种流动成了中国农村社会瓦解的开始,所以梁漱溟他们对现代性很警惕。这些都可以从“流动”这个角度打开来看。
4. 我完全不像韦伯说的,当代社会一切都祛魅了,所以就把学术当作天职。对我来讲,学术不是天职,还是工具,是我介入社会、介入世界的一种途径。
5. 中文可以检测出内容上究竟有多少新意,英文检测论证过程、定义是不是基本清楚,如果这两个都通过了,我就比较自信。
6. 社会科学研究无非就是要把问题讲清楚。这是很不容易的事。讲事情无非是两种讲法。一种是大量地简化,简化到一个已经成型的模子里面,这样就把这个事情安定下来,放在盒子里,看起来很清楚。另外一种讲法是把内部的复杂性都讲出来,那就成了没底的事,因为要在比较有限的时间和空间里把事情讲出来,别人会越听越糊涂,因为细节都是绕的,整个盒子倒在桌上,不成系统。所以要提纲挈领。要讲故事,只有对大的问题有关怀,知道背后的基本问题指向在哪里,才能把复杂性带出来。
7. 真正的about是一种问题意识,是关于劳工关系、关于空间布局的权力关系,还是关于性别关系,这个一定要拎出来。不把这个拎出来,别人不知道你往哪里说,交流的效果就不太好。
8. 乡绅为什么要学历史,西方的知识分子为什么要学古典学,学希腊、罗马,不是要简单地建立一个自我叙述,虽然它可以被那样利用,民族主义就是要构建出一个非常连贯的单线的历史叙述;而是可以帮助我们建立起另外一种时间感,使你对今天的政治有一个比较好的把握,同时又有比较健康的距离感。
9. 你可能从来没有听过他们,他们往往都是女性,也没有很大的想法,看起来没有什么天才的创造力,就是埋头苦干,有非常专业的精神,建立团队,有宽容的态度,做事情比较无私。新加坡有一批这样的人。
10. 我比较反对创造性或者天才的说法。任何东西都是靠做出来的,不做的话什么都没有。
11. 我们比较喜欢夸夸其谈,那种埋头苦干、在细微地做东西的过程中的体会反而没有。艺术不完全是靠想象,艺术很具体,你对今天早上那一束阳光的感受,是很具体的,要把握那种感受,一定要把它做出来,通过雕塑或者画画,色彩的调配,物质性很强。夸夸其谈相当可怕,好像一种灵感让自己感动起来,但是飘过去了就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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